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当晚做了噩梦,她又想起了小时候。
云起打小跟着爸爸,6岁时知通达理,却一直被困在深山老林中,整日围着长满三叶草的小地取乐。
这晚,房门前的门铃响起,小云起蹲在地上连忙跑去开门,3名身材妖娆的妇女穿着性感暴露,绕过她走去了房子内侧。
午夜,院子里还是灯火通明,她现在还不能睡觉,直到父亲摇摇晃晃从里面出来,小云起知道酒鬼爸爸又扔下烂摊子给她处理了。
她像寻常一样,从柜子里拿出钱,推开那间弥漫着特殊气味的卧室。
黑暗中水在滴答滴答的流动,借着屋外的光,小云起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那些女人被绑了起来,爸爸砍下了她们的四肢,像坨烂泥随意抛在了两边。
最为红眼的,是床铺上央被绳子倒挂起来的赤女,全身上下三庭五眼插满了银针…
腐烂的尸体,发臭的脓血。
小云起捂着自己的嘴。
逃—逃—快逃的念头让她双手双脚爬回了房间,用被子盖住自己,睁着眼睛颤抖了一夜。
爸爸疯了,他玩疯了。
没事的。
没事的。
等到了天明,诺大的地方寂静无声,十分诡异。
但一直生活在这样环境下的云起早已习惯。
晌午当头,小云起不耐烦的又在寻找四叶草。
这次,她在极为显眼的位置发现了它,兴奋的站起来蹦跳,转过身父亲拿着出头恶狠狠的看着她。
“为什么不打扫干净!”
他走的越来越近,小云起终于意识到了不对。
“爸爸?”
一斧子砍来,她四处逃窜,最后爬在了粗壮的大树上。
发现四叶草的终期,便是她的死期吗?
幸运草不是给人带来幸运的吗。
或许幸运神显灵,砍下的大树砸在了神志不清的爸爸身上。
人的生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结束了。
…
小云起一个人呆了二天。
第三天,她迟缓的迈出房子,再之后唐叔上山采药,发现了一个泪眼婆娑望着他的小女孩,可她没站多久因为几天没吃饭倒下了。
小云起被带回来中医店,发了三天高烧,每夜做着那晚的噩梦,唐叔又是扎针又是灌药操心把她身体调理好,半个月后人才恢复了生气。
期间,小云起什么也不愿意说,唐叔只知道她的名字,宅子里的事故才被人发现,
她也把云起当作亲女儿一样养大。
云起中考毕业,自主提出离开中药店,唐叔送给她一套小房子后,联系的就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