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她,
她只是个肮脏的杂种啊!
大块头怎么敢——
嫁给纯血,
她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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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教室里,倒映着两道身影。
拉巴斯坦和罗齐尔话题的女主角此刻正单手撑着下巴,有点散漫地倚在靠背上,姿态飘逸着优雅……
安东尼一整年体态训练,她已经把优雅刻在了骨子里。
另一个背着书包不安地垂头站在角落里,微缩着的脖子怯懦地颤抖,像是等候判决的囚徒。
凯瑞想到那只油亮的肥老鼠,厌恶地差点呕吐出来。
“为什么偷窥,你想知道什么?”她声音也不再端着,透着一股慵懒和高傲,这个恶心的老鼠有把柄落在她手上,她掌握着主动权。
凯瑞要搞清楚这老鼠到底什么底戏,才好放心的拿捏住他,而对方的回答却模棱两可。
“……看你”那声音和它的主人一样怯懦。
“别对我说谎。”凯瑞没什么耐心地斜睨过去。
彼得浑身都颤抖起来,垂下的眼睛心虚地落在那交叠的双腿上。
“看他咬你的嘴。”
什么?凯瑞大脑一阵翁鸣。
彼得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在她尴尬地恨不得脚趾抓地的时候,快速地回答。
“他把舌头往你喉咙里探。”
“他吃你的口水。”
“闭——嘴,你有什么毛病?”她随手抓起桌上的硬皮书砸向那越来越放肆的嘴。
在对方疼的捂脸时,起身踹在了他的膝盖上,只后悔当初没让克劳奇干脆踩死这只恶心的老鼠。
彼得没有躲,被踢倒在角落里,血糊着的脸上似哭似笑,直勾勾地盯着她,让凯瑞又是一阵反胃。
这……这便太……太欠打了!
凯瑞不解气地一脚踹在对方脸上,那招子才规矩起来。
她脑子里回想起以前麻瓜巷道经常出现的围殴画面,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暴力因子被勾动起来。
抬腿就是一顿猛踹!
对方小声哼哼着却一动不动蜷缩着任她施暴。
不敢反抗她?
这个认知让凯瑞·莱德更肆无忌惮起来。
这画面太过诡异,男孩眼中柔弱清纯的菟丝花这一刻半边侧脸蒙上阴影,就像天使和恶魔的结合体。
等到把自己的脚都差点踢抽筋才不舍地停下来,真他妈解气!
凯瑞开学来努力伪装真善美,憋了一个月的怨气都发泄了出来,只觉得通体舒爽。
坐回椅子上,回味着刚把别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真好,难怪人人都想当上位者。
“我问你答。”凯瑞懒得和他再废话,“还有谁知道你是阿尼马格斯?”
“詹姆他们都知道。”
“为什么要学变形术?”
“他们都要学,我不敢拒绝。”
“都学会了?”
“詹姆是牡鹿……西里斯是大黑狗……”
听听,她知道了什么?她紧咬下唇按耐住澎湃心潮。
“什么时候学会的?”
“刚开学。”
他是第一个成功的,詹姆和西里斯变形种是块头大,但在这一个月也陆续稳定起来。
他们还给彼此起了方便的昵称,
“大脚板”
“尖头叉子”
“月亮脸”
“虫尾巴”
探听到如此隐秘,凯瑞太过激动,以至于忽略了四人组里那个没被提起的名字,而彼得对凯瑞毫无隐瞒,却不敢主动袒露卢平狼人的身份。
他骨子里是胆小软弱的,当初加入波特他们,也只是希望得到庇护,但他不敢背叛。
“我替你保密,但你以后都要听我的!”凯瑞要牢牢抓住这个送门上来的把柄,“怎么样?”
她已经想好了,软的不行就利用克劳奇来硬的,却不想对方那么听话,反而怕她反悔似的连连点头,“我听你的,听你的。”
凯瑞把自己美容用的草药和『献祭』的配方掺在一起,扔到他脚边,“把这些材料给我找过来,这对你很容易吧?”
既然安东尼给她找到了另一种路,她当然要牢牢抓住。
依附别人的菟丝花哪里比得上自己成为上位者?
她望着外面暗下去的天空,真怕今夜兴奋的睡不着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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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晚上,凯瑞反而睡得很香,而对另一个人来说确是难眠之夜。
拉巴斯坦前半夜一直昏昏沉沉的,脑海里翻来覆去回荡的都是从罗齐尔嘴里听来的隐秘。
“大块头整整一个假期都在关禁闭,只参加了妹妹的订婚。”
“生生挨过了十几种惩戒,差点被打死也没改口。”
“听说是黑魔王替他求了情……那个走运的家伙居然得到了黑魔王赏识!”
“他可能会成为第一个还没毕业就刻上标记的食死徒……我们被比下去了……”
“你说,黑魔王会不会把莱德赐给他……”
“拉巴斯坦,要不算了吧……你还是别对她太上心!”
……
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