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衍之情绪晦暗不明。
昨晚江芸的状态明显不是会玩的,他挑逗了许久才见她动情,她说这话就是故意气他。杀人诛心,她用刀扎他的心窝子,放在几年前,他肯定会忍不住想要把她扯过来,欺负到她哭。
见到江芸玩腻了的表情,他眉头微皱,也只是一瞬间,他松开全身紧绷的肌肉,跟她和声和气道:“阿芸,饿了么,我给你做饭,好不好?”
江芸不在意地“嗯”了一声。
她去厨房用咖啡机接好咖啡,端起来抿了一口,苦到心里,于是又放了奶糖,搅拌半天才接着喝。
傅衍之在厨房里炒菜,颠勺的样子跟新东方出来的一样专业,江芸淡淡问他:“太子会做饭了?”
“嗯。”傅衍之没理会她的称呼,“慢慢就会了。”
“你住哪?”她很少这样和他聊天,傅衍之也就顺着好好回答。
“地铁转两次,一个多小时,在北面,离市区远一些。”
“噢...”她还以为他睡地铁站。
江芸不再讲话,在一边摸着狗狗玩手机,看视频的时候就在rose后背的毛毛上挖出一个小浅坑,充当肉.体支架。
rose趴在沙发上,无助地看向傅衍之,傅衍之一脸“给我讨好你妈”的表情,rose也只能乖巧地当支架。
江芸追的剧更新,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傅衍之把饭菜端到她面前,她夹了两口,目光里的“好吃”没逃过傅衍之的表情。
她咳嗽两声,抱着碗吃饭,目不转睛地看剧。
可看没到两分钟,她就忍不住开始走神。
对面的傅衍之安静吃饭,他动作优雅,还是老贵族的气质,反而是她,吃没吃相。
家里没人的时候,她会自然而然地放松,不会再端着,市井气也就流露出来。在傅衍之面前,她也没必要去装。
江芸收心,目光落在剧上,屏幕中一枪过去,男主死了。
她“啊”地叫出声,把rose吓得爬起来,手机也就应声落地。
傅衍之捡起来,他胳膊长,微微弯腰就放到她怀中。
江芸没心情再看,把手机丢到旁边接着吃饭。
傅衍之下午便离开江宅,江芸百无聊赖,陪rose玩了一下午,六点
才开始洗漱化妆,打扮完毕,安顿好狗狗,这才锁门离开。
张素一看到她,忍不住道:“瘦了。”
江芸爱听,拍拍她,“姐也瘦了。”
“没闹你玩儿,真瘦不少。”张素掐她胳膊下面的肉,“脸色也不好啊,病了?”
张素是真心地关爱她。
江芸只好道:“痛经,好几天没吃好饭。”
“姐给你写个单子,回去上我们那里抓药,保准给你调理好。”张素本职是个中医,主攻妇科,她搭上江芸的手腕,在后车座上就问起了诊,最后总结,“得好好吃药,单子回来我弄,熬好了给你送过去。”
张素把江芸逗笑了。她拿过药单,承诺会谨遵医嘱,张素这才舒展眉头。
老地方,还是那个男的。
江芸好好看看他的脸,眉毛是修理过的,也上了淡淡的妆。
无可厚非,江芸只是突然觉得他没那么好看了。
她兴致缺缺,就问张素:“那张票是几点的?”
“全场的,你现在想去了?”
“啊。”江芸摇晃着酒杯,“他不好玩。”
男人如临大敌,十分紧张地问道:“你想跟我怎么玩?”
“你多大?”
“24。”
“哦。”她目光在他身上环绕一圈,从年龄到其他。男人在揣测江芸开的是不是黄腔,一时没搭上来。
她喝了一口酒。
江芸其实不喜欢比她小的,还不如她成熟。
要比她大,比她会的多,比她强。她喜欢这样的人。
然后就想起他的脸。傅衍之在脑子里,在她的血管里,她不管和谁在一起,在公司还是在酒吧,工作还是玩,都忍不住想他。
想到浑身难受。
“我不小。”男人这时候答她。
“噢。”江芸跟兄弟一样拍着他的肩膀,轻轻的,然后就站起来叫张素,“姐,我们去看比赛吧。”
最好看傅衍之死在台上。
把他打到脑出血,让他再也起不来。
她就不会再疼了。
到场时她坐在贵宾台,单子递上来,第一场那个代号“Y”的人头像是rose,在一堆猛男图片里冒一个狗头,突兀的不行。
她询问过来的服务员,“他只有这一场吗?”
“不是,五场跟莫斯科对。”
莫斯科可能有什么俄罗斯情结
,长得也挺俄国,肌肉快要爆出皮肤。
江芸坐立不是了半晌,把单子放下。
她歪过头跟张素聊天:“这种打手一晚上能赚多少?”
“好的上万,差的百十都有。”张素挥挥手,拍走隔壁桌传来的烟味儿,“也不容易,现在打输了反而比打赢了赚钱。”
“怎么说?”
“有的黑拳,比如捧这个莫斯科,那有些打手就会赢几局,最后输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