练。
这样的苏轼,在甘奇看来,并非不可。但是苏轼还缺了一样东西,那就是锋利。比任何人都骄傲没有问题,但也要有比任何人都锋利的棱角,才能让苏轼真正脱颖而出。因为这大宋朝,容得下文人的锋利。锋利如包拯,也未尝不可。
恰巧,苏轼在那些性格之余,还有一种文人的多愁善感与优柔寡断。既骄傲,又柔软,这就是悲剧的原因。反倒是苏辙,没有那些苏轼的骄傲与自以为是,熬着岁月,一步一步,还走进了权力中心,短暂拜过相位。
在大宋为人臣子,要么柔软到老奸巨猾,要么锋利得百折不挠。这大宋朝,唯有这两种人能脱颖而出,在大宋朝当官,没有至刚易折这句话。苏轼学不来老奸巨猾,那就只能锋芒毕露,指着皇帝鼻子骂。
甘奇忽然站起,倒酒一杯,起身与苏轼一饮,说道:“子瞻,记住你今日这句话,当做那朝堂剑客。”
甘奇把这句话说完,却又想了想自己,想着自己又该是哪条路呢?
是老奸巨猾?还是锋芒毕露?
有没有一条路叫作既老奸巨猾,又锋芒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