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孩子挂在露台的栏杆上看着外边飞翔的大雁发痴,钟露问刘赞书:“赞书你吃过大雁没?”
刘赞书吸溜了一下口水:“吃过,三娃哥哥做的果香烤大雁,沾上梅子酱,可好吃了,就是奶奶说大雁跟鹅都是发物,小孩子不让多吃……”
这时候唐建凯回来了,闻言说道:“想吃烤大雁是吧?那叔叔请你们吃好不好?”
三个小孩顿时高兴坏了,鼓着掌说道:“太好了太好了,谢谢唐叔叔!”
李君阁顿时对三个小孩子摆手道:“先别忙着谢!买得到才算,现在是小长假第一天,今天久长居烤大雁生意肯定爆好,唐叔叔你答应了小孩子就得抓紧,要不然就没了。”
唐建凯赶紧摸出手机上网,然后傻眼了:“唉嘛真没了!我就是冲荔枝木烤大雁过来的呀!早上看还有一百多只啊!”
阿音笑道:“久长居的河鲜宴和果香烤雁口碑很好的,来过李家沟的回头客基本上必点。我们雁场去年出场三千只大雁,基本上都被游客消耗掉可。我给三娃打个电话问问吧。”
唐建凯算了一下:“干农业还是不错的,一只果香大雁八百块,光这雁场每年就是两百多万了。”
李君阁说道:“可没法这么算,也就是李家沟,从产卵孵化到出上桌出菜全条产业链走完才有这收益。中间还要刨去管理人工,一旦有什么寒潮禽流感什么的,那损失起来也惊人。得算十年下来的平均,光看一年不算数的。”
这时阿音挂了电话说道:“刘三娃说给夜班巡逻队留了两只,二皮你看……”
李君阁说道:“今天还能少得了巡逻队的吃的?给他们留一只吧,剩下那只算我们的了。”
阿音说道:“那我去拿过来。”
李君阁吃货本色不改:“叫三娃切好,刀工不一样口感就不一样。”
唐建凯也是:“阿音记得多带一份梅子酱,你们李家沟的梅子酱也好。”
阿音笑着应了:“说起吃的你们比谁都认真。”
两人笑眯眯地点着头,都把这话当作是夸奖。
李君阁这才问唐建凯:“你刚刚干嘛去了?”
唐建凯说道:“见偶像啊,海因里希·冯·德莱恩呢!等闲难得一见啊!”
李君阁笑道:“不是因为斗鱼的事儿去赔罪?”
唐建凯说道:“呃……德莱恩先生人很不错的……老弟我们就别再提斗鱼那事儿了行不?这辈子干过的丢脸事都发生在你李家沟了,能不能让我吃烧鹅前保持一下美丽的心情……”
没一会,阿音骑着红魔鬼回来了,摩托的轰鸣声一下子唤醒了唐建凯的记忆:“啊!我说阿音这么熟悉!她!她是去年的杜卡迪女郎!”
李君阁被唐建凯的一惊一乍弄得手一抖,被滚烫的茶水烫得呲牙咧嘴:“这个死奥古斯特,不是说好中国区不能粘贴吗?”
唐建凯摆着手道:“哦,我是在日本看到的,不过香港也有从日本流传过来的杜卡迪的宣传画册。”
阿音下了车,拎着烧鹅过来,另一只手里还拎着一个礼盒,说道:“唐大哥,你喜欢我们的梅子酱,我给你弄了一盒,你带回去给老爷子吧……咦?怎么了?”
唐建凯喃喃地说道:“最美杜卡迪女郎啊……”
说完突然反应过来,赶紧起身:“何德何能搞劳动您给我拎烧鹅……”
阿音一下子被整得莫名其妙,问李君阁:“唐大哥他怎么了?”
李君阁翻着白眼:“他在日本见过你拍的杜卡迪宣传画,刚刚你把车开过来他就认出来了。凯子哥你这眼神不行啊,阿音又没变过。”
唐建凯说道:“画册上的阿音,跟我面前的阿音完全是两个样子,不,不是两个样子,是两种气质……一个温婉大方知性,一个性感奔放狂野,没认出来不能怪我。”
李君阁一听就笑了:“没毛病,那就都是我们家阿音。一边是学校读出来的,一边是山里跑出来的。”
陪着唐建凯和老同事们吃过晚饭,李君阁回到家里,开始给老伯和依达他们准备礼物。
其他人都好说,阿瑟的礼物得准备精心。
思考了半天,李君阁准备了一套文房四宝,听说四爷爷给阿瑟安排了每晚一百个毛笔字,李君阁担心德国不好买到毛笔,将自己的存货都搬了出来。
弄完这些,李君阁想了想,又从自己床底下的箱子里,翻出了一把贴腕。
贴腕也是一种猎刀,长约尺半,形似牛角,没有护手,十分的尖锐锋利。
手柄是牛角柄,上面刻出粗糙纹路,外缠细藤,底部是一个配重的花盖状银扣。
整个手柄从前到后由细变粗,带着和刀刃微微相反的弧度,无论大手还是小手,握起来都十分称贴。
这玩意儿在古代被称为“解腕尖刀”,“腕”指的是护手,因没有护手,故称“解腕”。武松杀嫂,宋江杀阎婆惜,林冲杀陆虞侯,都是用的这玩意儿,端的是取心剜肝,割头剖腹的好利器。
现在,那就是苗家人和跑山匠常用的刀具。
将贴腕重新细细打磨,又取来油脂保养了一遍,然后拿起猪鬃刷子将刀柄刷得干干净净包浆明亮,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