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福瞬间脸色苍白,身体不敢动分毫,余光中一直看着刀刃。 “奴才不敢!” 声音压抑不住的发颤,但还不忘说出自己的想法。 “那从晋国回来的质子如今还差三载就到束发之年,已经知道自己亲母是谁,贵人帮他上位,若是以后如同白狼反咬一口怎办?” 王福见人收起匕首,看着眼前人,一脸忠诚:“陛下正值中年,贵人也年轻,如何不要一个自己的!” 这番话好似戳到她的痛处,音柔脸色一变,眼眸微眯,往事浮现在大脑,一抹憎恶之意浮现在眼底。 这眼神让王福看着,心中莫名的心慌,他身体抑制不住的发颤,不明白音柔怎么了。 “贵人,奴才这辈子不会背叛主的,一辈子忠于你!” “王福有些事情不是你我可以如愿的!” 她摆手让人起身:“这件事就作罢,我会想办法让陛下把那质子纳入我膝下,至于别的,且不要在想了!” “孟家那女娘怎么样了!” 果然男人都是狠心的,什么亲生的不亲生的不都一样,今日为了其他人打你几十大板,明日就敢为了几两碎银丢弃与你! “听回来的太医说,能不能活,就看今日了!” “那质子可能想出宫,你且看着,若是必要,可帮他一下!” 盛了她的情,才更容易上她的船。 腿部撕咬的痛,还未经过处理,沈如琢随意找了一出布料, 人来人往,小摊叫卖,虽不如京城繁华,但多一份烟火,路人与小贩似有相识,点头相示多带笑意。 “这人怎么回事!” 一人带着夫人询问道,旁边是一小摊,卖女子首饰,夫人挑选发簪,男子看着前面跪地之人。 “喔,这人一直想见县令大人,不过这县令夫人好像对他不喜,不让他入府!” 小贩摇头,看着那人一脸鄙夷悄悄的说道:“好似与这府中之前的二小姐有关,进宫看了一眼姐姐,就这样不知道为何,便没有了性命!” 县令府厚重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迎来是一丫头,手中提着沉重的木桶,笨重的走道那人面前,看着那人,一盆泼了过去。 “我家夫人说了,不见便是不见,京中高官又如何,护国将军又如何,伤人性命就该以命抵命!” 丫鬟满脸怒气,眼中带着怒火,收起木桶,黑色庄严的大门再次被关闭。 “这县令夫人也是大胆,听说这可是护国的大将军,连当今陛下都要给些薄面。” “那有如何!” 挑完发簪的女子,看着一眼旁边男子,旁边男子看着她满眼宠溺:“好看,好看!” 从袖口出掏出钱财,为夫人戴上发簪。 “他让百姓免于战乱之苦,国家给了他比常人的尊重与富贵,也从未亏待他的家人,已经对的起他,难道就是因为他对国家有功,就要人人感恩戴德,即使因他家人没了性命也要笑脸相迎?” “这……”她这一番话,便让小贩没了回答! “这世间没有这番道理,一码归一码,不可混谈相论,这县令夫人这样做,也无可厚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