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一片狼藉,不停地有书本,文件,资料袋被粗暴扔在地上。屋内灯火通明,外面夜空月色缭绕,林羚在书房内沿着书架的格子翻找,脑子里不停地回想自己当初把户口本藏在哪里了?
家里的宋阿姨看见这阵仗有些不忍心好好的书房被翻得跟狗窝似的:“小羚,你在找什么呀?阿姨帮你找找。”
一声两声没有回应,书房内依旧是噼里啪啦的东西被扔在地上。
林羚想不通明明把东西放在这个暗格里面,怎么不见了?转念一定是林建国那个老狐狸,提前把户口本藏起来,防着我。
宋阿姨听见书房内声音停下来,小心地推开门走进来,林羚见宋阿姨走进来没好气地把手中的书扔进了一旁的书堆里。
宋阿姨:“是因为林先生没送你去学校吗?”
林羚:“不是因为这些小事儿,我放在我爸书房里,那个暗格的东西不见了。”
宋阿姨是家里的保姆,平时也就做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书房之类的地方,很少进来,不清楚书房里面还有电视剧里演的一样有暗格这类东西。
林羚知道宋阿姨是个规矩老实人没再多问:“算了,我待会再回我房间里仔细找找,您帮忙,帮我把书全都放回去吧。”
满地的狼藉,书籍纵横交错林羚不甘心一定要把户口本找到,防着林建国偷偷领证。书籍按照书架的格子规整地摆放,差不多了,书都归完了。
林羚坐到了平时父亲的位置小歇,趴在上面目光直视着眼前的一幅全家福照片,心中伤感难过眼睛泛起朦胧却没有泪光,睫毛不停地闪烁。
宋阿姨见状知道是想妈妈了,只能借口去倒杯牛奶出去了。
照片中一家三口,脸上的微笑都洋溢着幸福,照片中的女人琥珀色的眼瞳利落的短发是一名职业女性,在家人面前脱掉了外壳和盔甲,轻靠在男人的肩膀上。
林羚眼睛像妈妈是琥珀色的,瞳色为稚嫩的长相增添了三分的明艳,其余的像父亲,面相柔和,都说儿肖母女肖父,尽管跟着父亲的模子,长相上却越来越靠近母亲。
幸福时光总是那么短暂的,林羚伸手抚摸着照框,玻璃片冰冰凉凉的,和那年夏天母亲的一样凉,跟母亲合照不多,林羚仔细地端摩照片想让记忆中的母亲更生动一点,不想让他永远在记忆中只是那么僵硬的,冰冷的,没有温度
手握着相框指腹摩挲,相框四四方方是纯木头制作,后头的支架雕刻的花纹,林羚准备把这副相框拿回房间,摆放在床头柜上准备收起支架却怎么也扣不上去。
镜框反过来中间有一块地方四四方方凸起坚硬,林羚把整个相框拆掉了,户口本赫然出现在里面。
“好,你个林建国果然是老狐狸,不要脸到把户口本藏在全家福后面,好,拿去跟别人领结婚证。”
“做你的黄粱梦去吧。”拿起户口本把相框重新归置了一下,满意地离开了
临川大道上几棵香樟树纵横交错地缠在一起疯狂生长,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屏障,清晨的小摊小贩都抢着占据这片风水宝地。
凉皮,凉面,关东煮香味四溢,清早没吃早餐的学生扎堆地往前窜。
“老曾,我跟你说我先到的”
“少来,二百。老子自行车在这儿呢”
“你自行车吃煤气啊,人不在就是我先。”
两位好基友又在一起推推桑桑地抢着摊主为自己先做。
高一新生都上了新校服白色上衣左侧上蓝色学校Logo,领口和边角上是蓝色,高二是红色,高三是紫色,全校统一的蓝黑色校服裤,乍一看还以为是哪个教会组织呢。
高一3班的教室内,入眼全是同学在埋头苦干自己的早餐,柯浔进来放好书包上交了昨天布置的作业。
林羚交完作业回到座位:“我跟你说,我昨天有重大发现,昨天林建国和那个女人肯定有猫腻。”
柯浔被林羚话给吓到:“是,是吗?昨天林叔叔不是说是顾客吗?”
“林建国的话你也敢信?你猜我昨天在我爸书房里面发现了什么?”
柯浔看林羚认真像有些紧张:“你发现什么了?”
“户口本”
“林建国偷偷藏起来户口本,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意味着他要偷偷地背着我跟别的女的领证。”
柯浔稍稍提了一口气。
林羚眼睛里面全是戏:“你说,他要是没猫腻的话,他藏什么户口本啊?”
林羚见柯浔是被自己的语调有些吓到了:“你咋了?”
柯浔解释:“我看你,说绘声绘色的,是不是想错了,户口本这样的重要文件放隐秘一点也是应该的。”
林羚竖起食指摇了摇:“你不了解林建国,他那个老狐狸,一般藏东西都是藏在书房的花瓶里面还以为我不知道。这一次居然没有,转移阵地了。”
“那么就说明他很重视,水至清则无鱼,他一定做了亏心事了。”
柯浔试探性问:“那你,那个户口本。”
林羚胸有成竹:“放心我藏起来了,藏到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
“那就好”
“你别紧张,放心我暂时不会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