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迪姆斯的竖睛里有些不甘，但为了能提前醒来，它还是用语言魔法震动空气：
“你想不想成为高贵的龙语魔法师？成为伟大的莫迪姆斯的眷者？”
“呃，不想。”
埃米莉回答得很果断，把莫迪姆斯噎了噎，导致它思路没跟上来。
安静的飞了两秒后，它有些恼怒的道：
“为什么？你知不知道龙语魔法师有多强大？成为龙族的眷者又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
埃米莉眨了眨眼，理所当然的道：
“老师说我天赋很好，叮嘱过我不要走捷径，老老实实提升，肯定能成为传奇，而且他也说过，成为恶龙的眷者，很有可能会被恶龙推出去当炮灰。”
莫迪姆斯顿时恼羞成怒：
“放屁！这是无理的污蔑！你老师是谁？高贵的莫迪姆斯一定要去好好教训他！”
埃米莉认真的道：
“我老师是传奇魔法师，梅尔塞斯，虽然他掉回了大魔法师阶级，但还有很多史诗道具。”
莫迪姆斯沉默了片刻，把头转回前面：
“···跟你这种人说话一点意思都没有，我警告你不要再向我搭话。”
“明明是你先说要请我帮忙的···”
“闭嘴！”
埃米莉委屈的嘟嘟嘴，忍不住把洛奇又搂紧了点。
真的是太冷了，明明太阳那么大，但迎面狂风仿佛能依旧吹进骨头，带走全部的体温。
洛奇已经懒得推了，反正推开也会再搂上来。
而且有一点很重要，埃米莉比爱丽尔公主大，搂这么紧也不会硌得慌。
······
即将抵达瑞林要塞时，太阳还没彻底落山。
夕阳下的要塞损坏不算严重，但鲜血铺红了墙头，墙上有大量巨弩射穿后留下的痕迹。
墙头内外的泥土被暗红焦黑浸染，显然经历过鲜血和火油的浇盖。
墙垛后的守兵脸色疲倦，神情不知是麻木还是绝望。
空气中弥漫着焚烧尸体后令人作呕的气味。
要塞外，艾尼王国的军队在三百米外的江河对岸扎营，隔江遥望墙头。
河岸边缘，倒插着将近二十根木矛，每根木矛的顶部刺着一颗头颅。
头颅上戴着要塞守军的军官帽，代表这些死者的身份。
每一个调派来到这的军官，都被割下头颅挂在河岸，用以打击要塞守军的士气，同时也用以震慑新派配来的军官。
抿了抿嘴，洛奇拍了拍莫迪姆斯的脖子，指着艾尼王国的军营道：
“龙息，最大范围喷吐营帐，其他不用你管。”
莫迪姆斯颤了颤，很想拒绝这个命令，但坐骑契约的力量让它没办法反抗。
当初就应该讨价还价，至少换个平等契约的！
它心里悲愤的想着，同时猛地吸了口气，滚圆的腹部鼓起。
在龙族天赋的操控下，魔力元素疯狂聚合至它喉咙。
与此同时，它收敛双翼从高空俯冲而下，头尾绷直，像根黑矛般扎向艾尼王国的军营。
它显眼庞大的身形，以及重物砸落的破风声，立即引起了军营中两个传奇强者的注意。
“这条幼龙找死吗？”
留着些许胡渣的诺萨尔疑惑的开口，拿起旁边的长杆捶，他一个箭步跃到帐营顶部，借力跃向天空，橙黄斗气在他身上燃起，覆盖至长柄锤的锤头。
一人一龙迅速接近，诺萨尔手里燃着火焰的巨锤斜砸向黑龙的下颚，准备改变黑龙的喷吐方向，避免军队遭到龙息的冲击。
“嘭！”
一声巨响冷不丁的从龙背上响起，令诺萨尔心中一震。
强烈的心悸感让他强行侧过上半身偏过脑袋，避过一道激射而过的流光。
但剧烈的动作也导致了他双臂的动作变形，砸向黑龙下颚的锤头挥空。
“呜！”
燃着火焰的锤头带着恶风从黑龙的下颚扫过，令黑龙下颚生疼的同时，也缩了缩龙爪。
这让它感到莫大的羞耻，高贵伟大的它，居然被人类吓得缩起爪子！
它琥珀般的竖睛闪过怒火，蓄力到巅峰的龙息张口喷吐。
“吼！”
高压火焰枪般的龙息呈圆锥型铺向地面的军营，所过之处营帐瞬毁，地面焦黑，逃窜不及的士兵直接被喷成炭渣。
“该死！斯宾塞你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身在半空的诺萨尔怒吼出声，同时将手中的长柄锤扔向黑龙。
“嘿。”
笑声传来，一道黑影在营帐顶部快速起跃，追到低空滑翔的黑龙后方，速度忽然猛地暴涨，如一条黑线般跃向黑龙尾部。
然而他刚靠近黑龙的尾部，手里的匕首还没扎入黑龙尾端，一个闪着白光的靴子便迎面踹过来。
“！！！”
斯宾塞瞳孔收缩，抓向龙尾的左手立即抬起挡在脸前，右手的匕首力道不减，只是角度稍作调整，从扎向龙尾，改成扎向踹来的小腿。
然而他还是小看了这一踹的速度，他左手还没彻底抬起，那靴子便踹到了。
这一刻，斯宾塞感觉自己像是被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