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nterlude(false appearance)
入目的是一片连绵不断的火光,在这样的白日也无法忽视,舔舐着斑驳的城门,几面绘了不同纹样的旗帜被风鼓起来哗啦哗啦的响着。
耳边的是嘈杂的人声,叮叮当当噼里啪啦,还有“再堆高一点!”“不要轻防!”之类的话语充斥。
没有‘我’的存在、
我的角色是大银幕外的观众,无知无觉的看着这样酣烈的场面——
‘……又做了这种梦。’
这也不能称为梦,充其量是自动播放的短剧,而我是浑噩的人偶。
“——城门开了!”
不知道是谁先叫了一声,接着人群就乱了起来,叽里呱啦的乌泱一片。厚重的、铁质的门慢吞吞的被拉开,铁链摇晃着啪啪作响,城门内部就这样被展现了出来。
“信长公——”
“嗯,斋藤■■在哪里?”
被称为信长公的男人骑在马上,首先的进入了城内,身后的人诚惶诚恐的跟上,一边还在说着什么。
“伊势是个好地方,不是吗?”
“是、是——请往这里走。”
“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吧,看来战事也已经结束了。”
“……是。”
男人下了马,遥遥的眺望着远方,矮脚房上是一片开阔的天空,八月时节无比晴好,湛蓝色的背景上流动着白色的云层,一只鹰陡然打破平静,扑着翅膀上上下下的飞行,张开的双翼划开流云,随后而来的是长长的鹰鸣。
他现在要前往的就是城中最显眼的建筑——建在一片依然的绿色之中,搭的比所有的房屋都要高。
‘也许在那里能看到最美丽的风景。’
男人不甚在意的想着,提起脚大步的向前走。
走着走着,他突然生出这样一个念头。
‘如果下一场雨就好了。’
略微恍惚了一下,仿佛是想起了自己的年少,然而他的年纪实在算不上是能肆意的回想当年、因而也只是恍惚了一下。
从稻叶山城开始,尾张和美浓就全部被收拢于掌心,接下来是■■——后方兵线补给有了尾浓,自然是极大的加成,那么——
虽未言明,然而皆尽于言语之中。
浮动的云层被风拨乱,一片将全的月影若隐若现着,如果现在是晚上的话,月影就会生在稻叶山城的最上方,看上去就像是城楼托起了月亮。
那样的场面一定非常壮观,如果在那里俯瞰下去、又能看到多少的土地?
男人想到这里,不可避免的生出了一种豪情,仿佛透过眼前的空旷云天,看到了插满木瓜花纹旗帜的城邦。
——如此算来,这也算是他的天下。
/ Interlude(false appearance)Out
当我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视线中是有些斑驳的天花板,接着钟表的走针声极快的涌入了耳朵,像是海浪一样不停的拍打着我的耳廓。
接着是一刻钟的安静——然后放在床边的闹钟突然开始发出尖锐的铃声,困意瞬间的消失。
闹钟是好几年前风靡的款式,方正的外形上有点滑稽的装上两个兔子耳朵,不伦不类的扮演着可爱的角色——质量倒是出奇的好,根本看不出来是用了好几年的物件。
然而我也不会经常使用它,大部分时候是把它随意的塞在被子和墙形成的那个缝隙里、然后再拿枕头压的严严实实根本看不见。
‘什么时候定的闹钟啊——’
迷糊的想着这样的问题,我似乎会在每个周日的早上定一个来保证自己假期内不睡懒觉来着——
……周日?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凑到那张日历前——周日是1月11号。
代表着“本日已经结束”的红色小叉也在前一天的10号戛然而止、我不是在做梦,今天真的是周日。
数字11下简明扼要的写了“丽话剧”这样的提示——
接着、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后知后觉的涌入脑海中。
芭米亚和我们一起回来了以后,我立刻疲倦的睡下了、也就是说我睡了快半天……也许比半天还多,计算这种事情只会让我更加挫败。
……大脑渐渐明晰起来。
我一边甩着胳膊一边站起来走向衣柜,柜门半开着,边上搭了一条毛巾……大约是昨天太迷糊了没注意到吧。
接着、披上一件外套后打开门——
“早上好~~有奈。”
——和一张笑脸撞到了一起。
她轻快的笑着,一点都看不出端倪。
“你已经恢复啦?这可太好了。”
我短促的嗯下她的招呼。
“……早上好。”
“我本来是听到声音想来叫你,”芭米亚解释着,“如果你还没休息好的话就继续休息——还有时间,不着急的。”
……。
“不用,我好多了。”
我这么委婉的说着,反手关上了房门,芭米亚侧过身子好让我通过,然而走廊本来就很狭窄,容纳下两个人自然逼仄。
我和她贴的很近,那双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