茉莉还是不能动弹。
艾斯紧紧地抓着她的手臂,他们肌肤的接触点,成了她身上唯一能感受到温暖的地方。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脸上依然挂着泪痕,但内心充满了愧疚。
刚才面对艾斯的怒火时,茉莉的那些泪水,虽然也有一些真情实感,但更多是她作为情报员长期训练和实践下的下意识举动。她在艾斯面前流露出的脆弱,只是为了触动他的同情心,让他放软对她的态度。
萨博看着艾斯和茉莉微妙的互动,忍不住戏谑地笑了起来,调侃道:“你们在交往吗?”
艾斯愣了一下,脸色爆红,帽子也着火了。他有些尴尬地放开了茉莉的手臂,清了清嗓子,向茉莉道歉说:“抱歉,茉莉,我……我没意识到。”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自在。
茉莉轻轻摇了摇头,“你原谅我了吗?”她抓住艾斯的手,认真看着他说道:“我发誓,我以后绝对不会再骗你了!”
茉莉的话音刚落,艾斯伸出手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痕。“我知道你是处于两难的境地。别哭了,我原谅你了。”
茉莉终于破涕而笑,得寸进尺道:“你刚才吓死我了,你连对敌人的时候表情都比刚才看我的时候要温柔。”
艾斯闻言,脸上有些尴尬。他轻轻挠了挠头,有些无言以对,但眼中却满是温柔的光芒。“你对我来说可比敌人重要多了。”
萨博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又是一阵轻笑。“茉莉,你应该和艾斯多单独相处,这样艾斯才会学会怎么对女孩子温柔一点。”
茉莉听了,脸上露出了更加灿烂的笑容,她向萨博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但嘴里反驳道:“艾斯本来就很温柔!”
·····
在黑桃A号上目送萨博进入颠倒山的水道后,黑桃海贼团一行人也回到了伟大航路的后半段——新世界。
艾斯和其他几名船员正在外面和袭击他们的海贼对战,茉莉则在厨房里忙碌着。
黑桃海贼团没有正式的厨师,一直是由邦西担任临时厨师。茉莉偶尔会在冰箱里食材充足的情况下展露厨艺,但无论丢斯怎么求她,她都只按着自己的心意下厨。
最近这段时间,出于补偿心理,茉莉下厨的次数增加了不少。也许是有美食加持,船长和其他船员们的战斗力直线上升,黑桃海贼团也在新世界闯出了名号。
“我看看……”茉莉翻着几年前她从人妖女王那儿收到的「99之活力菜单」,“啊,冰箱里没有姜了。算了,做一道萝卜煲吧。”
把香喷喷的饭菜摆在餐桌上后,茉莉拿出逗猫棒,终于有时间逗一逗柯达兹了。
“茉莉!我知道「红发」在哪一座岛上了!”
艾斯的声音把胆小的柯达兹吓的炸了毛,茉莉责怪地看了船长一眼。
“抱歉,抱歉,柯达兹,我不是故意的。”艾斯笑着给长得像豹子一样的猞狸顺毛。
柯达兹头还埋进茉莉的怀里,但反应过来撸它毛的是谁后,又转头蹭了蹭艾斯的手。
“它只让你这么做,明明我才是给它食物的人。”茉莉又嫉妒又羡慕地看着面对艾斯躺下露出肚皮的柯达兹。
“哈哈,我可是救了它的人。”
“先洗手!”眼看艾斯把手伸向鸡腿,茉莉赶紧打了他手掌一下,提醒道。
“是,是,是,我知道了。”
吃完饭后,茉莉坐在一旁,一边监督艾斯洗碗,一边和他聊天。
“所以我们下一个目的地是一座冬岛是吗?”
“对。刚才那个海贼说「红发」最近都停留在那座岛上,所以我想趁这个机会去表达一下我的感谢之情。”
艾斯在清洗完碗碟后,显然对于后续的擦干过程感到有些不耐烦。他轻轻一挥手,火焰在指尖跳跃,随即将残留的水珠蒸发殆尽。整个过程既迅速又高效,但随之而来的热浪让厨房的温度骤升。
“在那之后,你就要去找我外祖父了吧?”茉莉边说边用手扇风,试图驱散围绕在她周围的热气。
“你怎么看?你希望我去吗?”艾斯认真地询问茉莉的意见。
也许是觉得茉莉睁大眼睛惊讶地看着他的神情过于可爱了,艾斯忍不住轻轻捏了捏她还带有婴儿肥的脸颊。
“啊啊啊,对不起……我只是觉得你最近是不是瘦了——”
正当艾斯试图解释他的举动时,一个不小心,他的手肘轻轻碰到了旁边叠放整齐的碗碟。他的反应极快,几乎是本能地伸出手脚,巧妙地接住了所有摇摇欲坠的瓷器。
“你别动,我先把碟子放好!”茉莉急忙说道。
她来到洗碗池边,将碗碟一一归位。但是,她没有注意到地面上由于艾斯之前洗碗时溅出的水和泡沫,脚下一滑,她本能地伸手想要抓住什么来保持平衡。
艾斯见状立刻伸手去扶,但也因为地面过于滑腻,他的脚下一个不稳,同样滑了一跤。
他本能地将身体扭转,用自己的背部承受了大部分的冲击,同时用手臂稳稳地护住茉莉,尽力减轻她的摔倒力度。茉莉不可避免地倒在了艾斯的身上,她柔软的脸蛋贴着艾斯结实的胸膛上,一阵微妙的触感让两人都微微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