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结果摸银子的时候发现先前在摊位上花二十文钱买的木簪不见了,于是上楼去找。
应该是昨晚上睡觉时候掉在床上了,一根毫不起眼的木簪子,又没珠花点缀又无纹路雕刻的,也不会有人拿。
刚走到楼上,对面房间内就传来几声“咚咚”的声音,听着像是什么东西嗑在地板上的声音。
宋启言迟疑了一下推开门,在床上翻找了一会,果真在床垫里侧与墙壁的缝隙处找到了那根通体黑色的木簪。
她当时在小摊上看到这根木簪时,感觉它好像有些气在,所以花了二十文买了下来。
结果拿回来仔细一看,好像也没什么特殊,就一根普普通通的木簪,那小贩还在她边上言辞凿凿说什么这是雷泽木,通灵的,带上可以辟邪。
避不避邪倒是无所谓,只是她当时第一眼明明看到这上面附了一缕气,仔细一看却又没了。
从未听说有什么没开灵智的死物有通灵的本事,更别说有灵气了。
宋启言觉得有些怪异,说不定和雷泽县的怪事有关,就一直把它带在了身上。
她将木簪放进乾坤袋,而后关上门转身准备下楼。
隔壁房间的动静更大了。
她停住脚,仔细听了一会。
屋内脚步声杂乱,像有两个人,听着好像是身体撞击的声音,但早上她分明只见到一女子住进去。
宋启言转身回去,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却听见里面脚步声急促靠近。
而后突然门被打开了,宋启言与那女子撞了个面。
她终于知道早上为何会觉得那股桂花香熟悉了。
这桂花香,她昨日在寻芳阁附近闻到过。当下整座城里,只有那处的桂花开得最盛。
她早该想起来的。
宋启言对上那双熟悉的狐狸眼愣了一下,看见他领口敞露了些,隐约可见衣领下的锁骨。
她还没反应过来,身前这人就被门内走来的男子一把抓了头发扯了回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别管闲事,玩闹呢。”
宋启言看清楚了,那人留着络腮胡,身上穿着和楼下刚刚聊天那伙人差不多样式的衣服,一看就是同一伙的镖师。
而这伙人是今早住入客栈的,按理说,他俩在这之前绝不可能认识,那这如今又是个怎么情况?
由于关得太用力,门被反弹来了一道口子。
通过这条缝隙,宋启言不可避免地看到了屋内的情形。
她看见那人被拽散了头发,被那镖师拉着像扔货物一样被扔到了床上。
如墨般的长发在床上铺散开,外衣的系带松松垮垮,下一刻就被人解了开,魁梧庞大的身躯整个笼罩了上去,居高临下俯视着人。
宋启言在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好像打扰人好事了。
可是她刚起念头,就看见那镖师闷哼一声,被踹得退开些距离。
他捂着胸膛咒骂道:“好你个臭娘儿们,刚刚对我抛媚眼抛得这么勤,现在又推推搡搡不肯,耍老子玩儿呢?!敢踢老子,今天非上了你不可!”
说着擒住要往脸上打来的手,而后将床上那人的另一只手也一起抓住,单手掐着手腕将其双手高举过头,牢牢按在床上。
随后擒住人的镖师四处张望了一下,见找不到什么可以绑的东西后,就低头解起自己的腰带来,想要把“她”双手捆住。
结果身下人趁此机会用力挣脱了开,甩了他一巴掌,起身跑下了床。
那镖师挨了一巴掌后索性腰带也不解了,直接蛮力扯下床尾床帐上的束带,然后伸手一抓,把跑了的人一把拽了回来,将“她”双手绑在了床头上。
“你敢打我?!”说着也打了一巴掌回去。
“啪”的一声脆响,宋启言看见那张白皙的脸上瞬间浮起巴掌印。
被重新桎梏住的人眉头低压着,原先那双似笑非笑的狐狸眼如今满是凌厉冷冽。
女子样式的发髻也被拆了,头发披散着,除开他身上的素青色衣裙,此时的他倒是有了几分男子模样。
只是那惊人心魄的容貌,细长的肩颈,白皙的肌肤很难让人不被迷惑,误以为他是女子。
他这是……被人欺负了吗?
可是她记得昨日这人还在寻芳阁上杀了一个人,现下怎么会变得如此弱?
他的术法呢?
宋启言犹豫着要不要动手,他是南境离火宗弟子,也算是同为修道之人。只是听昨日他和那人的对话,他好像和离火宗有什么牵扯。
她现在帮了他,会不会到时候被卷入离火宗的纠纷?
还没等宋启言想明白,那人似有所感地看向这边。
原本锐利的眼睛里此刻泛满了水光,眼尾微微泛红,纤长的眼睑扑扇着,中衣的领口被人扯松了些,露出一半锁骨。
明明也没有做什么表情,衣衫凌乱却也遮蔽着身体,但宋启言在那双眸看过来的一瞬间还是猛地踢开了门。
她手朝背后一伸,将布袋里的佩剑狠狠甩了过去,猛地击打在那人背上。
镖师一声闷哼,踉跄着倒了下去。
与此同时,宋启言飞闪上前一手接过剑,一手拉起床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