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附耳来。”
蔡京连忙把头凑了过去,甘奇耳语几句,说道:“去吧,也不用太多人,二三十个即可。”
“学生一定把此事办得妥妥当当。”蔡京胸口拍得噼啪响,好似得了什么天大的差事,要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甘奇又是笑着挥挥手。
蔡京转身,一跃而起,屁股冒烟而飞。
正好甘霸走了进来,一脸纳闷,问道:“大哥,这小子火急火燎干什么呢?”
甘奇笑道:“冲锋陷阵呢!”
甘霸哈哈大笑:“就这小子身板跟小鸡崽似的,铁甲都穿不动,上阵活不了半刻。不过,这小子倒是个机灵人,冲锋陷阵肯定不行,躲躲藏藏的说不定能活下来。”
甘奇听得甘霸之语,倒是有些意外,甘霸还真有点识人之明了,看人挺准。
“你来何事?”甘奇换了个话题。
“哦,大哥,我听人说有人在樊楼骂你,我准备带兄弟抄家伙,特来问大哥一语。”甘霸说了正事。
“你就歇着吧,樊楼里都是小鸡崽,经不住你一巴掌,蔡京去了就是。”甘奇答道。
“大哥,这小子能行吗?”甘霸有些怀疑。
“他自己去不行,但是我教了他一招,保准行。”
“那错不了,大哥锦囊妙计给了他,那准是行的。”
……
不得多久,蔡京已然带着四五十号人大摇大摆进了樊楼,甘奇说二三十号就够了,蔡京却多带了一倍。
才刚一进门,蔡京就是大喊:“晏几道在何处?甘相公门下,兴化蔡元长来也。”
小厮连连比手:“那把雅间,那边雅间。”
蔡京龙行虎步而入,左右一瞧,站在门口破口大骂的晏几道已然在视线之中,几步而去。
“晏几道,兴化蔡元长寻你对峙。”蔡京这一声喊,不为其他,就是要召集众多群众前来吃瓜。
晏几道立马转头去看,问道:“来人可是甘奇门下?”
“放肆,大胆!当朝相公,你也敢直呼大名,你这般人,不遵师长,不懂尊卑,不为人子!”蔡京也开骂了,这不在甘奇的锦囊妙计之内。
晏几道也立马进入状态了,不为人子,骂的是他先父晏殊晏相公,这还能忍?立马问了一句:“你可知我父是谁?你不问问这里的人,我父是何等人物?”
“你父是谁,我自然知晓,你父乃是晏相公,十四岁以神童入试,得太宗皇帝钦赐进士及第,曾经官拜平章事兼枢密使,封临淄公,诗词文章名扬天下,朝中上下门生遍布,人人敬仰。”蔡京答着。
“你既然知道我父是何人,你又岂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惭?”晏几道已然扬起了头。
蔡京铺垫了那么多,要开始发难了:“晏几道,我就问你一句,你考上进士了吗?”
晏几道愣了愣,颇为尴尬,左右看了看,答道:“你说此言何意?”
“晏几道,我再问你一句,你父晏相公十四岁,神童入试,太宗皇帝钦赐进士及第。你晏几道,考上进士了吗?”蔡京再说,这就是甘奇的锦囊妙计了。
“你……蔡元长,今日说甘奇,他甘奇倒行逆施,祸国殃民,你来说一说此事,你来辩个道理。”晏几道有些急了,请求对线。
“晏几道,我家甘相公,嘉佑四年状元及第,天下第一。你晏几道,考上进士了吗?”蔡京又道,甘奇的锦囊妙计,归根结底就一句话:你考上进士了吗?
“祸国殃民,天下何人不可说?难道没中进士,就不能说话了?”晏几道真急了。
“我家相公状元及第,你一个进士不第之辈,也敢在此大放厥词?刚好,我蔡元长也还没有进考,倒是与你说话正合适。”这属于蔡京自己发挥。
“你……进士有何难?那我是不想认真考而已,你问问这樊楼上下,谁人不知我晏几道诗词无双?”晏几道傲娇过了头,也是真急了。
在大宋朝,与其他时候不一样,并没有那种所谓归隐山林的文人大才,这是一个人人都追求读书做官的时代,魏晋之风早已远去的时代。别人考不上进士,并不很丢人,但是晏殊之子晏几道考不上进士,那就真丢人了。
“诗词无双?笑话,就论诗词,你也差我家先生十万八千里,还有我家苏师伯,也比你强了百倍。你既然想要议论朝政,那你就不要在樊楼之地大放厥词,不如去朝堂说给官家听。哦?你进士不第?见不到官家?那你还不去考个进士?入了朝堂,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在这里说,官家可听不见!”蔡京一边说一边笑,一边笑一边嘲。
晏几道看了看左右围观之人,一股恼怒直冲头顶,几步上前,开口大喝:“蔡元长,东华门外唱个名,有什么了不起?”
蔡京看了看左右:“东华门外唱名都不算什么?”
众人面色皆惊,这尼玛口气也太大了,这里这么多人,求神拜佛都求不上的事。
却听蔡京又道:“也是,对于你晏大才子而言,那自然不算什么。我们要入仕,那都得十几年寒窗苦读,你不同,你父乃是晏相公,虽然已故去了,但也余荫还在,这不,你就当官了,太常寺太祝。我要是有晏相公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