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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辱(三)(1 / 3)

够了够了,别再骂了。见里头争执越发激烈,周升几次欲起身相劝,又怕看到不该看的,嗐,终究是不敢!

果真就动手了。

一路推搡,卡着脖子高高举起手掌,苏锦死攥住衣襟,恨恨的抬眼,就是不肯低头。

“打吧,又不是第一遭儿,打死大家都丢开手,都落得个痛快,悉听尊意!”

那一掌终究没落下,只等到一句狠话。

“我没同他理论,他还敢先发制人。且等我腾出手来,再整治他!”

哪里由的她反抗,哪里允许她说不。说话间就上手,纸糊的人儿一拉一拽扣入怀中,一推便倒在榻上。欺身上前,一下子压在身下。

扯衣领,松汗巾,一下子瓷白的肩头露出大半,缠枝牡丹绣样的肚兜裹住嶙峋的身子,瘦削的肩胛骨因为反抗起伏剧烈。

他要,现在就要,要交欢。要行房,要行夫妻之礼。

她怎么肯?

死命的挣扎,手打脚踢,逮到就咬,碰到了就抓。待到口腔里漫出血腥味,指甲扣到肉里,也浑不解气,

后头被他钳制的死死,累的气喘,再也动弹不得,便是破口大骂。

猪狗,猪狗。

畜生,畜生。

禽兽,禽兽。

无般不骂出口。

骂的这样难听,他们本就心生怨怼,哪里顾得上她的感受。

如此更是激起雄性的征服欲,许是做男人做丈夫的血性,她越反抗他越要降服。

他要赢,他要占上风,他要制伏她,他要她听话、顺从,永永远远不再离开。

“既这样恨我,留在我身边,缠着我,日里夜里来找我寻仇,哪怕是恨也不许忘了我。”

“呸!道貌岸然,一如既往。可怜,你真可怜,你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爱。姓周的,你骗我,我死生都不再见你。”

“那你就可怜可怜我,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他在哭,虽泪落无声,可眼珠子断线一样。

“何曾骗过你,何曾对谁用情颇深?”

“我为我做过的给你道歉,可我喜欢你,你难道感受不出?”

红彤彤的蓄满,又大颗大颗的砸下来,带着哭腔。

“一点子事总也过不去,求你别离开我,不要再折磨我好不好,要怎么做你才肯原谅我?”

“你的喜欢要了我孩子的命,又几乎要了我的命,实不敢当。”

愤慨万分,毫无理智,发号施令。

“去撵了她,去母留子你说过的。去呀,去除了她,我就回去!”

“我他妈杀了那个贱人!!”

劈手塞进她口中,恨恨的骂道:“敢咬舌我立马弄死那姓宋的,你信不信?”

信。

倏忽停止挣扎,反抗声,叫骂声戛然而止。周升将欲起身的腿,复又跪了下去,情形十分之诡异。

那是死心和绝望。

苏锦已然放弃抵抗,麻木的任他动作,无声无息,予求予与,像个破碎的人偶。

天地神明,父母在上,灵牌寂寂,全都睁着眼睛他们敦睦夫妇之伦。

赤裸裸的亵渎。

他们还能回去吗?现时还有这种念头,不觉得可笑吗?痴人说梦!

她不反抗了,她认命了,她怕他弄死她的好哥哥。周彦邦眼泪啊,啪嗒啪嗒的落在她脸上,分不清是怨是恨还是爱……

畜生,畜生!

争吵中,躲在灶房里的另一个男人此时亦义愤填膺。

他的名字一再被提起,他是一根刺,他是一把刀,他没能帮助,反置她于不堪的境地,陷她于不仁不义!

现在,就现在那人正在凌、辱她,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她的惨叫,他的兽性,他这个所谓哥哥听的真切。

我妹妹正在被人强、暴,我该做些什么?我能做些什么?

我是她哥哥,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的兄长?我能护她什么?

纵然瘦长的手指骨节握的发白,气愤到颤抖,而他只是藏着,藏在柴草后吗?

不能!

狗屁的名节,去他的身份!笨拙的摸到一根烧火棒,拼了,同那人拼了!

“不可不可,出去才是害了她,求求你!”

一双手死死拉住,指甲紧紧嵌入他肉里,一双眼急的几乎要落泪。

“他们是夫妻,没道理的是你。让他看到你,夫人刚才的分辩全都白费了。黄泥掉裤筒里,有嘴说不清,到那时,不光是你,咱们都活不成!”

转身走了出去,跪在门前:“我服侍爷,求爷放过夫人,她身上不好,淋淋不尽……”

衣冠禽兽!

天地无言,那屋里只余男人鼻腔的闷哼和朽坏床架子嘎吱嘎吱的声音,再没了女人的声响。

院里的奴仆,灶房里的他,都只能听着,他在强、暴她,因为是夫妻,正大光明!

泪水汩汩从眼角溢漫,淹没在鬓发间。

“吱嘎吱嘎”

苏锦半眯着眼,迷离而麻木的望着晃动的帐子。蛛网破了,一根蛛丝吊在半空。荡啊荡,摇摇欲坠。她缓缓的伸出手,想够却总也够不着。

她并不觉得身上有人,甚至这身子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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