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密密麻麻的邪恶符文,正对着风眠三人而去。 后有带着恐怖力量的黑色印章,眼看着要将明月整个人笼罩其中。 铁掌门嘴边掀起一丝冷笑,他就不相信在这样严密的夹击下,那三个废物加一个重伤的能躲得过去。 而五位长老最是清楚自己那些符文的厉害,如同已经看到了风眠等人的下场了一般,他们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了胜利者的微笑。 “明月,小心。”宋灵铃舔了舔嘴皮子提醒道,她心跳得极快,连手心都冒出了细密的汗水。 孟席脸色苍白,透着隐约的青灰色,那种熟悉的任人宰割的无力感,再次袭上了他的心头。 风眠咳嗽了两声,神色反而十分的平静,脸上甚至还带着温和的笑。 不论如何,在明月出现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一场豪赌,他已经赌赢了。 所以死可怕吗?不,他不会死,至少不会死在这里。 风眠的脸上带着绝对的笃定,还饶有兴致地听起了周遭的动静来。 “别怕,小场面。”明月眼底泛起一抹冷色,勾起了唇角轻声道。 就在符文和印章即将触碰到明月和风眠三人时,说是迟那是快,明月面色从容地‘哼’了一声,手掌只轻轻地朝着过来的符文和印章一扬,冷然道:“给我回去。” 本来向着明月等人而去的符文和印章,在一阵浅色的金光中,如同被大风吹反了方向一般,竟是立马又往来时的方向飞了回去。 铁掌门捕捉到印章换了方向,竟是朝着自己挥来后,双眼猛然剧烈收缩,脸色霎时一变。 他不自觉地咬紧了牙关,牙齿发出咯吱的声音,却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来,做出了收回印章的术法。 没关系,这印章里有三道师祖的元婴境之力,他还能再战。 然而很快他脸上露出了惊惶之色,眼中似乎是要喷出炽热的火来,他几乎是有些无措地大吼道: “不,不可能,这是我符纸门初代掌门留下的至宝,只听历代掌门的,怎么可能……” 可惜铁掌门得不到答案了,那枚黑色的印章以风一般的速度撞上了他,那道符纸门初代掌门留下的元婴境力量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 那是灵气充足时代的大能的手笔,自然不是铁掌门这等几乎和普通人无异的身体,能够抵抗得了的。 见过被踩得稀碎的蚂蚁吗? 此时此刻在宋灵铃和孟席的眼中,铁掌门便如同一只被踩碎的蚂蚁,在印章的触碰下瞬间化作了寸寸碎肉,各种血水汁水流了一地。 而五位长老撞上了他们亲手绘制的禁符,自然也没能逃过去,有顷刻间化作地上一滩血水的,也有整个人被腐蚀得嗷嗷直叫的,还有身体整个炸开的,更有身上的皮肉一直往地上掉但人还活着的…… 刘长老中了自己的腐烂符,身上的皮肉寸寸腐烂,他一边抓着抠着自己身上的肉,一边声音凄惨地大喊:“杀了我,求求你,啊,杀了,杀了我,啊啊啊……” 这场面实在是太过于血腥,又夹杂着一种奇异的腐臭味,“呕……”宋灵铃一时没忍住,侧过头就大吐特吐了起来。 孟席后背直冒寒气,有些不敢直视地移开了眼。 风眠略拧了拧眉,看向明月所在的方向,开口却是一句:“我们回去吧!” 明月眨了眨眸子,点了头:“好啊,正好我也有点事情需要处理,也有事情需要跟你们说一下。” 这个场景…眼下实在是有些不忍直视,确实不是个说话的地儿。 听到说要走,宋灵铃连忙从储物戒中摸出根银针替自己扎了扎,这下子总算是吐不出来了。 倒是孟席皱起了眉头,心里头有些乱,“我们现在就走,那符纸门怎么办?” 虽然他在符纸门的记忆大多都是痛苦和忍耐,可他生于斯、长于斯,又如何能做到不牵不挂? 现在符纸门的掌门和五位长老都已经这样了,要是再没有人出来主持大局的话,怕是整个门派都要乱作一团了。 说实话,孟席放不下。 宋灵铃有些惊讶地看向他:“是我们走,你本来就是符纸门的人,当然是要留下了。” 风眠笑了笑:“孟兄咳咳,若是放不下符纸门,便留下就是了,咳咳反正,咳当初若不是你陷入了昏睡,这符纸门咳咳,本就该是由你掌管的,如今也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 明月没有什么意见,反正她跟这人也不熟,牵扯到的因果也不是跟他有关的,自然无所谓他的去留。 孟席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留下来掌管符纸门吗? 旁边身上只剩有胸口那几块肉的刘长老,似乎是听到了他们的谈论,突然声音嘶哑地嚎道:“救,救我,我愿意归顺你,啊,痛死我了,救我啊……” 孟席看向刘长老,像是想到了什么,心里总算是下定了决心:“好,你们走我留下。” 他要改变整个符纸门,他要让这些可怕的禁符从修界消失,他要让符纸门的弟子重新拥有道心。 当然孟席可能没想到,失去他这个灵气阵的存在,如今的符纸门能画出符纸的人已经是寥寥无几,更莫说是画出如此高难度的禁符了。 而明月三人得到了他的答案,也不继续在符纸门逗留。 只是在离开之前,明月又替孟席扎了针,如今使用的是岐黄门传下来的阴阳济世针,配合着她体内源源不断的灵气,看得边上的宋灵铃老泪纵横,眼里头全是羡慕。 几乎是在明月才扎完针,孟席就感觉身体不再那么僵硬,渐渐地掌握到了身体的控制权了。 “多谢姑娘多次搭手相救,真是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