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娇娇在肚子里搜肠刮肚,愣是把历史上最出名的绝对拿出来摆在先生面前。
“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先生一听到就愣了神,这联颇为奇特,不但联中巧嵌了红黄白黑青蓝紫七种颜色,而且还明确了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续对下联难度极大。
其他人都不明白他们俩在干什么,唯独田初墨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的大姐,大姐居然把先生都给难住,大姐太厉害了。
此时此刻,因为先生对不出对子,连空气都变得沉默。
先生陷入冥思苦想中,时不时用手绢擦拭额头的细汗。
李修筠也是一惊,这丫头,比他想象的还要厉害,按理来说,她家是不会让她上学堂,她又是从哪里学到这些?
难道无师自通?
他面对田娇娇,添加了一丝好奇。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先生宣告失败,他实在是对不上。
田娇娇嘴角弯了起来,你当我十年寒窗白读的?
“既然先生认输,那家妹是否可以入学堂?”
她的心情变得很愉快。
一切事情的走向都按照她的计划,目前没有半点差池。
先生艰难地点点头,他叹了一口气,“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老了,可是老夫还是想知道,这下联到底是什么?也好让老夫知晓个明白。”
她见先生已经同意,自然不再卖关子:淡水湾,苦农民,戴凉笠,弯酸腰,顶辣日,流咸汗,砍甜蔗,养妻教子育儿孙。
她的眼睛又咪成了一条细缝:先生,我可是农民的女儿。
先生听到后一拍大腿,大呼妙啊,真是妙。
“大姐,我来了,我也要进去。”
田初阳回到家里越想越不甘心,凭什么野丫头都可以上学堂,她可是田家堂堂正正的女娃,她为什么不可以。
她盯着这便宜二妹,她就知道,这丫头能是那么容易认输的。
她只好点了点头,只要她不欺负燕子就成。
她刚要把束脩掏出来,还没等先生接过去,李修筠直接甩了一大锭银子过去。
先生接过李修筠的银子腿都在打闪闪,他自从名落孙山到这村里开办学堂已经三十年有余,这一锭银子抵他一年的束脩都还绰绰有余。
这时,她的脑海里又闪现一个念头,应该让李修筠也来认字呀,那田家小姐哪怕是个外貌控,但凡让李修筠认几个字,不就什么都黄了?
可是李修筠抵死不从,打死就是不喜欢念书,她没有法子,觉得自己好心当做驴肝肺了。
次日,榆山村学堂来了两个女娃的事情传遍了整个山村。
大家都在讨论,这田家是不是要发达了,居然让两个吃白饭的女娃上学堂,一定是田大贵脑子坏掉了,女娃怎么可以上学堂。
田大贵和牛春花这两日一出门,那村里的人都是前呼后拥,大婶子大婶子地喊着喊着,田大贵也是被汉子们推崇到一个高点。
两人及其享受现在的日子。
可是田福贵不乐意了,他家连男娃都没有去学堂,凭什么老三家的女娃都可以去学堂了,不公平!!
“娘,您也管管老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