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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1 / 2)

春夜,淡月笼纱,朱银阁内草虫微吟,花香暗流,花簇随风摇曳。

朱婉笙从噩梦中惊醒,浑身疲软,头痛欲裂,喉咙发干。

花香和酒香扑鼻而来,不是她熟悉的有机试剂独有的刺激性味道。

朱婉笙一个机灵,猛地睁开眼睛,入眼的环境却让她有些懵:头顶竟是一粉色帷帐。

她转着脑袋,四下打量屋子,是布置颇具古韵的房间:翡翠雕凤纹烛灯错落摆放,闪烁着暗黄色的光,墙上挂梅花报春水墨画,靠墙置一梅花状檀木博古架,上头摆放的皆是玉器瓷器,中间一青釉瓷瓶内插水仙花。

蹭地起身,怀里空了的酒瓶子从她身上滑落,咕噜咕噜滚出老远。

低头看酒瓶,却瞟见自己身上穿着丝质暗绣花草云雾,袖口镶细密滚边的睡衣,不是吧?

她那早就被试剂腐蚀得有些残缺的白大褂呢?

再一看这手,白皙细嫩轻盈,十尖尽染红蔻丹,哪是她经常抗水扛仪器又长时间健身留下老茧的糙手?

什么情况?

她不是刚做完实验趴在桌上小憩一会吗?

为何会在古味十足的房间醒来?

难不成...她也像晚饭时陪师妹追的剧里演的一般,穿越了?

恍惚间,不属于她的记忆奔流而来。

朱婉笙汗毛顿起,身上入万千蚂蚁爬过般发麻。

她确实穿越了,现在这身子的主人与她同名同姓,年十八,京城胭脂富商之女,已成婚?

且这里还不太一样——以女为尊,女子为官亦掌家,娶男子,男子需学习琴棋书画、伺候之道。

消息冲击太大,朱婉笙脑中刺痛。

她人还在状态外,一阵敲门声响起,也不等她反应,木门被重重地推开,接着是一道响亮女声传来:“大人,宵夜已备好。”

话音刚落,一个年轻的姑娘走了进来,她人高身形壮,方圆脸,右手习惯搭在腰间鞭子上,狠劲十足。

朱婉笙在记忆里搜寻此人身份:是原主最亲信的婢女蓝矾。

见她呆呆的立在那毫无反应,蓝矾又试探一问:“大人...您今日还未曾进食,现在去吃点可好?”

这称呼让她很不习惯,可在此处:已婚女子要尊称为大人,而已婚男子只能被叫姓加上夫一字,当真是独特。

朱婉笙确实饿得有些心慌,便点点头道:“好。”

“蓝矾伺候大人更衣。”

“不用...”

拒绝的话说到一半被打断,蓝矾是个利索的,已拿上粉色对襟束腰多褶长裙,熟练地往她身上套...

又见她满头虚汗,面容憔悴,担忧道:“大人可是不舒服?”

朱婉笙摇了摇头,“没有。”

她只是有些惊魂未定…

穿戴好衣裙,洗了脸,漱了口,跟随蓝矾出了屋。

外头黑黝黝的,风呼呼地往衣服缝里钻,朱婉笙紧了紧披风,呵呵手,踩着青石小路走。

蓝矾在前提灯引路,她在后依着悠悠烛火观察着朱家:台榭傍水,亭子临池,只是夜间池中只见黑沉沉的死水。

再过石桥,院中竹林簌簌,青灯摇曳,山石森严,穿过前院,便是膳厅。

厅里亮着灯,里头却没人,蓝矾用湿布为她净手。

朱婉笙略有些不安地落座,低头看见满桌菜肴,更觉惊奇。

荷包里脊、樱桃肉、桂花鱼翅、糖蒸茄,有荤有素且不说,光主食就集齐了饺子面条包子,还配着不知名的酒水茶水,这宵夜未免有些过于丰盛?

晚间吃这么多也不胖,好一奇女子。

往这一座,肉香酒香扑鼻而来,本就饿的肚子愈发叫唤得厉害,朱婉笙也就放下忐忑,就近夹了块泛着光泽的肉,送至口中,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甜,齁甜。

又重新换了几盘菜夹着吃,可不管菜色如何,口味都是甜的,或者咸甜。

这原主的口味与她相比可谓是完完全全相反。

可当下已顾不上矫情,朱婉笙端上碗,大快朵颐。

饭饱茶足,身子都跟着回暖,放下碗筷,闻着那酒实在是香,朱婉笙端上琉璃酒杯,仰头一饮而尽,火辣之感从鼻腔瞬间窜腾到胃部,辣味散去后竟是回甘。

蓝矾一直端着酒壶站她身后,似乎等的就是这一刻。

酒杯空不到一秒又满了,朱婉笙也不拘泥,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况今日她突然遭此变故,买个醉也不算过分...

三五杯下肚后,朱婉笙心中竟无故升起几分凄凉来。

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的实验胜利在望,文章已然撰写一半,年前发表完便可顺利毕业留校工作,一个女博士苦读二十余载,呕心沥血,放弃爱情减少享乐,熬到这份上了,给她来个穿越…

命运造化弄人呐。

但来都来了,总不能一蹶不振,她也算是科研路上历经风雨之人,练就了一颗大心脏,接受能力超强,命运不可改,想想今后该如何过活才是要紧之事。

原主是个闲散人,沉迷男色,听戏曲看杂耍,品茗论道,她对这些没兴趣,有这大好时光,应该继续她的科研梦。

脑中嘀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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