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得到什么人的认同一般:“拘束于被灌输的价值观念,所有人牺牲自我的被框在名为‘社会’的鸟笼中,按所有人默认的方式交谈、生活。”
“以为是自己的选择,其实是后天形成的驯化,连改变的自由都没有。”他忍不住向前一步,又突然停住,沉默的将扑克牌放回到脸上。
这也太过收放自如吧,还讨论这种哲学话题……总让你觉得这个游戏不该你来玩,该当玩家的另有其人。而且你真的很不想思考自由这件事,在鳄鱼面前讨论这个很倒胃口。
“我不在乎这个,也不在乎你的问题。”终于轮到你说话了。
扑空的鳄鱼重新一拥而上,这次这位可怜的异能力者真的安详的离开了。在果戈里的视角里,饲养鳄鱼的灭世者以少女的形象为化身,轻飘飘看了鳄鱼群一眼,又不带任何感情色彩的将视线移到他的身上。
这个世界上可谓是最自由的存在,轻轻打了个哈欠,然后说:“我更不在乎自由,我只在乎感受。”
“只要我觉得自己是自由的,我便自由了。如果连我所想的‘自由’都是基于已知的知识所得到的,那自由本身就是不自由的,是为人限定的。”
“你执着自由本身的样子,未免太不自由了。”你自觉有趣,像是随意评价着某个被框定好的游戏人设,吐出的话语对果戈里来说堪称恶意。
果戈里猛然抬头,完全无法接受:“是这个样子吗——不,不是的,我——不,你说的有道理——不,不对……”
他看上去完全混乱了。
“随便,怎么理解是你的自由。”你对他的反应毫不在意,只是随口一说,然后跳下高脚凳,准备离开。
“对了,下次有异能力者记得送过来,还算有用。”你临走前提醒到。
“等一下——”
仍然处于激烈动荡中的果戈里很难理清自己的思绪:“我杀不了你,对,那么我要跟在你身边。”
他不顾你‘老爷爷,皱眉,看手机’的表情继续说:“对于发现的异能力者,我可以将你传送过去直接处理,我创造的空间链接也可以直接为你所用。”
“比起立刻杀死,我的异能力对你来说更有保留的必要。”
他并没有使用之前那副夸张演绎式的表情,但这样的状态确实对你来说更有说服力。你不置可否的眨眨眼,心里对这个提议还算心动。
全自动会喂鳄鱼的随身空间,建模也很好看,再这么说也是个异能力者,不喜欢就喂掉。
完哩,你越来越对喂鳄鱼这件事接受良好了,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好哦。”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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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鳄鱼才是世界上最自由的存在。”你盘腿坐在鳄鱼背上,由鳄鱼吭哧吭哧驮着你消食,这幅压榨鳄鱼的模样让你的话语很没有说服力:“它们饿到极点有无限的可能,谁也不知道它们会变成什么。”
果戈里想到神威给出的信息。
满目疮痍的半个地球中,一位少女悠闲地生活在无人生还的城市里,她饲养的鳄鱼吞噬着世界。某日她并不满意,与鳄鱼同归于尽,重启一个轮回。
这是曾经发生的过去,也是可以预见的未来。
“但是鳄鱼受你的控制。”果戈里看着如今称得上凄惨的灾厄,抽了抽嘴角:“看上去他被重力禁锢的毫无翻身的可能。”
“不要考虑我,我算什么呢?”你是玩家啊,大家根本不是一个次元的:“你想如果不存在大气压力的话,所有动物都会爆体而亡,你会想摆脱大气压力吗?你并不时刻意识到它的重要,也不担心它是否会消失,因为它是永恒的、并不让人顾虑的存在,那么你自然不会想摆脱它的束缚。”
“啊,我明白了。”果戈里左手敲击右手,一脸恍然大悟,背后莫名浮现出电灯泡亮起的图标:“那么,就把你当某种无所谓改变的,不用纠结有无的,像自然现象的存在是吗?”
“是的!”你高兴地说:“我总有一天要离开的,我不属于这个世界,我们对彼此而言都可有可无。”
“那么祝愿你能如愿离开。”果戈里由衷的说:“你的存在实在让我感到害怕,但我希望你也能得到自由。”
“真心的哦。”他用湖绿色的眼睛朝你轻轻wink了一下。
同一时刻,一个披着黑色披风的少年看着手上的信息。
“被鳄鱼吞掉,好干净利落的死法啊,或许这次能死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