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多数人还在吃午饭,觉得时间尚早,索性好好将自己捯饬一番。 换了一身早已准备好的天蓝色运动服,内里是一件洁净的白色T恤衫,脚蹬一双白色的高腰运动鞋。穿戴齐整,往试衣镜前一站,前后左右地检验了一遍,方才OK。 时尚的三七开发型,半湿未干的乌发,浓密锃亮,彰显着朝气蓬勃的青春活力。对着镜子眨了眨剑眉下的一双星目,切,好帅哦,你一定会马到成功!心情激昂的我,差点就叫了出来。 不知是气温偏高,还是心情激荡所致,白里透红的额头上似有细密的汗液溢出。此时方知,自己是多么的在意自己的形象,以及衣着穿戴。 自朦胧记事起,从未有过如眼前这般认真地修饰着自己,审视着自己,唯恐出现丁点儿的美中不足,直到自己满意方止。 就连之前的数次相亲,都没有如眼前这般细致入微,费尽心思。仿佛稍有半点儿差迟,就会影响到自己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此刻的心情,就犹如临近高考时的感受,紧张而又期待,期待着想象中的激动画面。 或许,爱情就像在赌博,所押的赌注越大,期望值越高,心理成本就越大。因为心动,所以在乎;因为在乎,所以紧张而又激动。 从头到脚,虽称不上一尘不染,但也是干净利落、帅气四溢,绝对标准的阳光帅哥。 还好,此时大街上难得无人,大多都是在家午后小憩,只有几个孩子在玩耍。 还未步入玲嫂家,心中已是怦怦乱跳。此刻那……美女是否在此?阿弥陀佛,但愿她在家!若是不在,自己差不多一个小时的好一番捯饬,不就白忙活了么?若在,该如何表明自己的浓浓爱意?是娓娓道来,还是长驱直入? 也许是自己太在意了,还未见人,已是紧张得要命。或许,这也是大多数男孩子,在面对心仪之人时的一种通病吧,不关心则已,关心则乱。 看着虚掩的大门,我心神不定地点了根香烟。既来之,则安之,我不住地安慰着自己,可还是犹如做贼一样的心虚。 往昔的勇气呢?你还是不是个男子汉?在心里,我不住地鼓舞和鞭策着自己。 将烟蒂狠狠地一扔,索性进得门来,随即又将大门轻轻地合上,生怕被外人看到一般,连自己都搞不懂,为何会如此心虚,心虚得怕人! 人家男主人不在家,家中两位可都是妙龄美女,又时值初夏,衣着穿戴却又单薄,自己一大男人冒然而入,这未免有点儿唐突佳人吧。 我正欲吱声,向她们打个招呼,却见那曾令自己魂牵梦绕的极品美女杨淑,正在庭院中的水管旁洗着衣服,此时的她,半蹲半坐,背部向外,正俯身而做。 但见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粉色T恤,由于身子向前倾斜,又因洗衣服时双臂要不停地来回伸缩,致使背部的衣衫颇有向上褶起,而透露出腰际间寸许宽的肌肤。 那白嫩的肌肤在粉色T恤衫的映衬下,更显得光嫩如脂,洁白胜雪。刹那间,直觉得胸中“咚、咚……”地跳个不停,脸上也热辣辣的,浑身的血液循环也顿时加剧,我赶紧将目光移向别处。 或许是因我故意放轻了步伐,又或许是她正在心无杂念地专心洗着衣服,致使她身后来了人,竟也丝毫未知。 “吭——玲嫂在家吗?”思绪不容我再迟疑下去,我清了清嗓子,装出若无其事而又大方地打了个招呼,其实,就是嚷给杨淑听的。 “啊……”或许是我的突然而至,令正在洗衣服的杨淑蓦地回过头来,惊慌失措地叫了出来。 虽说我的招呼声并不算大,但还是将她吓得惊魂不定的样子。这或许与声音大小并没有多大关系,只不过是一个女孩子在没有任何思想准备下,突感身后发生异样时的条件反射吧。 就在她转过面来时的一瞬间,我虽然未敢有意地直视她,但她那白皙的脸颊瞬间泛着丝丝红润,随即羞涩地颔首一笑,这微妙的神色变换也只是瞬间的事儿,并且一现即失,却依然能被我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她下意识地用沾满肥皂泡的手臂,迅速地向下扯了扯T恤,随即站起身来,颇有欣喜娇羞之色,随即秀眉微蹙:“是……你呀,吓我一跳……” 她这样子很妩媚,很是迷人,她这声音不大,有点儿娇嗔,却夹杂着些许柔媚,很是好听,让人禁不住浑身酥软。 胸中不争气的小心脏,也禁不住又在怦怦地跳个不停,但还是强自抑制住这份激荡,故作镇定地道:“这……倒是打扰你了,那个……玲嫂在家么?” 嘛呀?自己都搞不懂自己都在说些什么,显然是过度紧张所致,也真的是让人无语了! “姐不在,带着淘淘去看姨妈了。”杨淑用清水冲洗着手臂上的肥皂泡,侧身应道,倒是挺爽快的。 她娇媚的面颊上洋溢着些许愉悦,这些许的愉悦也是细微之至,并且一晃而过,但还是逃不过俺的双目。 “我来……送手电,那天……真的是……不好意思啊。”我故作矜持,而又做贼心虚地掩饰着此行的目的,随即从衣兜里掏出手电。 “这天气挺热的,还是到屋里凉快一下吧。”她并没有理睬我手中的手电,而是冲我娇羞而又大方地一笑。看得出来,对于我冷不防的造访,她也是颇为紧张。 见她转身轻盈而去,我激荡不已的小心脏几乎要跳了出来。因为我已贴切地感觉到自己在她心中的印象,应该是不错的,至少不会讨厌自己,这不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