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以为初念说这话是在跟奚悱撒娇耍痴, 他们只知道初念高中的时候把奚悱撩到手甩了, 哪知道后面还有那段。
陈露知内情, 但奚悱看了她一眼,她便怯了。
当然也有不知情的群众发出感叹:“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奚悱对初念还这么好, 走的时候还帮她拿着那碗肉丸子。”
“星非集团知道吧,奚悱家的呢!初念也是命好!”
陈露揪着手指头, 她是真没想到这两人又搅到一块儿了, 也替初念担忧,这也不知道是命好还是命贱,兜兜转转又落到奚悱手里。
奚悱从来都不是有耐心的人, 碗端到门口就随手交给了服务员。初念到车里才想起自己的肉丸子,四处找。
“这里吗?”她掀起来裙子,手又从上面伸进衣服里。
奚悱眯眼看到酥.软的沟,心里五味杂陈, 上去揉了把初念的头发:“好了, 先回家。”
初念像触电一样用力扇开奚悱的手:“你起开!别用摸过别人的手摸我!”
奚悱手臂上火辣辣的疼,没想到初念喝完酒牟足了劲地打他,压了许久的脾气也上来了, 扯过安全带蛮横地给她系好, 发动了汽车要走。
初念去拉车门, 奚悱一脚刹车踩到底, 伸手拉住她:“没完了?”
“我就是没完了!你摸了别人的头, 还敢弄丢我的肉丸子!”初念嗓门也高, 梗着脖子跟他吵, “你放手,不许碰我!”
“你可没少让我碰你。”奚悱使劲钳着她的手腕,往怀里拉了拉。
初念手腕疼,力气又比不过奚悱,上去扯着他的小手指反向掰。奚悱皱了眉头,但就是不松手。再下去指头肯定断了,初念头晕眼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松了手。
她大抵是怕真伤了奚悱还得赔偿这个矜贵的少爷,但心里的气又憋着不发出来不舒服,她改成掐,指甲拧着奚悱手臂上的一点肉,使劲地抠。
奚悱沉着脸等她发泄完,掰着她的下巴让她看自己,道:“就因为我摸了摸她的头,你至于跟我闹这么多年?我又不喜欢她。”
就连初南城进监狱,初念都没这样一直咬着不放。
“呸,不要脸!你不喜欢她你跟她玩暧昧!”初念指着自己,“我摸过别的男人的头吗?”
初念顿了顿:“哦,我还真摸过——但那时候我跟你已经分了。”
奚悱眯了眯眼。
初念喝得半醉不醉,说话也没什么逻辑可讲,但奚悱知道她这个时候不会说谎,扣着她手腕的那只手没松,另一只手捏住她的脖子,轻一下重一下地捏着。
“初念。”他沉着的声音在密闭的车内格外低磁,“跟我说,你摸谁头了?”
初念被他揉.捏地说不出难受还是舒服,耸着肩膀道:“你管不着!”
“好。”奚悱悻悻然点点头,“有你哭的时候。”
他把初念那侧上了安全锁,确定从里面打不开才坐回去发动了汽车,到了山华路的房子他抱着人进门,把人径直抱到了卧室床上。
初念护着裙子,口不择言道:“两千多欧元你别给我撕坏了,这可是商谨言送的呢!”
奚悱手撑在她头两侧,头抬了起来:“商谨言是谁?”
初念眨眨眼,混沌的大脑被奚悱锐利的目光吓住了。
奚悱跪起来,捡起刚脱掉的衬衣穿上,系着扣子道:“交过男朋友?”
初念蒙着从床上爬起来,她酒精上头,脾气也是不好的,嘀咕:“关你什么事。”
奚悱冷着脸出门,给自己倒了杯冰水,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喝了两口。
他现在必须喝点凉的情形下,否则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
初念从屋里出来,头发乱了,脚步也有些软,看了他一眼,扶着墙往外走。
奚悱快速把杯子剩下的水一仰而尽,大步走过去拉住她:“喝成这样你去哪?医生说了你这腿不能喝酒,你怎么从来都记吃不记打呢?”
“我就是这样啊,要不怎么会又跟你睡一块儿呢!”初念拔高嗓门,“你别管我行不行,你又不是我爸。哦,对,我爸才不管我呢,他在监狱想管我也见不着我。”
这话像钝刀一样扎在奚悱心里,让他难受到很烦躁。
“初念,闭上你的嘴现在去睡觉,等你清醒了我有事情跟你说。”奚悱揉着头,牵着她的手往屋里走。
初念手扒着门,奚悱不想去硬扯她的手腕,她皮肤太嫩,刚在车里拉了几下,现在手腕上还是红的,让他看着心里不舒服。
僵持中,奚悱脾气也一点点拱起来了,问她:“你现在这样能去哪?”
“你管我。”她还是这句话。
奚悱不知道她今晚是怎么了,非跟他别扭着,提声道:“我不管你你准备去跟谁,周湛唐还是什么商谨言?男人你倒是挺多的。”
“那也没你女人多!”初念不服输道。
若不是她脸因酒精燥红着,奚悱有一刻都觉得她没醉,怼他的时候依然牙尖嘴利。
“我有什么女人,不就摸了下王芊芊的头,我又不喜欢她!”奚悱找不着烟,只好在初念嘴上吮了一口解了解恨,“我喜欢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