筑并不能改变考场大楼的本质,还有,请问你为什么在摸我的腰?”
玄冥异常无辜:“借一下你的飞刀,我又没有随身携带利器,总不能咬自己一口来放血吧?”
陆雨清沉默片刻,被玄冥的回答暂时吸引了注意,不解地追问:“你为什么要放血?”
玄冥更无辜了:“用符咒总要放……血……吧……?啊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忘了我有法力能直接用符咒啊,我现在就收回来咸猪手你继续你继续。”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玄冥尴尬不已,深深地觉得刻板印象害死人,他光记得陆雨清是以血驱动符咒,怎么就忘了自己根本不需要呢?
此时他只觉得陆雨清看他的眼神中包含着对他智商的怜悯,身后还有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怨念之气汇成恻恻阴风,正在他身旁尽情吹拂。
陆雨清终于回头,继续解释道:“学校为了保证上述校规的实行,自然会在地基中加入法阵,所以即使屋顶消失也不影响考场是室内建筑的事实,但朱雀确实出现了,所以只有一个可能——我们现在根本就不在学校内。”
所有人都愣住,即使是李放与林丞都不由自主地环顾四周,很快他们反驳道:“难道掉下深渊后我们进入了另一个复制出来的考场?可是这里分明与考场一模一样,你怎么能看出来这里不是校内?”
显而易见,李放这番反驳其实还是想说陆雨清与唐随早有勾结,才能在一模一样的场景中发现异常,但陆雨清却看都不看他,对唐随道:“掉入深渊前后当然在同一个空间,但在更早的时候,在考试开始时我们就不在学校了,对吧?”
唐随点头道:“聪明。”
陆雨清颔首,继续道:“其实从一开始我就在怀疑,即使学校真的不缺空间,也不应该在教学区的中心专门修建一幢一年只在入学考试时用一次的大楼,这样的规划是第一个不合理之处。”
“第二个不合理之处是这次考试动静太大了,学校的房子地基都绘有法阵,一旦破坏房屋法阵也会跟着破坏,难以想象每年都要为考试拆房子毁法阵,再重新维修以待来年。”
“但之前我没察觉到异常,直到第三个不合理之处点醒了我,朱雀能够出现说明这里没有对飞行的限制,所以这里确实不在校内,考虑到您是空间学教授,这应该是您自己构造的一个空间。”
唐随有些自得地笑笑:“确实如此。”
众人惊叹,陆雨清却平静地继续道:“我之前看过空间学的入门书籍,知道空间学大师会将构造的空间放进媒介中,例如我手表中空间的媒介就是手表本身,然后我就开始思考,这间考场的媒介是什么。”
“最后我想到,”陆雨清淡淡一笑,抬起右手,将一个其貌不扬的石风铃举在面前道:“是这个。”
唐随歪了歪头,问道:“你怎么想到的?”
陆雨清语气自然地答道:“石制风铃本身就是很奇怪的存在,它又刚好挂在门口,很容易就能想到它。想到之后我就直接让朱雀带着我去门口,取下了这个石风铃。”
考场内突然陷入安静,太白塔内,所有老师也面面相觑,良久,有人问道:“你们注意到那个风铃的存在了吗?”
所有人一齐摇头。
又过了良久,有人难以置信道:“很容易就能想到那个风铃?这哪儿容易了???”
人群内,裴远双眼微微一亮,开口解释以防诸位老师妄自菲薄:“对于陆雨清那种极具观察力与推理力的天才而言,确实很容易就能想到。”
言外之意:你们都只能算人才,达不到天才的高度,所以觉得不容易很正常。
众老师丝毫没觉得心中有安慰的感觉,裴远却也不在意,他双眼微弯给出结论:“我们找到宝了!”
考场内,几个人在脑内各自进行了与太白塔内老师类似的咆哮,然后终于勉强平复心情,李放看向陆雨清的眼神神色复杂,愤怒与不满未散,但在内心深处他不可避免地生出些畏惧。
他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聪明得近乎可怕,他从未觉得自己是个蠢材,在计谋方面他并不逊色,再加上足够阴损无下限,他不曾在想争什么时输过,也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输。
但他却输给了陆雨清,并且毫无翻盘可能,对方连原由都阐述得条理清晰,让他想要撒泼耍赖都找不到机会,只能紧紧盯着陆雨清略显消瘦的身躯,眼中满是恶意,最后他咬牙切齿地喊道:“好,这次算我输了,你等着瞧!”
陆雨清全然没有理他的意向,解释完毕后他就转过身关心玄冥的情况,末了又在自己身上也贴上一张疗伤符咒,虽然没有法力会使符咒疗伤效果微弱,但聊胜于无。
毫无疑问,陆雨清从头至尾,即使是在被他偷袭之后,都从不曾将他真正当做对手放在眼里,李放一口牙咬碎,双眸几欲喷火。
唐随突然清清嗓子吸引众人注意道:“我还没有宣布你们五人的排名呢,陆雨清同学,即使你确定自己是第一也请参与一下颁奖典礼。”
等陆雨清与玄冥纷纷转回身后,唐随终于笑道:“陆雨清第一,鉴于玄冥与陆雨清一队,所以他第二”说到这里唐随突然顿了顿,看着李放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