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是李冰,武城的,与表姐家是邻居。”杨淑兴奋地向伯母介绍着,并娇羞地瞟了我一眼,眉宇间不乏幸福之色。 “好,好,小淑,你俩先坐下来休息一下,我去倒茶,呵呵……”明白人不用细说,能让女儿将男孩子带回家,就已说明了一切,伯母不自禁地又向我打量了一眼,欣喜之余,已开了电风扇,随即又去倒茶。 “不用了,妈,你坐着就行了。”杨淑接过伯母手中的茶具放在一边,朝我一驽嘴:“快把西瓜切了呀。”眉色间尽是幸福、撒娇之势。 这种娇媚之态能让我千依百顺,能让我不由自主地任由她驱使,我自是乐得屁颠屁颠地对她言听计从。 我与杨淑之间暧昧、亲昵的情愫,自是瞒不过伯母的眼睛。从伯母在看向我的眼神里就能看得出来,我俩的相处,让伯母甚感欣慰与赞许。 每当看到我对杨淑的“指来使去”而乐此不疲,伯母都会幸福地微笑,并会舐犊情深地向杨淑瞥上一眼,好似在说:看你美得,真是个长不大的小丫头,净欺负人家李冰,也不知害臊! 我自是读得懂伯母的眼神,这里面既有对女儿的宠爱,又有对我们的情投意合而甚感欣慰。这眼神让我倍感轻松,看来,丈母娘这一关算是过了。 “伯母,以后叫我冰冰就行,伯父他……还好吧。”我端了块切好的西瓜递向伯母,恭敬道。 “还是老样子,刚吃过药不久,在那屋躺着呢,咳……”一声长叹,似乎包含着伯母无尽的忧伤与愁怅。 “走,咱们看看伯父去。”我端起一块西瓜向杨淑道。 “嗯。”杨淑会心一笑,率先走了出去。 杨淑的父亲正躺在连椅上休憩,眼睛半睁半闭,眼神浑浊,精神欠佳,一看就知道,是典型的神经被强烈刺激后遗留下来的后遗症。 “爸,吃块西瓜吧。”杨淑俯下身子拉了拉父亲的手臂,并把西瓜递到父亲的嘴边。 “嗯……”伯父不清不楚地应了声,把脸扭向一边,似乎对嘴边的西瓜没有一点儿食欲,眼神恍惚地看了看杨淑,又看了看我,没有什么异常表情,就像在看两个无关紧要的物事,随后又将目光转回先前的角度。 我叫了声伯父,他却没有半点儿反应,犹如丝毫听不见一般,又如事不关己,视若无睹。 “伯父以前有抽烟的习惯吗?”我看着泪眼婆娑的杨淑,想用伯父先前的习惯来激活他此时昏昏沉沉的状态。 “爸之前不……这个样子时,倒是抽烟的。”杨淑把面颊转向一边,拭着眼睛哽咽道。 从伯父的轮廓看,依稀能感觉到他先前做为一个生意人的精明强干。 我点了颗烟给他,他竟真的接了过去,用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夹着,下意识地把烟举到嘴边,却没有抽,而是望着袅袅升起的烟雾而呆呆出神,就像是在极力思索一个永远都不会想通的问题。 “别伤心了,小淑,反正你爸这样子,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伯母抚摸着杨淑的秀发,随即向我微微一笑:“走,冰冰,回客厅吧,还是让你伯父独自躺会儿吧。” 我掐灭了伯父手中的香烟,随伯母回到客厅。杨淑洗了把脸,虽然洗去了涟涟泪痕,但却洗不去内心的伤痛,清澈的眸子仍是红肿可见。 这也难怪,原本一贯精明强干的父亲,却因一次突如其来的意外,而变得如此不济,怎能不让人悲痛? 或许,也只有时间才能慢慢洗去这心灵深处的伤痛。 刹那间,让我意识到,自己要更加珍惜这份感情,对她更要宠爱有加,要用足够的爱去弥补、去抚慰她那颗受伤的心灵。 做午饭时,杨淑执意不让伯母动手,而让我帮她打杂。开始,伯母认为我是初次来家的客人,就跟着杨淑忙里忙外的,觉得颇为不妥,就不让我去厨房。 但见我俩嬉笑有声,又配合得甚是得心应手,也只好会心地回了客厅。 我心下清楚,百闻不如一见,杨淑是想让伯母亲眼目睹到我们的相互相爱,我们的融洽相处,让她为女儿能有此男朋友而安心。 无论是对我呼来唤去,还是让我忙得脚手不定,无疑,这些全是爱。无外乎是对我的肯定,无外乎是对内心那种无可替代的亲近所展示,我岂能不心知肚明而乖乖地俯首听命? 甭说是杨淑欲以我们之间的默契、容恰,来让伯母而心安,即便是只有我们两个人,只要她有所吩咐,我也是尽力而为,直至让她称心如意。 两个人只要彼此相爱,无论对方如何指使你,你都会毫不犹豫、积极乐观地欣然受之,而倍感幸福。 其实,只要彼此能够呼吸着同一个空间里的空气,即便是什么都不做,都不说,分分秒秒间,也都是甜蜜无限的。 从伯母安然的神色间,自是能够感觉得到,做为母亲,能看着女儿与另一半情投意合地夫唱妇随,是多么的欣慰,多么的踏实,多么的为女儿感到幸福,这让我无比的满足,满满的成就感。 女人也只有在幸福的时刻才是最美丽、最迷人的。此时的杨淑,忙得不亦乐乎,俊美的脸颊上洋溢着灿烂的幸福,让人好不舒服。 “张嘴,尝尝味道如何。”杨淑捏了一块凉拌猪耳,故意在我眼前一晃,那样子有点儿调皮,又似欲奖励我一下,很暖心、很亲昵的样子,就像一个姐姐拿着弟弟贪婪的食物故意挑逗一般。 此情此景,还是初次与女神相互面对,实是不胜之喜,想那不久的将来便能与女神长相厮守,便能与女神永浴爱河,禁不住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