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无限接近满分,自然不需要担心会被他人超越。
心中有结论后陆雨清舒展着筋骨,起身也向大门走去,此时已近中午,即使还有下一场考试也不应该接连进行。
只是不等陆雨清走到门口,大门附近的学生们已经回头对众人焦虑地大声道:“门还锁着,我们出不去了!”
陆雨清一惊,立即扭头向之前监考老师所坐的位置看去,却看到老师不知何时已经无声无息地离开,整间考场只剩下二百多位新生。
“怎么回事?”
“老师忘记给我们开门了?”
“会不会是考试还没结束,还有下一场?”
“不可能吧,都已经中午了,学校都不让我们出去吃顿饭的吗?”
嘈杂的讨论声在学生之间响起,陆雨清思索了片刻,毅然重新走回座位落座,他很清楚考试还没结束的可能性远大于老师忘记开门的,虽然不了解学校为什么这么安排考试时间,但眼下只能默默等待校方的通知。
果然,在陆雨清落座后不过片刻,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名成年男子的声音道:“请同学们回到座位,下一门考试即将开始。”
所有人环顾四周寻找着这声音从何而来,却没找到新一门考试的监考老师的身影,只能疑惑地坐在座位上,几个显然娇生惯养惯了的小少爷动作拖拉,愤愤道:“这考试反人类了!饭都不让我们吃,怎么可能考得好?”
男声却对他们的话置之不理,平静地重复道:“请同学们回到座位,下一门考试即将开始。”
当男声重复第三次后又过了半分钟,冰冷的机械音回响在考场内:“考试开始。”
同一时间,那几个动作拖拉懒散、迟迟没有回到座位的小少爷们脚下突然生出一人宽的坑,伴随着几声惊恐的惨叫,几个人跌入那个深不见底的坑中,转眼就消失不见。
机械音再度响起:“考试开始,第一轮淘汰五人。”
如果之前只觉得这机械音带着无机质的冷漠,现在在许多人心中,它却已经好似催命符咒一般,语调中满是森然的死气。
众人的讨论声大了几倍,每个人都确保自己的屁股紧紧贴着椅子,有人声音颤抖地大声道:“这是考试吗?这是杀人啊!这他妈是什么学校啊?!”
很快有人反应过来道:“只说了淘汰五人,没说没淘汰的人会如何,我觉得不可能出事的!”
“放屁!你亲眼看着他们掉下去的!那个洞深不见底,你能说服自己相信他们没事?”
“动动脑子!学校有什么理由让我们死在入学考试里?你是不是傻?”
紧张的氛围弥漫在整个考场,人们试图用别的情绪压制自己的恐惧,怒气因此升腾,持两种观点的人很快就炒作一团。
陆雨清全程一言不发,却紧绷着肌肉环顾四周,他当然确定那五个人不会死,只是不幸在首轮就被淘汰罢了,但他还注意到了被愤怒的人群忽略的更重要的事实——方才那个冷漠的机械音说第一轮淘汰五人,这说明第二轮即将开始。
震响的轰鸣声突然回荡在众人耳边,所有人都被这声音震慑,茫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陆雨清却已经循声抬头,向房顶看去,在他上方足有二十多米高的地方,一道巨大的裂纹浮现在屋顶正中,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继续扩大。
陆雨清瞳孔微缩,高喊一声:“趴下!”自己已经当机立断地矮身蹲在了考试桌旁。
下一秒,地动山摇。
裂纹终于扩大到横贯整个屋顶,下一瞬,石梁断裂、屋顶塌陷,硕大的石块夹杂着小一些的沙砾滚滚而落,灰尘漫天,人们惊恐的喊声淹没在屋顶断裂坠落的震天响声中。
末日的景象也不过如此。
陆雨清却双眸微敛,轻轻地摇了摇头。
自幼时起,他一直对别人的注视与情绪十分敏锐,早在武试刚开始时他就发现有人在通过摄像头观察考生,其中几道视线显然还把他当做重点观察对象,因此陆雨清很清楚,那些视线只带着探究或是关切,绝不含一丝恶意。
此时注视着他的视线却截然不同,暗中窥探他的人目光阴森,让他不由地悚然。
陆雨清垂眸思索了片刻,终于了然这视线究竟意欲何为,他突然抬眸,猛地展开符咒包抽出一张符咒,右手拇指自飞刀上轻轻一抹,沾染了血珠的符咒被他动作凌厉地浮空拍在身前。
陆雨清语气冰冷道:“有人偷听,被我察觉到了,所以我贴了屏蔽符。”
玄冥讶异,他毕竟是个聪明人,转瞬就明白之前武试第二轮时陆雨清对众人做出了提示,必然会受到不少人关注,关注他的人中有一些格外阴险,竟然为了获得线索而暗中偷听。
玄冥当即怒骂:“这是谁这么不要脸子!人无信不立,居然为了区区一个入学考试就抛弃做人原则,真是让人不齿!他的良心难道不会痛痛痛痛痛吗?”
看着玄冥义愤填膺的样子,陆雨清嘴角一抽,语气平静地反问:“之前是谁与我相约一起去巧妙而又不失稳妥地偷考题来着?”
玄冥哑然片刻,他罕见地露出了愧疚神色,满面歉意满眼讨好地解释道:“我当时是想看看我的室友人品如何,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