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是很有钱,燕祖三代卖盐,是极出名的大盐商,且出了名的疼爱女儿。
原身在紫禁城排不上号,但在燕家可算是光宗耀祖的人物了。
燕母最骄傲的就是原身了,逢人便说。听说女儿需要钱,大把的银票就给燕婉送来了,随之送来的还有一些表演杂技要用的道具。早上说的事,下午就到,速度极快。
搞得燕婉都有点难过,这么好的爹娘,却因为什么破宫斗,被连累得死的死,流放的流放。
但眼下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夜宴就在明日,她要排练一下杂技舞。——她既决心要表演这个,便不允许自己出错。
至于魏贵妃要让她指认的事情,其实是早就说好的。魏贵妃不会再找她说了,但也许是听了琳姑姑的话,魏贵妃改变了注意。
……
惊鸿殿里,女子容貌明艳,姿态高贵,身穿青绿旗装,虽为冷色服饰,但难掩她的容貌无双,正是魏贵妃魏翩翩。
魏翩翩端坐在榻上,听着琳姑姑说着那个小燕贵人的变化,先换了舞,又送了个簪子给琳姑姑,行为改变了不少。这事情,琳姑姑不会瞒着魏翩翩,宫廷里忌讳侍奉好几个主子。
琳姑姑又是个老人,深知其中的规矩。
她只要把事情说了,东西就还是她的;但若是她隐瞒不报,被贵妃知道了,那别说东西了,连命都没有。
“你说,她就不过病了一场,脑子倒灵光了?”她转向琳姑姑。
“燕贵人进宫时年纪太小,人又毛躁,皇上一向嫌弃她,现在还像个黄毛丫头,成不了器。”
这个簪子的作用虽不至于让琳姑姑给燕婉卖命,但还是值得她为燕婉说几句话。魏贵妃善妒,哪个漂亮的她都容不下,尤其容不下皇后,当初选择尚文雅和燕婉,前者虽然身材好,容貌跟她没法比,后者才十五岁,咋咋呼呼的,商贾之女,登不上台面,但胜在忠心。
“那倒也是,她若是真想表演个舞,本宫看,也表演不出什么花来。但,我就有一点担心,万一,演砸了,……她好歹也是本宫的人。”
“这事,老奴也为娘娘想过了。这场戏就是要砸的,不管是什么舞。她能比皇后比吗?您只要提前给皇上做好心理工作,就说,连您也没看过她的舞。那燕贵人能说什么,皇上那有她说话的地儿吗?二则,咱们要的本就不是什么舞,而是那香囊……”
“对,香囊,这事,本宫看你还是多提点提点燕婉那丫头,让她必须好好说,算了就让淑贵人去吧。别废了本宫一番功夫。她若不肯,就让她好好地想一想她的家人吧!”
“是,老奴明白。”
……
……
关于那个香囊,并没有燕婉想象的那么简单,随口一指就好了。在这本书里,魏贵妃等都是有脑子的反派,不会干简单嫁祸的事情。
所以,系统希望她让男主火葬场,可她在得到男主欢心前,已经被这群女人给搞死了。
在书中,皇后跟大将军有那一腿,但都是大将军单相思,那个香囊是他拿了心上人年少的头发绣在香囊里,每日挂在腰间,但没人知道这属于皇后娘娘的,大将军才不舍得自己的心上人受连累。
一切的一切都是皇后放出的假消息而已,为了就是让贵妃上当受骗。
但贵妃也不傻,皇后独自在红螺山庄的那段日子,两人确有来往。这么好的机会,她不忍心放弃。
但总得需要一只出头鸟吧,
原身就是那只无辜的小鸟,她渴望在皇上面前再次展露她的羽毛,她想让母亲有真正的骄傲资本,她也不喜欢皇后。
事情是这样的,但说话也不是随便说的,这里面的门道也很深,稍一行差踏错,那就是死罪。
这里就需要一个人专门指导燕婉,其实早已经指导过,现在要再指导一遍。
指导的人就是淑贵人尚文雅,跟她同年进宫,两人的资历阅历学识都是天差地别,尚文雅是官宦之女,出身书香世家。
尚文雅极为看不上原身,之前教她数遍,她都学不会,今日嘛……也没有好一点。
她有点没耐心,“我说,燕妹妹,你这样子,就算在皇上面前露了脸,也——”当真是应了皇上那句话,“跳梁小丑耳。”
燕婉托着腮,把一颗葡萄塞进嘴里,忍不住想翻白眼,这些栽赃嫁祸的戏码,她都看人演过不知道多少回,看都看会了,还用她来教?跟她学,还不如自己发挥演技呢。
她装作天真道:“姐姐,你说什么?我没听懂……”
尚文雅嘴角抽抽,相当看不起,“……没什么,我刚才的话,你都听懂了吗?注意,这些都是实话,你也要说得有底气一点……”
“嗯嗯嗯,淑姐姐,我晓得!看我表现吧!”
事情肯定要先应承下来,燕婉让云儿从屋里拿出一个小孩带的金锁,递给尚文雅,“哪,这是给三阿哥的。”
尚文雅是没有理由拒绝的,在这个偌大的紫禁城,除了头部有点银子外,剩下的人都是入不敷出,哪那都要花钱。
“淑姐姐,我以前总爱跟你斗气,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过。三阿哥快满两岁了吧,这个就是我送他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