抻哥很认真的看着杨雯,表达自己不在乎媳妇会不会绣花。
杨雯莞尔一笑,“我平时绣的不多,主要给父母亲长表心意的,别的就罢了,但嫁妆是要自己绣的,一辈子就一次么,我能背会,不难的。”
她害羞的笑了笑。
“好,别累着自己。”
抻哥顿时明白,她很重视这门亲事,愿意不辞辛劳亲自绣嫁妆,也代表了内心的憧憬和向往。
抻哥望着杨雯,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抹笑容,想了想才说,“既然你不忙,就给我绣个荷包吧。”
杨雯楞了一下,用手指了指他腰上的荷包问,“你这不是有么,还是新的呢。”
“我娘做得,她说以后不给我做了。让你给我做。”
抻哥微微翘着下巴,望着天,有点不好意思。
“好,我给你做,你喜欢什么,有没有忌讳或者不喜欢的颜色花样。”
杨雯也羞红了脸。
“没有,爷们不挑这些,比你大哥的好看就行。”
抻哥今儿看到杨琪身上带了个新荷包,他还特意给自己炫耀说妹妹新做的。
杨雯微微有点愕然,顿时明白了,噗嗤笑了出来,“好,给你做个好看的。”
“嗯。”
抻哥这才满意的笑了。
两个孩子相处的还是不错的,杨家不会让抻哥次次都见到杨雯,但三五次也能见到一次。
杨雯是个博学且性格很好的姑娘,每次见面都很愉快,抻哥慢慢的对她很有兴趣,也开始发现探索她性格的优点。
瞧着两个孩子相处的不错,子岚也放心了。
忙完了抻哥的事,要忙乎凌哥和鑫哥考举人的事了。
为了这子岚提议去佛堂看望李氏。
李氏依旧被关在佛堂,要抄写佛经,每日都有姜氏身边的嬷嬷亲自检查。
李氏抄完最后一笔才停下来抬起头,“你来了。”
“嗯,来看看你,鑫哥和凌哥要考举人了,我特地进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要叮嘱的,鑫哥本来求着要进来看你,但大哥不允许。我让他写了封信给你。”
子岚第一时间交了鑫哥的信给李氏,有些话可能当面说不出来,写信会便于交流和吐露心声。
李氏看他一眼,眼神复杂难言,接过信仔细看了起来,看后泪流满面。
“鑫哥长大了,这样我也放心了。你来就为了给我一封信?”
李氏梗着脖子有些倔强的不甘,还有些放不下面子。
“你我做了这么多年的妯娌,我怎么样也要来看看你的。
我进宫看过婉姐了,可到现在你都没想起问问女儿好不好。
我不介意你把钱给鑫哥,或者为他去筹划什么,亲娘为儿子筹谋没什么错。可你为什么就不肯多看一眼你的婉姐呢。
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婉姐样样优秀,到底哪里入不了你的眼,在世家女里面婉姐也是能做头把交椅的拔尖姑娘。你脸上也有荣光啊,就分一点给女儿都不行么?”
子岚不在乎钱,她有的是钱,真不在乎。
在乎的是那份真心。
李氏扭过头去,泪水划过脸庞,久久不能言。
“大哥把钱都还给我了,我带进宫都给了婉姐,进了宫万事都不自由,多点银钱能多些便利和顺遂。
她知道你被关了起来,反应不大,她说自己进了宫以后也能回家了,若你实在忙的话就不用去看她了。
兄弟总是亲的,该提携她会提携的让你放心。
让我一定要带句话给你,我与你的母女情就到此为止。”
子岚低下头长叹一声,婉姐性格极为倔强刚烈傲气,李氏的做法彻底扯断了她和婉姐最后一点情分。
李氏捂着脸呜咽的哭了,这一刻听到这句母女情断的话,她还是会心如刀割,撕心裂肺的疼。
“你何苦要如此啊,你想给鑫哥买产业你和我说一声啊,再不济你和老太太商量一声也是好的。
就算我有什么地方让你难受了,难道二婶也让你难受了?鑫哥是二房唯一的孙子,如何能不替他筹谋争取呢。
崔家全是白丁,必须要靠科举入仕,无论怎样,鑫哥都是我的侄儿。
有我的名头在,没人敢欺负他,抢他的机会,家里在为他争取谋划一番,何愁没有机会和前程呢。
我那样舍不得婉姐,我还是狠心妥协了,婉姐那么傲气的人,还是同意了入宫和别人分享丈夫,为的不就是崔家和亲弟弟么。
你就为了一点子金银俗物抛弃了女儿,你让她如何能想得通?打小你为鑫哥做了多少,你又为婉姐费心过多少?
我不是自夸也不是为了给你表功,婉姐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有弟弟的却没有她的,你永远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我记得她四岁那年和凌哥鑫哥去玩,鑫哥摔了一跤,擦破了皮。你当时直接冲上去抱着鑫哥查看后扬长而去,连看都没有看女儿一眼。
你可知道她是为了拉鑫哥才摔倒的,自己的胳膊都擦破了皮,伤的比鑫哥还要严重,是我让琼心做了药膏日日给她擦药,不然就要留疤了。
你从头到尾问都没问一句,伤都快好了你送一盒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