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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喜(1 / 2)

“那混账东西一脸麻坑子,烂酒虫一个,吃醉酒就打老婆,前老婆就是被他打跑的,丑骡子也不找他。这样好的姑娘,不能混配人不是?分明是作践人!”

“连翘姑娘怎么肯,又无处可去。可怜二夫坟上的土未干,丫头也挑了个时辰,和她主子一样,吊死了!”

啊!苏锦听的帕子捂住口。

“连翘……,连翘她才多大,花骨朵还没开,就早早没了?”

“更可气的还在后头,这时候各个出来夸丫头忠义,以身殉主。又说她要死也该早这些,守在灵堂上,一头撞死岂不是更忠烈?”

婆子都说不下去了。

“夫人,您听听,这是人话吗。好好的丫头,生生被逼死,还嫌人家死的迟。哎!可怜老娘家没个人,到哪说理去!”

“莞儿呢?”心中升起极不好的预感,在这吃人的魔窟,孩子只会更惨:“大姑娘如何?”

说到此处,婆子才收的泪,“呜呜呜”复又哭起来。

“我说了夫人别伤心,她们说她得了狗症,不光咬人总还鬼上身!见过的都说,活脱脱的施姨娘,拿刀拿剪子拿石头子要和高姨娘拼命。”

“我来时说病越发严重,成日铁链子锁住,下人们欺她,狗一样投食让她追。只有翠眉哄她抱她,喂给她吃。她却不认人,逮着就咬。可怜翠眉姑娘一日总被咬上几次,膀子上片片牙印子,狠得都咬出血。”

“就这,下人们还排揎她,说她是个,‘有个狗主子,是个喂狗的丫头’。狗屁的天师施了多少法,没用呀!”

“那他呢?”苏锦急死了:“大爷不知道吗?总归是他姑娘啊?”

“是他姑娘没错,可他不喜欢呀,您又不是不知道?”

反被小鸳儿娘问住了。

“他知道又怎样,他又不会看病不会施法。高姨娘成日里霸住他,恁好的儿子在眼前,这姑娘让他脸无光,他怎么愿意瞧?”

“要不说小妇得意呢,她是有本钱的。现下阖府里就贤小爷和她肚子里的,可不金贵。爷眼里心里也只有贤小爷,本就不喜现在更是厌的紧,所以根本也不想管。”

啊!登时咬唇蓄泪,泪珠儿滚滚而落,自己养大的岂有不心疼的道理?

想到她那样小,又不开口,任人欺凌的模样,心酸的不像话。

好狠心的老子,枉为人父!

一股子怨气,立马含泪提笔。

又写又写,烦的林初兰连连撵她。

“好了好了,你说的够多,走吧,你的事夫人自会料理,等信儿就好。”

那婆子还只是满口胡乱奉承。

“菩萨,王母,佛祖,观音在世的夫人哦,帮帮咱们吧,丫头的命只在你手中。”

待婆子千恩万谢的离去,林初兰却呆愣的独坐,茶吊子“噗噗”的冒着气,也浑然不觉。

她怕,更多的是庆幸,看写字的她喃喃自语。

“他家是从根儿上烂了,幸而走的早,不然连咱们也要折在里头……”

英若男才下马车,就见山门外,一个婆子提裙,肥胖五短的身材,低头看着石阶一级级的往下走。

走的着急,路过她时,“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听的清晰。

今儿倒奇了,恁早就升堂断案。

也是被这婆子讨了巧,她才塞了银钱打发两条看门狗打酒吃肉去,竟她钻了空子。

搁往常,慢说人,也只能风吹进来。

要说这两个门神,她可是动了脑筋的。

刚开始,这二人不知她底细,拿着周彦邦的鸡毛当令箭,死活不让进。英若男想,我怕过谁?打死你们又怎样?

想想却又算了,吃谁的饭听谁使唤,打死了还有新的来,没得那王八子再把苏锦弄回去笼里去,没意思,忒没意思。

拿什么打狗呢?自然是肉包子。

这不,封好的银钱一塞。

“朔风凌冽,何苦总守在这儿。打二角酒,买上几样干果子、熟牛肉。那边愿生寺里避避风,暖暖身子再来岂不好。”

“让你们来不过是应个景,你们夫人能飞了不成?她又不是犯人,你们也不是禁子,看的牢了夫人恼起来,挨板子的还是你们。不若大家都行个方便。你好我好都好,可是这个理儿?”

是是是,对对对。有理有理,自然自然。

别说银子,这么个大美人儿笑的两人骨头都酥麻了,说什么不对?两个人捧着银子狗颠儿的跑了。

这世道,阎王也只认银子。哼哼,应付你们这些狗奴才,老娘可太有经验了。

“在写什么?又不考状元,三更灯火五更鸡的。刚才那人是谁?”

说着解了披风,见炭盆上烘烤的板栗和山芋,香喷喷暖烘烘的,捡起来烫的左手换右手。

苏锦只披了件夹袄,正经头还没梳。只顾低头写,问也不答。

“沙沙沙”,一脸的严肃,写的认真。

这人,人来了半天也不见个回应!

“……差翠眉并奶母等下人若干,陪同去南省旧宅,切勿不可怠慢。另寻良医,养病修身,也可使其避世于人,做出伤人损面之事。”

“念骨肉亲情,亲娘早逝。若病情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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