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尔斯的银色悬浮车来到大元帅宅邸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车子降落下来,他打开车门迈步走出,看到院子里的景象,不由得心头一酸。
从前三殿下还在的时候,小巧精致的花园里草木繁盛,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鲜花盛开。而如今,却是草木凋零,一派凄凉景象了。
夜风轻悄,吹过残败的花园,都带着几分凄清。
再看看这栋两层的小别墅,一点灯光都没有。黑漆漆的一片,伫立在灯火通明的住宅区,别有一种诡谲感。
他知道格林恩肯定在屋子里,这段时间,新任大元帅就是办公室和家里两点一线,绝不去其他地方。
别墅四周有军雌在巡视,见到莫尔斯过来,敬礼之后,便走开了。
这就是他按照格林恩吩咐的,调了一队军雌过来专门驻守。白天黑夜三班倒,保证不会有其他虫能进去。
所以,虫皇才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求助于他。
上次离开的时候他留了一个心眼,在大门锁上留了自己的指纹。所以现在,很简单的就进去了。
打开门,里面黢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楚。之前弥漫在四周的那股蜂蜜蛋糕味儿,现在也不见了。
所以说,大元帅现在到底是好些了呢,还是更疯了?
莫尔斯怀着复杂的心情,楼上楼下找了一遍,不见大元帅,也不见三殿下。
这可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怎么会不见呢?
好不容易,他才在不起眼的锻炼室的角落里,发现了一道镶嵌在地板上的金属门。他记得清清楚楚的,从前这里可没有这个东西。
这是干嘛用的?
金属门上方有密码锁,前面我们说了,莫尔斯受过专业训练,他会开这种锁。
然而这一次,原本以为轻而易举的事,竟然失算了。折腾半晌汗都出来了,门锁还是没有打开。
正在懊恼的时候,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门板缓缓滑开,里面金属楼梯上,格林恩阴沉沉的看着他:“你来干什么?”
随着他声音的响起,一股冷气,冒了出来。
好冷……莫尔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盯着自家上司:“你在这下面弄了一个密室?”
“不是密室。”
好吧,确实不算是密室,这门还挺明显的。
莫尔斯没有再开口,却用眼神表达了自己想下去看看的意思。
格林恩的眼神愈发阴骛,莫尔斯心里有点发憷,却还是勇敢的撑住了。
两只虫互相盯着看了半晌,末了,格林恩还是让开了道路。
莫尔斯暗自松了一口气,迈步走下了金属楼梯。
一进去,就觉得冷得不行。这个地方,完全就是一个地下冷库。
好吧,现在不用说他也能知道,格林恩建造这个地下室是用来干什么的了。
他心里十分不满,甚至可以说是愤恨。
虫都死了,你他雌的还不肯放他入土为安,弄成这个样子,到底是想要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早干嘛去了?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迟来的深情比,比什么贱来着?
莫尔斯心里嘀咕着,走下了长长的灰色金属楼梯。
下面接着是一条走廊,安装着精致的壁灯,甚至还挂着几幅画。他发现,这些画都是三殿下生前所画的。
灯光是暖黄色的十分温馨,壁纸和地板都是三殿下喜欢的暖色调风格。
莫尔斯在心里吐槽,自家这个上司简直是槽多无口。
走到走廊尽头,推开一扇门,就是一个很大的房间了。
有床,有柜子,有桌椅,甚至还有一个卫生间。
灯光跟外面一样很温馨,装修得也温暖家常。但是架不住这里完全是一个冷库,连家具上都结着寒霜。
床上躺着穿着淡蓝色睡衣的三殿下,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若不是脸色实在惨白,瞧着,就像是睡着了似的。
虽然已经见过这样的三殿下一次了,但再次见到,莫尔斯还是难以自拔的沉溺。
看着这样的他,莫尔斯不由得怔愣好久,才逐渐把自己从幻觉里拉出来。
用力抹了一把脸,他转头看向格林恩,眼里满是不赞同:“你不该这样,这样算什么呢?且不说你长时间呆在这样的环境里对自己的身体有多大的损害,但说三殿下,这样一来,他该如何安息?”
格林恩静静看着床上的虫,轻声开口道:“我不让他安息,他怎么安息。”
这话让莫尔斯浑身一震,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一把揪住上司的衣领,怒吼起来:“你他雌的究竟想要怎么样?”
再多的爱恨,虫死如灯灭,一切都已经过去了。已经这样了还不肯放过他,莫尔斯简直怀疑格林恩是不是深恨三殿下。
格林恩被最信任的下属兼好友这么揪着衣领,却还是没有什么表情,端着一副他标志的死虫脸,声音却是嘶哑的:“他不能安息,安息了就不会再对这世界有所留恋,我不能允许他这样,你懂吗?”
莫尔斯听得怔住了,不知不觉的放开了格林恩,声音也喑哑起来:“你这是……要让他灵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