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春花闻言不禁和田大贵面面相觑。
田娇娇把锦盒盖回去,继续道:“这些东西我们现在也用不着,就都先搁在箱子里吧,等我存够了银子,明年咱们就搬到大城镇里住,到时候我们娘俩再挑几样好的,打漂亮手饰去。”
牛春花紧张的小声道:“可……箱子里还有好多漂亮的手饰和布料呢。”
“那咱们搬到屋里去,一会儿再好好整理一下。”田娇娇这么一副气定神闲,不焦不燥的模样,搞得田大贵和牛春花都觉得自己这么慌里慌张,心惊胆颤的,太过大惊小怪,就跟没见过世面的土豹子似的。
两人悻悻的对视一眼,田大贵就默默的转身继续搓他的草绳去了。
田娇娇和牛春花合力把三个箱子抬回了田娇娇的屋里,然后把箱子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一一摆到了炕上。
齐子骁的舅舅送的礼,比齐子骁和周元休送的更夸张,那些钗环璎珞不是金镶玉的就是镶宝石的,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重点是没一样是她和牛春花可以带出去见人的。
田娇娇都怀疑是不是齐子骁的舅舅知道她家穷,所以专门送了这些东西来给她卖了好换银子的?
不过让田娇娇没想到的是,三箱东西里除了布料和那些“没用”珠宝手饰外,竟然还有一箱装的是滋补的药材和茶叶。
她现在有八千万两的银票在手,底气十足,也就没想着拿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布料啊,手饰啊什么的去便卖换银子。不过这些东西于他们家现在的情况而言,也都只能拿去压箱底等发霉罢了。
田娇娇把药材和茶叶全都理出来,然后又去开了柜子把之前收的三个手饰盒拿出来,把炕上的手饰全都一样样分门别类的收好,再一一放回柜子里锁起来。
看着墙角已经堆了两箱,现在又添了一箱的丝绸绡纱,田娇娇突发奇想道:“娘,咱们要不就把这些布料都给做成荷包和头花卖吧?”
牛春花看着那些名贵的布料很是不舍,皱着眉犹豫,“这么名贵的东西……用来做头花太可惜了。”
“才不可惜呢。”田娇娇拍着手笑了起来,“反正咱们现在也用不上这些,好布料做出来的头花,卖的价钱也会更高,等咱们有了钱,以后还怕买不到更多更好的布料吗?”
牛春花想想也是,便点了点头,又道:“那那些布头咋办?咱们还用吗?”
“用啊,好的差的咱都做!等那些布头用完了,咱们就先做些好的试试,若是卖的好,到时候就做好的卖。”
母女俩麻利的把东西都收拾好,把箱子都堆到墙角,牛春花就出去忙去了。
田娇娇想了想,又去把那四罐茶叶拿出来,三罐与那些药材放到了一块儿,一罐用油纸按一两左右的量包了四份。
把包好的茶叶包放进背篓里,田娇娇把药材和另外三罐多的茶叶送去了祝香伶屋里,然后才去骡棚里把骡子牵了出来。
她原本是想慢慢在村子里逛上半天,听听田家祖宅的情况的,不过听了黄氏的话后,田娇娇觉得还是避着点为好。
毕竟乡野之地,人们没啥娱乐,整天就指望着那么点事儿打发时间,三人成虎,人言可畏啊。
更何况九岁的小田娇娇身体里住着的可是个三十八岁的灵魂,把她跟个小毛头扯一块儿,会让她有种老牛吃嫩草的罪恶感的。
跟田大贵和牛春花打过招呼之后,田娇娇便骑着骡子出了门。这回她改变了行程,先去了离村口最远的刘大叔家,把赵家放到了最后。
到刘家的时间,刘大去镇上买东西了还没回来。
知道田娇娇给他们送蛇肉来了,刘铁和刘银两兄弟高兴坏了,他们俩从小最喜欢的就是蛇肉羹。在大赞田娇娇够哥们儿的同时,两兄弟很大方的给田娇娇抱了一堆的黄瓜、丝瓜、茄子当回礼。
大家都是自小一起玩到大的,田娇娇也不跟他们客气,把剩下的三份蛇肉、磨菇和茶叶都拿出来,把刘铁和刘银给的黄瓜丝瓜茄子统统都收进了背篓里,然后再把要送人的几份东西都放在了背篓最上头。
到陈大娘家时,家里只有大妞在家,陈大娘、陈大叔和她弟弟石头都去地里给庄稼除草了,都也不在。
十二岁的大妞是田娇娇前身幼时仅有的几个玩伴之一,而且为人好八卦。
田娇娇跳下骡子,把缰绳随手往篱笆上的粗木桩上一系,就笑着进了院子。
“我都大半年没见你了,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你家那一片儿我又不敢去,你也不说来看看我。”大妞给田娇娇端了个小板凳,便一边纳着鞋底一边冲田娇娇抱怨起来。
“我这不是忙嘛,整天不是在山上打猎就是去镇子上卖野味,我家没有地,我爹的身子和我娘那性子又都不是能出去做事的,我要是再不勤快点,一家人都得饿死了。”田娇娇随口应着,一边把背上的背篓卸下。
“你也怪不容易的。”大妞同情的看着田娇娇叹了口气,“你的事我都听我娘说了,你那俩叔叔太不是个东西了,竟然连你爹求命的药也抢,不过他们也没得着好。”
一想到昨天田家发生的那些事儿,大妞顿时就兴奋了起来,她把手里的鞋底一扔,扯住田娇娇就激动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