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资格要求任何东西?非要扯皮的话,我大可以让她立刻从我们的房子里搬出去的好!”
这便是她一早紧握在手的底气,此刻,全然化作把利剑刺进贝潇的心脏。
贝潇当然是与贝力澜同父同母的亲生兄妹,然而因为种种原因,从小落在没有子嗣的宗亲户口上。
贝力澜在电话里怒不可竭的吼声被刘栗娜一把挂断。
贝潇望着面前这个她从小就认识,而成为自己嫂子也足十年的女人,忽然觉得十分陌生。她突然冷静了下来,心道,你要一招毙命,我也可以见血封喉——
“不好意思,这套房子本已在我名下。”
她庆幸当时听了妈妈的话,未声张过房子过户的事。是父母的先见之明也好,未雨绸缪也好,总之,在第二套房转给贝力澜的同时,贝毓林两公婆,悄悄将名下最后这套房,过给了女儿。
其后刘栗娜说的那些难听话,她已全然听不入耳,只打开门:“请你出去,我看在贝力澜的面子上,不想说太难听的话。”
被赶出门外,刘栗娜还在持续发疯:“你们贝家人真够可以的,全家人合起伙来骗我是不是……”
这极大的动静,让隔壁李尔山的注意力,骤然转移到门外:怎么,又出事了?看来,消停只是暂时的,幺蛾子,才是她永恒的主题……
目不能视地继续读了两分钟剧本后,他放下手中的册子站了起来:这么吵,还怎么揣摩我这真善美工具人男二号的人物底色?我这不是关心她,只是不得不去清除我事业上的障碍……
拉开门,他看见贝潇正站在门口,皱着眉接受着刘栗娜持续不断地芬芳输出,活像个可怜的焉茄子。
李尔山清了清嗓,对着正在跳大神一般的刘栗娜说道:“大姐,扰民是要受行政处罚的,你还要闹多久?”
刘栗娜惊讶地回过头:“哪里来的小白脸,多嘴什么?人家的家务事你也要管?大白天的,我哪里扰民了?”
李尔山骤然遭此无妄之灾,脸部一阵抽搐,正准备操练祖安实战经验,一直沉默的贝潇突然发疯了——
她上前抱住刘栗娜:“你不走是吧,好啊,你也别在楼道里吵了,多累啊!进来坐着骂好不好?”
刘栗娜头一次见小姑这副模样,愣了愣:“反了你了!”
“什么意思?你当你自己什么?皇后?我好怕啊!刘栗娜,你进来,你进屋我们大战三百个回合!”
“人不要脸,鬼都害怕!我……下次再跟你算账!”刘栗娜挣脱了贝潇的手臂,急匆匆往电梯厅走去,后者还不依不饶地像跟疯狗一样跟在后面:“干嘛走啊,留下来吃饭啊,少你一个人不成席啊!”
叮!电梯门阖上了。贝潇披头散发地转过身来,深呼吸两口,压抑住全身的颤抖,像个僵尸般挪动着步子走到自己门口,缓缓转过头,和石化的李尔山四目相对。
几秒钟后。
李尔山咳了一声:“你门还开着,不怕猫跑了?”
“猫……”贝潇突然“哇”一声哭了起来,吓得李尔山全身一颤,见她似是要向自己走来,不由自主张开双臂……
贝潇虽然头脑一片混沌,很想找个倚靠,但她从满眼的泪水中看见李尔山的怀抱,还是保有一丝清醒——
随随便便扑到男人怀里哭,也太恶心了吧!
她一个转身走进自己的门里,“砰”一声关了门。
徒留空举着手的李尔山:“?”
他尴尬收回双手,沉吟片刻,回房拿起剧本重新读了起来——
醍醐灌顶啊!原来,这就是“自作多情”的感觉!男二号那些舔狗行为他终于能理解了!
门铃响了,李尔山一张扑克脸开了门。
贝潇这次既没有化什么伪素颜妆,也没有带礼物,甚至连个甜甜的微笑也懒得给:“刚才谢了。”
她说完就头也不回地回房、关门,李尔山抚了抚额,就这?
半小时后,金一树匆匆赶到,见贝潇一脸泪痕的模样,吓得习惯性嘴贱的话都咽了下去:“怎么了?”
听完事情整个经过后,他深吸一口气:“有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贝潇翻了个白眼:“不当说,就别说。”
“这个情况我早就料到了。”不说会被憋死的金一树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贝潇的表情:“你不会觉得,你哥一点问题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