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我挣扎着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似乎可以说话了。
我知道,如果不做些什么别说功德了,怕是连明天的太阳都看不到了。
要是一点功德都没有就嘎了,只怕下一世必将投身畜生道了。
却无奈依旧控制不了身体,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由着身体,哇哇大哭起来,趁着屋内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我吸引过来时开口道“去前厅。”
在场众人都是一副惊疑不定的表情。是了,哪有孩子满月就能开口说话的,说出去只怕会被认为是妖怪,拖出去烧死。
只有我那娘亲惊讶之后迅速反应过来之后亲自抱着向前厅走去。
我真的是绝望了,天地良心,希望皇上看在我替他挡了一箭的份上,可千万别直接把我当妖怪烧死了啊。
到了前厅,众人见我已经醒过过来都惊讶不已。
我抬眼望向上首的皇帝夫妇,皇上看我的眼神已不复之前的喜爱,反倒多了一丝探究。
我心下明白,皇上在我镇南侯府遇刺,我阴差阳错救了皇上一命,却不像御医说的那般昏迷几日不醒。
皇上这是对镇南侯府起疑了。
这时,那刺客也被带了上来。只见那刺客被五花大绑压在地上,无法动弹。他的双手被粗糙的绳索紧紧绑住,手腕处已经留下了深深的勒痕。破旧的布条塞在他的嘴里,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咽声。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但身体却无法挣脱束缚。
我爹爹跪在地上“皇上恕罪,臣已捉回刺客,刺客口中含毒,请御医将刺客口中的毒清理干净,再行审讯。”
这是今天我爹爹第一次向皇上下跪,皇上在侯府遇刺,任你之前是什么关系,都有逃脱不了的责任。
“爱卿以为,该如何审讯啊?”皇上并未直接同意御医前往,反倒是问起了我爹。
“但凭皇上做主,臣问心无愧。”我爹不卑不亢的回道。
皇上并未接话,向刺客的方向挥了挥手,御医上前,清理了刺客口中的毒。
正要将毒丢弃时,我又不受控制的开口道“验毒。”
满堂哗然,满月小儿再次开口说话,声音虽然稚嫩,却很清晰。
而我这满月小儿本人,正忐忑不安的思思盯着皇上,由于没有被皇上抱在怀里,皇上的脸在我眼里像是被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纱雾,看不真切。
而皇上这边心里隐约觉得这小娃娃说话的腔调尤其耳熟,余光之中却瞥见身旁的皇后脸色极为难看,顿时心中有了思量。
“验毒。”说罢又将目光转向了我。“满月就能开口说话,此乃神迹啊,镇南侯,你说呢?”
“小女不敢当神迹二字,只是冥冥之中似有什么指引着小女。若不是小女今日突然要皇上抱,致使皇上龙体受损,那臣即使到了九泉之下也无颜面对我侯府的列祖列宗了。”我爹跪伏在地上朗声答到。
是了,我等于是间接救了皇上一命,皇上定不会直接处置了我们。
况且侯府历代镇守边疆,此刻皇上并无大碍,若不是证据确凿,就是皇上也不能轻易开口处置侯府。想到这里我心里稍稍安稳了一些。
此时,御医带着那毒药前来回复。“回禀皇上,此毒刁钻奇怪,微臣不才,只解出一味脱骨花,此花京中并不常见,倒是常见于我国北面边界之处。”
说到后头御医已经汗流不止,在场之人更是小心翼翼,连呼吸声都几乎听不见了。
不怪在场之人如此,皇后娘家镇北侯府镇守北部边境,而我镇南侯府自祖上便镇守南境。
一南一北两侯府几乎守住了整个边境线,相互配合又相互制约。
而当今皇后娘娘的亲生父亲老镇北侯少时顽劣,强抢民女为妾,撞上老镇南侯打马出游,被老镇南侯打断了一条腿。
断腿侯爷如何能镇守边疆,这侯爷之位便落到了当今皇后娘娘二叔手中。
老镇北侯这一脉日渐式微,好赖皇后娘娘仗着跟皇上青梅竹马的情分,以侧妃的身份嫁给了当时还是皇子的皇上。吃了无数苦,折了一儿两女才斗垮了上一任皇后成了继后。
却也垮了身子,膝下只有一子,早早的被立为太子。如今太子之位却也摇摇欲坠。
若老镇北侯没有出事儿,皇后娘娘何苦以侧妃身份嫁给当时并不受宠的皇上,便是当时的太子妃也是当得的。这叫皇后娘娘怎能不恨。
南北两侯府早已势不两立,如此看来今日之事说是皇后娘娘主谋也说得过去。
若事成,太子乃皇家正统嫡子,顺势登基那皇后娘娘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
若不成,出掉了镇南侯府不仅报了私仇,更是绝了其他皇子拉拢镇南侯府夺嫡心思,没有兵权的皇子更是不足为惧,纵使太子之位摇摇欲坠,镇北侯府也会为了侯府荣华推太子上位,她依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后。
皇后娘娘似是没想到,证据竟然指向了她。脸色煞白。立马跪在皇上身前。
“皇上,臣妾不知这刺客为何会有产自北境的脱骨花,且脱骨花虽产自北境却并不是只镇北侯府可得。
臣妾确实恨老镇南侯入骨,若不是他镇北侯府的如何能够落到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