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什么?
爱难道不就是爱吗?
毫无道理,毫无缘由,它一出现就会被人所感知。
这把马库斯·弗林特给难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发现无论怎么措辞都显得苍白贫乏。
直到他们终于到了剧院,一切都还没有准确的答案。
剧院今天演出的是莎士比亚的爱情经典《罗密欧与朱丽叶》,弗林特跟着奥罗拉一起排队检票,担心看不懂情节的他,特地偷偷拿了份介绍剧情的宣传册看着,
一开始,弗林特十分期待能从其中获得答案的灵感,可很快,他就否决了这个想法,他不愿从悲剧得到启示。
“嘿!你怎么还在这?等下就要开演了!”
排着队的弗林特正站在奥罗拉身边和她说话,门口维持秩序的工作人员忽然走到他身边叫住了他。
“我?”弗林特一头雾水地指了指自己。
“对,就是你!穿礼服的!赶紧去后台准备第一幕的宴会场景!”
弗林特“……”
不是,他今天的打扮怎么会像剧场演员?梅林的胡子!麻瓜们连基本的鉴赏能力都没有吗?!
“哦?奥罗拉,你今天终于来了!”工作人员注意到了弗林特身边耸动着肩膀的奥罗拉,熟稔地打了个招呼。
奥罗拉礼貌地回应,又简单介绍了弗林特的身份,担心骄傲的巨怪忍不住暴露身份的她本打算借故将热情过头的工作人员支开,弗林特却主动开了口。
“等一等,奥罗拉。”
弗林特忽然露出个有些幸灾乐祸的表情,转过头面对工作人员诚恳地建议道,“这位——先生,如果我是你,我会马上选择去前面看看……”
他伸手指了指队伍的前段,工作人员奇怪地踮起脚尖往前看去,忽然看见一个压低帽沿的少年正在一个拿着宣传单的绅士身后鬼鬼祟祟地摸索。
“嘿!小贼!住手!”
工作人员立马沿着队伍奔上去要抓他,被发现的少年一惊,恶狠狠地举起小刀护着胸口的东西,拔腿从队伍的左侧飞速逃跑,当即惹得一阵骚乱。可就在他即将毫无阻拦地跑向出口时,忽然惨叫一声,重重扑倒在了地上。
奥罗拉·平斯神色如常地收回穿着崭新皮鞋的左脚,转身视线一挑,见身后的马库斯·弗林特也做出了和她一样的动作,彼此默契地交换了个眼神后,弗林特上前远远踢开了那柄落在地上的小刀,钳制住小偷,交给了气喘吁吁追上来的工作人员。
“真是太谢谢!”
和工作人员一起赶来的还有那名绅士,一起围着弗林特和奥罗拉连声道谢。弗林特矜持地咳了声,嘴角的笑意还没扬起,却听见绅士大声地冲工作人员夸赞。
“没想到你们剧院的演员居然这么热心肠!”
弗林特头疼地闭了闭眼睛,试图解释,“等等,我不是……算了。”
在越来越多人聚集过来之前,弗林特求助地扯了扯看热闹的奥罗拉,两人趁机迅速进场,找到了座位。
“说实在的,我真不习惯听这样充满感激的话语。”弗林特松了口气,对奥罗拉说道。
“你不习惯被当做一个好人感激?”奥罗拉略带嘲讽地瞥了他一眼。
“不,我从来不打算当好人,我只是选择我想做的事,原本我想保护你,后来发现你的动作比我还快——可我的脚已经伸出去了,不踢他一下实在过意不去。”
奥罗拉被他逗乐了,“好在你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弗林特。蛇会吐信子、龇利齿、喷毒汁,还会绞杀猎物,从来不是软弱好惹的。”
弗林特赞同地点点头,“我和你见解相同,我喜欢这样的说法——做好人太累了,只要你做一件令人不满意的事情,你的过往就会被全盘否定——就像格兰芬多的那个波特,我敢说,救世主的生活才没他们想的那么风光无限。”
“所以人生只要背负好自己的期望就足够了。”奥罗拉说道。
“没错。”
弗林特笑道,“不过现在我想做的会稍微多一些。”
“还有斯莱特林队的胜利?”
弗林特爽朗地笑了起来,“是,我是说我们的球队,但奥罗拉你知道的,不止如此。”
这是奥罗拉·平斯第一次那么认真地看弗林特的眼睛,面前的男孩有时候并不愚蠢,眼睛里跃动着她熟悉光芒,他们的灵魂有相似的特质共鸣。
然后,四周灯光开始暗了下来,舞台幕布升起,奏响乐声,宿敌登场,大放厥词。
在朦胧的黑暗中,少男少女依旧静静探寻着彼此的目光,直到弗林特终于察觉了什么,他微微倾向奥罗拉的方向,声音带着笑意,“奥罗拉,演出开始了。”
“谢谢,但这用不着你提醒。”
回过神来的奥罗拉·平斯尖刻地回应,她傲慢地伸手抵在弗林特胸前使劲一推,黑暗中顿时传来磕碰的闷响,奥罗拉故意忽视这一切,转头开始认真看起场上的表演。
这应不能称作失态,奥罗拉想,大概是舞台上演的剧情她已经乐此不疲地看过几遍,暂时没有那么吸引她罢了。
台上的剧情正进行到凯普莱特宴会散场后,罗密欧翻跃花园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