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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夫(1 / 3)

“这般凶险可还有回天之力?哪怕一线生机?”

“也有,只是要夫人做决断。”

“快快说来。”

“依老夫经验,此箭略有偏僻,未刺中正心。若冒险取出,也可以博一博。但一定会触及动脉,大量的失血和创口伤风也会危及性命,只是……”

“只是什么?”她凝望,目光深邃:“只是一发千钧之重,成则万寿百年,败、败则顷刻呜呼,我说的对吗?”

院使肃穆的点头,哎呀天爷,顿时只觉眼前一黑。

但又迅速镇定,深深的吸气,脑中迅速飞转。

救他救他,一定要救他!有一丝生机就要有百倍的希冀!

捋清楚关系厉害,立刻开口。

“那么就请院使大人……”

“不可,不能,不要妄动。”

余氏的声音凛然响起,带着一张阴沉的脸,一双狡黠三角眼,和她的刁妈妈傲然入内。

“人命关天,也是你能枉下决定的?“不先问病情,却先指责,言辞颇为犀利:“是你丈夫却也是我们儿子,你有没有禀报过父母?若有个闪失,可能担得起责任?”

“母亲母亲,不拔是死,拔也许有活路。”苏锦围着她苦求:“试一试,母亲,哪怕试一试呢?”

“试?说的轻巧,怎不拿你的命试?”全不顾她的哀求,甩袖转身:“都不许轻举妄动,万事等老爷来再做打算。”

“等不得,母亲,等不得啊。正是性命攸关,才耽搁不得,多一时,他的命就少一分。父亲在云山观静养,一个城南一个城北,赶到时只怕、只怕……。”

苏锦几乎是跪求,极其卑微:“儿媳擅作主张,请母亲日后责罚。若出了事也只在儿媳身上,有一线生机也不能见死不救啊?”

“啪”

余氏怒目圆睁,甩手利落的掴了苏锦一记响亮的巴掌。

“说谁见死不救呢?我是他母亲,这世上还有人比我更疼他?你算个什么东西,外姓来的媳妇子嫁入我门才几日,眼中无父无母,无上无下。瞧把你能的,性命攸关,也敢妄自托大?”

“自古父母之言,你敢以下犯上,要上天吗?什么时候轮到母鸡打鸣,他父亲都没到,当着我的面你就敢害他性命,当真觉得有天家撑腰敢肆意妄为?”

“打量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不过是想他早点死。有我再,你算错了主意!”

转而对着院使,咄咄逼人:“我说不行就不行,看是你听的还是我的!”

这一巴掌打的她偏头,打的她懵懵嗡鸣。

这是她第一次挨巴掌,呱呱坠地至今的第一个巴掌。

疼吗?

比之身体的疼痛,更大的是人格的侮辱。

好,好,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既然撕破脸,索性说开,得罪就得罪个干净!

“我并没有要害他,要害他的是你!是你一直厌恶他娘,厌恶他,厌恶他比彦坤聪明比彦坤能干。”

咬唇反击。

“你就是故意拖延不治,趁无人做主之时,白白耗干他神魄,趁机要了他的命,好拔去眼中钉肉中刺。”

“我今儿就做得这个主,他死了我也一并去,让母亲一次除去两个祸患,踢了绊脚石,拔了碍眼草!连带着心口疼的毛病不治而愈,岂不痛快!”

“放肆、大胆,这是老夫人你母亲,你敢顶嘴。”

聒噪!

夹脸照着狂吠的刁婆子的面门就是一巴掌,打的她和余氏皆愣住。

这婆子可是有名的二层主子,从来都是她打别人,哪里吃过别人的巴掌!还是当着余氏的面,小鸳儿吓的不敢看。

“瞪什么眼?有主子的狗也是畜生!我打不得吗?”

有样儿学样儿,你怎么打我,我就怎打她。不止如此,骂起人来更是青出于蓝。

“阴险刁滑的奴才,主子说话你插嘴才是僭越放肆。再多一言,眼珠子剜出来,拔了舌头扔油锅!”

听听,剜眼珠子,拔舌头,她是活阎王吗?

刁婆子瘪了嘴,偷眼看余氏,竟吭也不敢吭一声,乖乖的闭嘴。

眼中冒火,下手迅速,说话狠辣!

此刻的苏锦是她们从未见过的,她的狠厉,她的暴躁,可不是府上那个不中用的‘病猫子’。

闲言少叙,无心同她们分辩,坚定果断的指挥。

“拔,现在就拔,一应我担着,与院使无关!”

“你敢?”

余氏一个眼神,院使伸出的手倏的缩回去,赶紧低头。

“苏氏,你大胆,我叫你起来了吗?给我跪着说话,此事老爷不来,我看谁敢动一个指头!”

好你个苏锦,早料到你不是省油的灯。今日敢跟我叫嚣,还敢打我的奴才,不就是在打我的脸吗!

余氏气红了眼,仿佛要吃人,步步紧逼。

“我警告你,生死是他的命,若因你一意孤行要他性命,那他便是你害死的,我们周家可不饶你!”

“到时我治你杀害亲夫,忤逆尊长,送你去衙门见官。上剐桩,下铡刀,还是五马分尸,你可别后悔!周家不会放过你,拿夫君的性命玩笑,我活剐了你!!”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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