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狼稍微一动,它的狼王媳妇几乎同时跟了过来,要不是田娇娇出声快,战枫只怕早就已经血溅三尺了。
林支穹惊魂未定的紧拉着战枫的手,深怕他一冲动又把狼引来。
田娇娇看着两人摇了摇头,脸上明明明白的流露出对战枫的不屑和愤怒,她瞪着战枫,很不客气的道:“我说你们这样的人怎么会跑到这深山老林来,原来是得罪了仇家来避难了。”
“可笑的是你的亲人为了你的安全千方百计的把你送到这里,你不但不思感激,奋发图强以待将来,反倒自以为苦闷憋屈,不知天高地厚的跑到这里深山里找痛快了?”
“最蠢的是你还差点儿连累了自己的好朋友,你可真有出息啊,可是能不能麻烦你以后犯傻的时候,先离自己的朋友远些,免得害人害己?”
战枫被田娇娇突如其来的责骂说的噎住嗓子,脸色涨得通红一个词都吐不出来。
他能说什么呢,说他不是来避难的?
还是说他没觉得苦闷憋屈?
他被那女人设计,被人冤枉他轻薄父亲的女人,他爹不由分说要打死他,他怎么可能不苦闷不憋屈?
所以他一到这地方就跟人打听了可以打猎的地点,他一到这镇上便扔下行礼打算进山打猎。
是随从阻止的时候,更是直接甩掉他们,跟林支穹只身进了山。
他在京城也是打过猎的,他以为打猎也就那样,谁知道这深山会这么危险,野猪一见就是一群,被追着追着还会遇见比人高的熊瞎子.....
战枫说不清直接现在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滋味,是差点儿死在熊掌下的后怕?是被人设计的愤怒?是被父亲误解的苦闷?
是被母亲送到这穷乡僻壤的不甘?还是因为被田娇娇说中了心思的羞恼?或许都有一些吧,可所有的这些都没有此刻面对田娇娇指责时,让他感到无地自容。
对的姑娘也才比自己小一点点,声音软软弱弱的,脸上擦着药膏也看不出长什么样子,可是她偏偏能够百步穿杨,两箭就杀死了差点要他们小命的熊瞎子,她剥熊皮,垛熊掌,看到鲜血流出来,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说田大祖母和叔叔们千方百计想要她们一家人的命,可她却没有如他这样自怨自艾,没有自怜不甘,她带着一群狼潇洒地横行在山中,活得叫人赞叹。
明明比他就小一点点,看事情却比他通透多了。
她说对她好的才是长辈,想要她死的那就是死敌,她说如果了为了那点儿狗屁名声就怕这怕那的,不然现在就一头就撞死......
和田娇娇一对比,战枫觉得自行惭愧,所以他被骂得面红耳赤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支穹张口想要为好友辩解,可对上田娇娇丝毫早已经洞悉了一切的清澈眼眸,他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回去让人查查当初告诉你们这里可以打猎的人有没有问题,别被人下了黑手还傻乎乎的。”
田娇娇看着战枫和林支穹身上上好的丝绸,脸上嫌弃的表情赤裸的林支穹都羞愧的不敢抬头了。
“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长这么大的,像你们这样的大家公子,多少也该懂些勾心斗角的伎俩吧,怎么会蠢的都不问清楚就一头扎进这深山里送死了呢?”
“今天也是遇见我,如果你们运气差点儿,岂不是要被熊瞎子撕烂了?那死得倒是挺惨的。”
“别再说了。。”战枫捂住嘴干呕了一声,受不了的冲田娇娇直摇手。
林支穹则是握拳抵着唇,脸色铁青的站在那里强自忍着。
这姑娘叨念人的功夫比和尚念经还难以忍受,她的叨念血腥又恶心,听得他们两个的肚子里直翻酸水,反胃的想吐。
田娇娇冷哼一声,扭头往狼群的方向看了一声,见小白狼和狼王已经进食完毕,便决定好心的放过两人。
她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就在附近转悠起来。
战枫和林支穹被熊追来这个山头,比之狼群它们活动的山头还有更深,这里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中段了,田娇娇这时没有工具,便也没有心思采药,所以也只是大略的在四周看了看。
可是令人奇怪的是,这山头的珍贵药材少得有些可怜,连黄连这种遍地都是的普通药材这里竟然一颗都没有。
田娇娇找了半天,除开杂草就是只找到了稀稀拉拉的几株金银花和一株野杏树,跟她和老妇人之前为寻找小白狼看到的,那些满手都是百年药龄的药草的情况完全不同。
看来这里肯定是那些猎户每年进山打猎的必经之地,田娇娇在脑子里细想了那天老妇人引到老虎和熊瞎子的方向,脸色不禁有些微黑。
那天老妇人好像从西边往东边跑的,而相对这山头,她的家好像就在西北方向。
难怪她不过打了几头鹿扔在溪水里,就能引来一群了昂,原来野兽真正密集的地方是在西面啊。。
一想到这里,田娇娇连忙抬头看了看天色,根据那天她看到的那些驯鹿饮水的时间,和那天猎豹捕猎的时间推算,野兽们除开晚上出来捕猎,还会在下午在其他动物喝水的时候伺机捕猎。
依旧阳光照射在树上形成的树影长度,田娇娇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