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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正(2 / 2)

没想到。”

“是了是了,保不齐早有了相好的了。你们男人外头嫖的多包庇,一条藤儿的瞒着我。别替他遮掩,快快说来,斩妖除魔,我有的是办法。”

“什么呀什么呀,谁包庇谁相瞒?谁又嫖了?”高鹏举那点子癖好,呼啦被揭了短,急的跳脚:“你有什么办法?弄死个人跟捏死个蚂蚁似的,拿缰绳当汗毛揪,说得轻巧!”

“光是使银子吗,替你做脏事,我担了多少怕。也是有儿有女的,积些阴骘不好吗?”

“好仁义的王八子!” 高盼儿急的砸桌子,抓起盅子又要砸:“干的缺德事还需人说,倒叫我积阴骘。他外头有人了,我能不急?这窝儿是我焐热的,岂能旁落?”

也不嫌丢人,也不怕人知。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互揭老底。做过的龌龊事全往外抖落,一时间竟嚷了起来。

“嗳嗳嗳,莫砸莫砸,知道你有钱,多少东西禁得住这样糟践。一日日的听风就是雨,哪儿跟哪儿呀这是。你若这样急躁,再成不得个事!”

“快别,姨娘快低声些吧。”真儿上前,使眼色往外一瞟:“隔墙有耳,休要声张。”

显然,她听进去了,不摔也不砸了。也知道丑,也知道怕人听去。

由着高鹏举取下盅子,附耳私语:“我说的另存心思不是外头的。姐夫不是那样人,再说了,莫说夫人之位,你家是旁人能想的?怕是门槛子都望不到。他愿意,周家也不能愿意,可是?”

“那你意思?”

“我没意思。”高鹏举两手一摊。

“你想啊,他现在是入了阁的大员显职,因着那句三年不续,身边才久空着。如今大赦解禁一般,那京中贵女,有属意的还不巴巴的往上扑。”

“那你这解语花、添香手遇着那宦门嫡出,也落了下风不是?比如当年那苏丫头,尚书府贵女。现时再来个侍郎府小姐,拿什么比呢?没法儿比啊。”

“那、那岂不是又要落空。” 说着竟呜呜的哭起来:“我命苦,托生在姨娘腹中,时时被人骂嚼小妇养的。可怜我儿空是个独苗,连带着也是个庶子。我命苦啊……”

“又来又来,哭哭哭,哭出一缸子泪有用啊。”

大抵男人都烦这套,哭闹寻死,这招式和他柳氏姨娘如出一辙,真是什么师傅带什么徒弟。

“所以,我才问你,姐夫他究竟何意?若他钟意于你,那凭谁是九天仙女,他不乐意都不好使。”

“若他也是看中家世门第,那你就使劲往他身上下功夫,牵着他绊着他。左右你养下儿子,就是再续,不过是再熬死一个,假以时日,夫人总归是你。”

“我这样说,也是让你做好准备,别剃头挑子一头热。整日夫人夫人,以为瓮中捉鳖。别鳖没捉到,一头扎进那瓮里头闷死,回头再魔怔了。”

啊,这……

高盼儿受瘟的鸡子一样,一下子蔫儿吧了,愣住了许久,喃喃自语:“他、他……似乎也无谓。我……我摸不透他呀!”

继而掩面呜咽:“想烂眼,望断魂。路走了九十九步,拜佛叩了九十九个头,就这一步,只差这一步,总也够不着摸不到。怎么就不能是我,我比谁差。天爷,活着干吗,死了算了。”

喏喏喏,说到就到,可不就来了。寻死觅活,哭闹上吊,有能耐到他面前使去呀。怎地见了他见天尊似的小心。呸,骂我有劲儿呢。

懒得劝,由着她哭闹,坐在那儿好整以暇的摇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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