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月和宇智波真离婚了。
亲眼见证它的发生时我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他们俩大概也没想到大半夜的我会不睡觉反而在门外听他们谈话,商议的声音并未加以掩盖,是以,我清清楚楚的听到她说不要孩子也不要任何财产,她只想离婚。
很正常,两个孩子都不是她自愿生下来的,不想要也无可厚非。
宇智波月有这个想法不是一天两天了,很早以前,从我的眼睛能视物开始,我就不止一次的看见她背着宇智波真看着离婚协议书发呆,只不过我会走路后就没在拿出来了。
我只是惊讶她竟然软弱到生了二胎,现在才做出行动。
她离开当天,薄雾笼罩,晨光熹微,宇智波月只简单的收拾了一些东西,推开房门。
她微眯眼睛,看向天际,那双向来冷淡的双眼波光粼粼,伸手随意拨弄了一下耳边的头发,带着轻快的笑,像一只鸟儿飞离了这个地方。
我下意识上前一步。
宇智波月惊觉我的出现,扭头,隔着院门和我对视,她大概也没想到我会在这个时间起来,脸色一变,嗫嚅两下似是想说些什么。
啊,打扰到她了。
我思索一番,然后朝她露出了我所能露出的最真诚的笑容,动了动嘴唇。
“祝福你。”
祝福你终于离开。虽然软弱无力,至少勇气可嘉。
宇智波月的表情僵硬了一瞬,随即粲然一笑,朝我挥了挥手,转身离开。
我有些恍然。原来宇智波月笑起来那么好看,像一朵富丽堂皇开到极致的花。
宇智波真默默出现在我身后,什么话也没说,直到我进屋准备吃早餐,他才低声说。
“抱歉,望月。”
我沉默不语,看着餐桌上写明了是留给我的卷轴,一时思绪难言。
半晌,才回答道:“……需要道歉的人从来都不是我。”
他其实还算有点聊胜于无的良心,至少宇智波月真的要走的时候没有阻拦。
一出烂俗狗血剧。
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办的离婚手续,如果不是和宇智波月朝夕相处了这么久,我也猜不到她会在这个时候下定决心离开。
外人看来幸福和美的一家,一开始就千疮百孔。
不过,出乎我意料的是,本以为反对声音最大的宇智波诚一家,对宇智波月离婚的行为不但什么说法也没有,反而和往常一样,时不时用看望宇智波枫的借口来找宇智波真,美名其曰孩子没了母亲可怜。
这话鬼才信,也不知宇智波月——或者宇智波真?——付出了什么代价才让吸血虫一样的人松口。
没了宇智波月,宇智波这个真新手奶爸即使做过功课,在照顾新生儿时也有些手忙脚乱,不过好在没出事故,时间一长,他照顾起孩子来也越发得心应手。
这期间不是没有人来打探过,更有甚者来说媒的。一开始宇智波真还能耐心待客,后面烦了他直接闭门不出,连宇智波诚一家也不见,只偶尔在宇智波信上门的时候放他进来陪我训练。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四代目的上位。
新的火影,四代目波风水门,带土的老师,我与他仅有葬礼上的一面之缘。
继任仪式上,波风水门在众人的簇拥下郑重接过三代手上的御神袍穿上,金色的头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衣袂翻飞间,背后是鲜艳夺目的四代目字样,他的身边,站着红发女人和旗木卡卡西。
我认得她,漩涡玖辛奈,带土的师母,看起来她似乎也怀有身孕。
我在宇智波真的怀里看着这一幕,无端想起了带土。
带土笑起来也很好看。
我移开了眼睛。
仪式结束,宇智波真也开始出门,只是为了方便照顾我和宇智波枫,他任务也接的少,有也不过是当天去当天回的那种。
时间一晃而过。
族长家的小儿子——宇智波佐助——在炎热的夏季出生,初宮詣上是我第一次看见他,宇智波鼬看起来很喜欢这个弟弟,抱孩子的姿势,喂奶和换尿布的动作都很熟练,而他也不过才个五岁。
波风水门也在,宇智波富岳交谈着什么,脸上的快乐肉眼可见,他的身边还站着漩涡玖辛奈,也带着笑和宇智波美琴说话。
她的肚子比上次看着要大些,而被宇智波真推着去看宇智波佐助的时候,他们零星的话语正好从耳边飘过。
“……啊啦,如果这孩子是女孩的话,我们说不定能做姻亲呢。”
“佐助这么可爱,到时候你可别舍不得啊。”
“哈哈,我希望……”
宇智波真奇怪的低头看我,问道:“怎么了,望月。”
“没什么。”
确实怀孕了啊。
我站到宇智波佐助的婴儿床边,宇智波鼬守在一侧专注的看着里面的孩子。
“啊,望月桑。”
他心情很好,嗓音里也带着笑。
我歪了歪头:“你很喜欢你弟弟呢。”
“望月桑不是吗?”他反问:“我听母亲说你弟弟的名字都是你取的。”
“谁知道呢,”我轻飘飘的说,“不过,我弟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