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赶不上变化,世事无常,正值我为还债而干得热火朝天之际,一个欲言又止的电话,让我不得不被迫折身返乡。 大约月余后的一个晚上,刚洗漱完毕的我,正准备就寝,却听得老板娘刘英在门外来唤,说是有位女孩子来电找我,让我有空就打过去。 刘英还玩笑般地说,那女孩子的声音好甜,好脆,单凭那悦耳的声音,就能感觉得到其人之美,一定是你女朋友吧。 我知道是杨淑打来的,因为这儿的号码,我也只告诉过她。我谢了刘英,蓦地觉得这个来电有点儿不对劲,一是时间上太晚了,此时大多数人都已就寝。 再就是,一般都是自己打电话给她,这样就用不着麻烦别人来传话了。 言念及此,心里禁不住“咯噔”一下,颇感紧张起来。此时来电,能有什么事儿?我顾不上像以往那样,打电话前将自己梳理一番,便披上外套,匆匆去了公话亭。 “嘟……是冰冰吗?”在急切的等待中,电话的那端,传来了熟悉而又令人激动的声音,是杨淑。 “呵呵……当然是我啦,怎么这个时候打电话,你这是在哪里打的呀?”这个号码并不是于玲家的,禁不住让我颇为不解。 “冰冰,这是我们桃花镇上的公用电话,我现在回桃花镇啦,已不在武城那边干了。”听声音,就能感觉到她有些不快,似乎心中颇为压抑。 “咋不在我们武城干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淑淑?”我禁不住担忧起来。 “没事的,冰冰,就是我爸妈身体不好,在这边上班,也便于照顾他们,有件事……还是等你回来再说吧。”她吞吞吐吐地欲言又止,显然是想说,又不便出口,甚是纠结。 “再有一个月,便到春节了,到那时,我尽量早点回去好吗?”我不想失去这份工资颇丰的工作,示意她能理解。 “咳……你……还是回来吧。”只听得她一声长叹,好似压抑着难以诉说的苦衷。 “到底有什么事,淑淑,你告诉我不行么?”我舍不得丢掉这份收入可观的工作,不免有点儿急躁。 “咳……等你回来再说吧,我先挂了,呜呜……”似乎她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却还是忍不住地哽咽起来,随即将电话挂了。 “你……没事吧,淑淑?喂、喂……”她如此反常而又悲伤的情绪,瞬间让我揪心般地担忧起来,我激动地呼喊着,电话却没了反应,显然是她早已挂断。 怎么回事?到底什么事能让她如此悲伤,并且还让我非回家不可? 放下电话,不由我一阵迷茫,实在猜不出,到底是发生了什么。 既然不愿意告诉我,肯定是怕我得知后会担心、上火。车到山前自有路!不由我暗自劝慰着自己,即便是再糟糕的事情,最终也会过去的,不经风雨,怎见得彩虹! 既然非回家不可,也只好打道回府,毕竟离开家乡也有些日子了,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外出打工,若不是心里压着十多万块钱的外债,说不定早就回家看看了。 马上就要回家了,心里还真有点儿激动,尽管此时的自己已经是心事重重。 回到家里,就又能吃到爸妈烧的可口的饭菜了,就又能与发小们窝在一起嗨了,就又能见到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她了…… 此时的她……咳……一定没事的,上帝保佑,但愿她平平安安的,一切安好! 老板娘刘英待我真的不错,见我执意要回家看看,二话没说,就给我结清了工资,并亲自驾车将我送到车站,还说尽量给我保留着我目前的工作岗位。 晚八点,河口火车站。还未走出车站,老远就看到杨淑,正朝我这边的人流打量着,显然是接我来了。 此时的她,一身黑色长衣,在灯光的映衬下,白皙的脸颊更显得雍容、娇艳,就如杂质封面上的超模,格外的时尚、大气,直让人不敢逼视。 “淑淑——”一出站口,我就迫不及待地冲她直挥手。 “瘦了……”她欣喜地接过我手中简单的行李,并主动挽起我的手臂,娇怯的眼神中尽是疼爱。 “没有吧……”我兴奋不已地握住她柔滑的手掌。 “怎么没有?不光瘦了,还晒黑了。”她打量着我,眼神中尽是疼爱之色,让人好不舒服。 “是不是也变丑了?”我故意将嘴巴凑到她耳边,那清新的发香直钻鼻孔。 “傻样儿,就会贫嘴。”她娇怯地白了我一眼,“一定饿了吧,走,先找个地吃饭。”她挽着我的手臂,冲路边鳞次栉比的餐饮店张望着,神色间似有一丝忧郁之色,又好似在刻意地掩饰着什么,显然是不愿让我发觉到自己的忧郁。 “嗯,这小风刮得还挺溜的,先吃点东西暖和暖和。”我揽着她的手臂不由得一紧,贪婪地看着她,心里莫名地怦怦直跳。 “小样儿,没见过是不是?瞧你这眼神,坏蛋一个,呵呵……”她娇羞地白了我一眼,好神气,捂不住的幸福。 “好久……没见到了,就是光想看。”我压着嗓子,赶紧将目光移向别处,心中突突而跳。 “呸,就会没个正经,不坏就难受是不?”手背上突地一疼,显是被她暗暗拧了一下,却见她好不得意地娇媚无限。 “我……吃不下了,冰冰,还是你吃了吧。”杨淑将没有吃完的半碗拉面,不好意思地向我这边推了推,略有撒娇之态,眼神中却尽是疼爱之色,令人说不出的舒服。 “多喝点儿汤才暖和,你再喝些汤吧。”见她白皙的面颊在半碗热面的作用下,才微微泛出些红润,我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