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以此打消了辽国开战之想,倒也无甚不可。”
却是富弼立马问道:“不知这场演武阅兵,要花费几何?”
这都是穷给闹的,甘奇立马答道:“各部人马调动操练,本就是军中常备之事,这些要什么花费?又不必调动外地人马入京,正常粮饷开支就是。不过倒也是要花一些钱,比如置办一些旌旗军鼓之类,招待各国使节,多多少少还是要花费一些钱财。”
赵曙听到这里,便笑了:“那倒是无妨,正值新胜,接着演武,如此可震慑宵小,朕也当看一看大宋男儿之雄风气魄,也教天下黎民百姓与有荣焉,心向王化。”
赵曙还比甘奇多想了一点,甘奇只想着震慑敌国,皇帝赵曙却还想到了震慑自家百姓,也是现实需要,这大宋朝,造反的实在太多了,得吓一吓那些啸聚山林、揭竿而起之辈。
“陛下,那臣就去操办了?”甘奇问道。
赵曙点着头:“好,去办,一应花费,旌旗军鼓仪仗之类的花费,先由枢密院垫付,到时候秋粮赋税进京了,再来核算。”
“遵旨。”甘奇点着头,当领导的,一个比一个抠门。
这件事议论完了,其他人又奏报了一些事宜,却是这朝议最后,又说起来了濮议之事。这皇帝当真执拗,一门心思想要给他亲生老爸立个名分。
朝廷上下争得不可开交,御史台谏院嘴炮技能全开,到处骂得口沫横飞。
富弼也挨骂了,甘奇的妻子赵宗兰封公主之事,富弼提出来的,富弼自然要挨骂,挨了骂,富弼还得下场解释。
甘奇也受了无妄之灾,因为甘奇是赵宗兰的丈夫,所以甘奇被逼着也要表态。
甘奇倒是表态了,还是那个意见,皇考皇伯之论,仅此而已,什么皇帝之尊,那自然是不能乱说的。
好在甘奇如今刚立大功,战火烧到他身上,众人也拿捏着分寸,并不把甘奇当做主要对象。
这大宋朝的喷子,是真厉害,动不动就一个头磕在地上,要与先皇同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谓清流官员就喜欢搞这一套,到得明朝,更是还有主动求廷杖的,就是主动激怒皇帝,让皇帝揍他。
好似没被皇帝揍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清流正派人物。被皇帝打了一顿板子,那立马就是人人敬佩的忠烈之臣。
这些人,既教人钦佩,又教人厌烦,真不知道怎么评价为好。
皇帝,是真的难当。
朝会散去,濮议之事,还得再议。
甘奇自顾自回去准备阅兵之事,他准备弄一场大宋有史以来最大的阅兵,至少要有搞个五六万人参加。还不是一般的阅兵,得齐步行进在大庆门之外,让皇帝与满朝诸公,以及各国使节观看,更要让汴梁城的百姓来看。
这么做其实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让民间舆论开始往尚武精神去发展,不说要这汴梁城闻战则喜,也当让汴梁城的人听到战争,再也不要像以前一样皆是皱眉担忧,甚至还常常出一些负面言论。
下午,甘奇就召集的京畿各部军将开会,白虎节堂之内,坐得满满当当。
当甘奇把事情一说,满场一个个皆是苦脸皱眉。
甘奇还故意问了一句:“诸位有何难处?”
难处,那多了去了。甘奇自己也知道,先不说这京畿禁军如今缺乏训练,就说这京畿禁军的人手、军备,都是麻烦事。
这么重要的场合,到时候总不能弄一些老弱病残上去阅兵吧?总不能一个个破衣烂衫在皇帝面前走吧?
京畿禁军,本就被甘奇把精壮抽调过一次,而今又要几万精壮去阅兵,养尊处优几十上百年的京畿禁军,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壮?
要是从禁军里挑一些泥瓦匠、糊风筝灯笼的,烧窑卖砖石的,那多了去了。偏偏这几万精壮,实在难寻。
这里面也有问题,那就是许多军将都在吃空饷,不仅吃空饷,还克扣活人的饷银,不然哪里会有那么多禁军去做手工业?
这是大问题之一,还有一个大问题,那就是装备,从服装到铁甲兵器,甲仗库里存货倒是有不少,但是也没有这么多。置办新的?那得花多少钱去?
众多军将面面相觑看着,却又没有一个人敢在新领导面前开口去说这些困难。
甘奇又笑意盈盈说道:“有困难就提出来,本相帮你们解决。”
提出来?甘相公,您老要是懂,就不用大家来提了,您老要是不懂,提出来可就要倒大霉了,到时候又是御史台,又是谏院,又是刑部大理寺的,这玩意谁受得住?
众人如此想着,难着,难受着。
前几天,许多军将还聚在一起,想着要不要到甘相公家中坐一坐,顺便拜见一些这位新任枢密使。自然,还有更重要的顺便,顺便大包小包提去混个好脸色。
这事情还没来得及做,甘相公却突然“发难”了。
甘奇见得众人不说话,面色慢慢变得严肃起来,开口说道:“诸位,此事乃是国之大事,到时候各国使节都要来京共襄盛举,到时候整个汴梁城的百姓都会看着诸位,更别说陛下也会在场,这件事情若是办不好,诸位,后果便不用本相多言了吧?”
再看众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