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好消息,宣少与修士们也没谁告诉小姑娘,都假装不知道黄家的事,尤其是宣少与岩老等人,哪怕小美女与乐家打电话,他们对黄家只字未提。
黄支昌坐镇家族,稳定了人心,然而当时间进入11月,再次有不好的消息传来——黄家在外省的族人也有四人先后发病。
拾市本家的族人中发病的人并无规律,有老有少有中年人,外省的四人有一个老年人,两个中年,一个十几岁的青年。
其中一个中年也是寄托了家族厚望,黄氏族人就盼他青云直上,再次振兴家族。
承担了家族希望的中流砥柱辈也没能逃过血友病的魔爪,黄家老一辈们心都凉了。
黄支昌接到消息时就像大冬天掉进冰窖,整个人从内到外拔凉拔凉的。
坏消息说明了一个事实:黄家人患血友病的病源来自基因,而非外部原因。
本家住的集中,还有理由让人怀疑遭人下黑手,可新增的几人是在不同的省市,如果谁想要下黑手也不可能将手伸得那么长。
血友病像一把利剑悬在头顶,黄家老少们心中惊慌不安,惶惶不可终日。
黄支昌同样心神不安,他是掌舵人,无论再怎么心焦如焚也不能流露出来,让自己镇定自若,以此来稳定人心,每当晚里便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全族笼罩在血友病的阴影之下,他不敢让全族人去检测,万一查出来所有黄氏血脉都遗传到了血友病,那足令人家族倾覆。
他没发话让各支人去检测,很多人自己不放心,陆续抽空去检查,结果令很多家庭几近崩溃,有黄家血缘的男女,十个有八个是血友病,余下的两成有一成半是女性,女性有大半也是血友性,小半是传递者。
而唯下的两成中的另半成是正常人,也就是说,大约二十个人才有一个是正常的。
有十几户人家去做了检测,连媳妇一起,男女老少加起来约有四十几个,仅有一个孩子是正常的。
而黄家外嫁进来的媳妇,十个中有三个半也是血友病或传递者。
那样的结果,也几乎摧毁了黄氏长辈们的信念。
再惊惶不安,日子也要过下去,黄家长辈们唯有尽力医治已发病的人,花重金请医生和营养师制定了菜谱,列出了能食用的食材,让黄氏家族人照单食用,尽量避免没有发病的人患病。
黄氏家族的人日子过得小心翼翼,如覆薄冰,在乐家的修士们天天蹲在乐家北二楼的书房,天天心宁气和。
他们养精蓄锐的呆到11月,也做好了收稻准备,乐家夫妻于10月底便开始帮哥们家收晚稻,他们自己家留在最后,直至11月7日才正式收稻。
乐家的晚稻又是大丰收,先收大田的稻子,当稻子收回家,乐爸周秋凤先将那一份谷子筛选,晾晒干,再装起来分别存放在不同的地方。
乐家有帮手帮收稻,不用人帮忙,周哥刘路等一群哥们也就没去凑人数,他们收完晚稻又去了工地。
九稻小学的工程已经进入后期,外墙再刷最后一层油漆即可拆脚手架,内墙正在刷粗砂和安装水管,刷好了墙就可以铺地板,再刮腻子刷油漆,最好接电线路,预计元月份前交房。
水管走暗路,电路走明线,所以电线线路工程留在最后安装。
也因工程进入后期,需要的是擅长装修的油漆工和水电工之类的工人,只会砌墙的水泥工在乡人收了晚稻后即转去县三中上工。
梅村的一支人建筑队人员仍留在九稻,他们被派去曹婆婆家的工地做活。
曹婆婆家的房子建设速度也不慢,先拆又挖了基,然后开建,在收晚稻前已经开始砌二楼的墙。
宣家华家吉家周家的几个修士只花了三天就帮乐家将晚稻收完,休息了一天便回首都,乐园的建设队伍还没歇工,他们过去还能帮做点力所能及的事。
北方的每年11月即下雪,气温低,不适合确室外砌墙工作。
阿玉坊主与修士建筑队花了将近一周给院子填好泥土,又加班加点的赶了几天工,将在建主院的东墙空缺的部分砌了起来。
修士们赶在气温骤降之前将墙砌好,又赶紧的给厢房北耳房安装柱础石、竖柱拴架,以及建造垂花门。
多出的人手铺院子内的路道,或者整顿游廓的地基表面,做好建造回廊的准备。
工匠们则上工加工建房用的木料。
宣家于10月底送了一批木料进京,那批木料有部分是主院第三进院的回廊材料和厢房北耳房的木料,有部分是还没加工的原木料。
小姑娘计划在乐园在做停车库的房和客厅那边现有房的地方再往东西向扩建,因扩建的房屋要与原本的房屋规格一致,所以建房所需的材料自然交给原本建房子的工程队做最合适。
徵花派是原建筑的工程队,处理木料的工程由他们负责。
建筑公司的工程队也有事做,乐园主人后面购买的宅子拆屋工程差不多了,还要开挖找排水设施,因小姑娘在园西侧也要建房,可以挖地基了。
宣少回到乐园,在建主院内的路面已经全部铺好,厢房北耳房已经在铺毡板,阿玉坊主亲自带着一支小队在给垂花门铺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