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副驾驶,中午小高峰,有一阵的堵车。
“你买了宜室。”她是肯定句。
“嗯,省得拖累你生意。”
江芸望向他的侧脸,他专心开车,手把在方向盘上,能看到他的骨骼走向,还有淡淡的攀附在他血肉上的血管。
江芸开始觉得傅衍之漂亮了。
那种喜欢从心里破壳而出,又开始冒芽。
她裹着他的大衣,上面全是他的味道。今天他换了香水,江芸也闻得出来,可能是因为傅衍之习惯用,这味道是阿玛尼寄情,闻起来像是个富有魅力的走秀男模。
还有他淡淡的,本来就有的清冷味儿。
江芸躺在他的大衣里,背后靠着车座,前面是慢慢蠕动的车流。
“我不太喜欢你这个车。”江芸突然说。
傅衍之道:“回来换。”
“你不问问为什么?”
他望她一眼,看前面停了,也熄火等着,侧头看着她,“为什么?”
“你自己想。”
他犯难,想了一阵,开动车辆。
傅衍之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他也在学着怎么去迎合江芸,他想对她好,几乎要磨平自己的性子,“我想不出。提示?”
“你记不得...你生日那会儿。”
“我生日。”傅衍之敲敲方向盘,“那更忘了。”
他不记得是哪天。
江芸道:“你喝多了。我坐副驾驶,不让你开车,你就生气。”
傅衍之思绪往前飘,他基本没过过真的生日,那些年只有江芸给他算阴历的。
“我生气了,欺负你来着。”他猜也是这样,“你那会儿多大?”
“十九。”
“没犯法。”他笑,眼角也带着笑意。
江芸打他的肩膀,像轻飘飘的羽毛飞。
傅衍之开到淮扬府记,停车位待稳,车辆熄火。江芸想走,傅衍之拉住她,低低问:“我怎么欺负的你?”
江芸下意识看他的唇。
傅衍之把她拉近,轻吻着。
一个月没亲近,江芸有些生涩地张开嘴让他亲,算是第一次主动,傅衍之攻城略地,把她唇舌都卷了个遍。江芸口红没挺住,晕开了。
江芸不开心地补着口红,她对着镜子小心翼翼抹着边缘,傅衍之就在一旁看她。
“你很勾人。”他说,算是解释很久以前的那次亲吻。
江芸脸上泛红,“那是酒后失德,你怪我?”
“我哪有德。”他揉开她侧脸的发丝,亲了亲她的唇角,“乖,吃饭。”
江芸想把衣服还给他,他的尺码她穿不出去。傅衍之没让,搂着腰不许她脱,上了二楼包间,两个人的空间,对着吃饭。
菜是提前定好,她到就吃上热乎的了。
江芸有些饿,吃东西也不管他,自己吃得饱再说。傅衍之添了一桌子菜,让江芸顿觉浪费。
她每个吃一口就饱了。
傅衍之就着一瓶啤酒,他吃饭总得搭着,傅衍之酒量堪称惊人,听说他能拿碗喝白的,真的千杯不倒,跟江芸耍酒疯却挺稀松平常。傅衍之从他生日宴上撤席,生气得莫名其妙,周遭气氛很凝重,江芸也情绪不稳,跟他出来,几乎是连拖带拽地上了车。傅衍之压着咬破她的舌头和下唇,江芸根本打不过他,又踢又踹挣脱不开。
他要是想得起来,就能记得江芸跟他说:“你不喜欢我,能不能不要和我做这种事。”
这样他或许能告诉她,我动心了。
*
江芸被他送回公司,跟偷情一样让他放在后门。她脱下大衣,张开给他穿,傅衍之伸出胳膊,乖乖套好。
“不想让他们看着?”
“嗯。”江芸望着他的脸,“太显眼。”
她不喜欢别人审视窥探的目光。
如果真的恋爱,也只是她和他的事情,成了说一声,没成也不张扬。
傅衍之勾勾她的耳坠,求着真经,“那我怎么追你?”
“爱怎么追怎么追。”江芸被他摸过的地方都红了,心里真的有点随他去的意思。
傅衍之没说别的。
他离开江芸的公司,径直去了车行,换了一辆新款迈巴赫,旧车直接挂牌,让车行卖了。路过花店,傅衍之进去订了两个月的玫瑰花,一回一小捧,每天中午之前送到江芸的手里。
他回去打开电脑,盘算着怎么赚钱。
三月,百兴公司的名字开始冒头。
傅衍之名字起的随意,找人算了一卦,这名儿跟着他能发发发,就叫这个。看着和百货公司一样,其实是搞互联网大数据的。
江芸偶尔打开股市,百
兴连续飞升,市价涨幅惊人。
江芸还问林妙妙:“百兴是谁的?”
林妙妙怪道:“傅先生,他是一人全股份。”
她哑然。
傅衍之在做生意这方面,她望尘莫及。江芸很多都是学他,却只是学个皮毛。傅衍之炒股也快准狠,打出来一片飘红,稳赚不赔,而且喜欢玩阴的,被他炒高的他就高价出售,抛完股价骤降,也不管别人损失。
江芸能感觉到,傅衍之像一条毒蛇,寻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