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弱,以使辽人全无防备才好。”
“狄枢密言之有理,再有辽使,当示弱一番。”姜还是老的辣,是得示弱了。不能让辽人白白调兵遣将了。
狄青听得甘奇之语,大概是知道甘奇心中谋划颇多,也松了一口气:“你心中有思虑便好,练兵之事,我自帮你做得妥妥当当,新兵练就,军械俱全,只需一战胜之,兵马便可堪用。”
练兵之道,练得再好也只是练,还得真真正正打一场,打一场胜仗,才能真正给这些军汉建立起自信心,才能真正堪用。
狄青的意思也简单,就是开战之时,一定要打一个胜仗,否则辛辛苦苦练的两万五千人马,就白练了。第一战如果败了,这支狄青辛辛苦苦练出来的兵马,也就废了。
甘奇认认真真点头:“狄相公放心,第一战必胜。”
“好,那老夫就不多言了,想你心中自有计较。”狄青把自己该说的话语都说了,甘奇也听进去了,没有什么比这种感觉更让人舒服的。
狄青这一辈子经验十足,只要指挥者能听进他的话语,战争就稳了一半,若是再给他临阵指挥的权力,那就十拿九稳了。
一旦指挥者自以为是不听他老狄青的,那问题就大了。
沧州海边的船队,越来越多,越来越忙,运送着从泉州而来的铁器军械,带着甘奇给的钱回泉州去。
备战之事,甘奇是拼了,拼尽身家也在所不惜。海上拼命运,往真定府与河间府去,所有的铁匠铺就接到了订单,不是官府的,而是甘奇的。周侗与甘霸早已忙得脚不沾地,还有一众汴梁带出来的人,每天押送着钱到处去送。
甘奇是想尽一切办法氪金,就怕时间太短,钱花不出去。
燕山山脉的东边余脉之中,山林之内,狄咏已经潜伏了几个月,最近一段时间,麻牛麾下的人手是越聚越多,从几百人到几千人,如今已然快要破万。若不是燕云官府在各处要道封锁,麻牛麾下只怕早已聚得几万人。
能这么快聚集人手,一来是麻牛这回的声名鹊起,许多为了活命动手抢劫的人都以麻牛马首是瞻,尽量赶来与麻牛汇合。还有许多作奸犯科的,杀人放火被官府通缉的,甚至还有一些江湖绿林,更是趋之若鹜而来。
因为麻牛有钱有粮,甚至还有精良的兵器甲胄。
至于麻牛哪里来的钱,哪里来的粮,哪里来的兵器甲胄,大多数人只以为是麻牛当初在燕京城里干的那票太大,发了大财。
真正了解的人才知道,那一票还真没多大,而且干完就跑路了,能带走的粮食并不多。发财远远谈不上。还是山脉尽头的海岸边,经常夜里会有大船来,那才是麻牛的金主。
甚至隐隐有些人也知道,麻牛的金主就在身边,山寨里那位狄公子,才是麻牛真正倚仗的人。如今寨子里的人都称呼狄公子为军师,麻寨主对这个军师也是敬重有加。
山寨里有一个聚义堂,时不时会议事,有时候是大议事,许多好汉头领的都会去议事,麻牛麻寨主会颁布一些什么规矩之类的,白纸黑字的东西,这玩意一看就不是麻寨主能写得出来的,不过倒也没人敢反对,麻寨主仗义是仗义,也舍得给钱,但是真要杀起人来,那也是毫不含糊的。
有时候是小议事,小议事就没有几个人来,主要是麻寨主带着一些心腹与狄军师议事。
今日就是小议事,狄军师开口说道:“此番人手这么多,养起来也费尽了,该咱们自己想点办法了。”
麻牛闻言倒是高兴不已:“我早就等着军师这话的,咱们这么多兄弟,不去做点什么,光靠接济,什么时候是个头?弟兄们每天光吃饭喝酒了,也没活干,早晚得生出事端。军师可有什么妙计?”
狄军师点点头,从怀中掏出了一副舆图,也就是地图,把众人看得一愣。
麻牛还笑道:“还是军师有本事,竟然连舆图都弄得到。”
狄青笑笑,指了指:“劫掠乡里的事情,咱们不做,老百姓也没什么好劫的。”
“军师是说……要去打城池?”
“对,打城池。”狄军师已经把舆图摊开了。
“城池可没有那么好打的,军师可想好了?”麻牛还有些担忧。
“营州,咱们先不去,那里是州城,咱们先打安喜县城,安喜县城里面,军将不过千余,听闻最近朝廷还到处调兵遣将去了南方,想来安喜县城之内,此时怕不过三五百号老弱了,咱们就把安喜县城打破了,把城内的官府与大户全部劫了。”狄军师安排着。
麻寨主依旧担忧:“怕就怕滦州的大军来驰援,那边可还有重兵防备着咱们。”
“之前那里倒还是有一两万从燕京来的大军,如今怕也只有几千人了,不必担忧,咱们速战速决,进城就抢,抢完就走。”
“就是那高墙不好打,咱们也没有打过这样的城池,高墙上不去,到时候怕……”
“时候还早,雪停了才是动手的时候,这段时间我会亲自操练人马,主要针对高墙作战,先造高梯,再练几百射手,到时候我将亲自披甲爬墙,身先士卒,弟兄们跟着我,破城不在话下。”狄军师很有信心。打仗这种东西,他是擅长的,只是这些乌合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