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女生的提醒下,许意看到了热搜,再点开忆慈的个人微博,最新一条动态确实是退圈的内容。 她手脚冰凉,整个人定在原地。 女生见许意状态不对劲儿,赶紧将许意扶到椅子上,“你怎么了?诶?你不会是许忆慈的粉丝,接受不了她退圈吧?” 许意紧握着手机,沉默一会儿,“我有点事,去找导员请个假。” 说着,许意抓着行李箱,快步走出寝室。 风波中心的忆慈正坐在床上,脚上是一条漂亮的银链子,忆慈摆弄着银链子,很细,很容易扯断。 可是,银链子扯断,穆珩会发疯。 ‘咚咚’ 房门被敲响,司巧端来了一碗蟹黄粥。 “小姐,如果您不愿意,可以冲破束缚,主人不会怪罪。”司巧低声提醒,漂亮的眸子掠过银链,眼底泛起心疼。 忆慈摆弄着银链子,叮当作响,“我哥为什么会同意留下他?” 斩草除根,防患于未然。 这些道理,死魔头不可能不懂。 司巧垂眸为忆慈整理衣摆,“主人未说。” 忆慈目光定在前方的摄像头上,唇边一抹惊艳,“如果我离开这里,穆珩会拿你如何?” 司巧摇了摇头,“他说会对许家动手,对文月小姐动手。” 他大概是觉得她一个小厨娘没有作用,完全没提会怎么对她。 “这样啊……” 忆慈手撑在下巴上,如猫儿般慵懒,“那他倒是会威胁。” 她为数不多的原则——不牵扯无辜者。 “司巧,喜欢一个人到底什么感觉?”忆慈迷茫,“占有?独享?” 司巧敛眸,“小姐年纪小,还是不要沾染情爱的好,另外,主人吩咐,如果小姐需要,可以豢养些美少年。” 忆慈脸噌地涨红,一向明媚的小脸有了些许羞恼,轻声呵斥,“闭嘴!” “二位倒是聊得尽兴。” 不咸不淡的声音响起,打破了房间的和谐。 穆珩一身黑色家居服,丝绸质感令他整个人肃穆又柔和,矛盾又浑然天成,凌厉的凤眸已经伪装不出温润的和善,只有如狼般的掠夺。 “你乖一点,不好吗?”穆珩端起蟹黄粥,舀起一小勺,放到忆慈唇边,喂她喝下去,“好喝吗?” 忆慈咽下蟹黄粥,调整了一下坐姿,“说说,你喜欢我什么?” 穆珩握勺的手一顿,纤长浓密的睫毛掩住神色,微垂着眸子,随后又舀起一勺蟹黄粥,送到忆慈唇边,“都喜欢。” 忆慈推开穆珩的手,“明确些,我需要知道。” 穆珩放下蟹黄粥,睨了司巧一眼,司巧默默起身,将空间留给二人。 房间归于一片寂静,阳光照进,明亮而开阔。 “你的性格。” “你不喜欢我的脸?” 忆慈语气危险,原主这张脸与她有七分相似。 穆珩摇了摇头,“初见时,我并不觉得喜欢。” 初见时,他甚至有一种想弄死她的冲动。 忆慈缓缓弯唇,笑靥如花,“后来因为喜欢我的性格,而不得不面对我这张脸?” 穆珩蹙眉,“不是,你的逻辑有问题。” “我的意思是喜欢你并非始于美色,仅此而已。” 忆慈扯断脚上的银链,在穆珩愈发危险的目光下,她环上他的脖颈,“穆珩,我不是宠物,我本该是驯兽师。” 她不讨厌他,但也不喜欢。 可论驯服,她才该是驯兽师。 柔弱的触感撞进穆珩怀里,馨香在一瞬间绽放,他沉寂如一潭死水的心底泛起朵朵涟漪。 喑哑发声,“好。” 他想,溺死在她怀里,他应该死而无憾吧? 忆慈手机突然响起,她从穆珩怀中起身,接听电话,再回过头,对上的便是穆珩幽怨的眼神。 忆慈视而不见,“许意是今天上午十点半的高铁,你安排几个人去接她。” 穆珩眸光一亮,“好。” 医院。 “景琛,你回去吧,我现在的样子太丑了。”南希红着眼眶,躺在病床上,病号服宽大,遮住她越发枯瘦的身材。 “不丑。”季景琛坐在陪床椅上,给南希倒汤,声音沉稳,“喝点汤,我已经安排人去请了国外的专家,放心,一定会治好的。” 某个字瞬间戳中了南希,她突然打翻季景琛手里的汤碗,崩溃着大喊,“我不治!你滚!你滚呐!” 南希用周边的一切砸向季景琛,仿佛疯了一般。 季景琛被热汤烫伤了手,头被砸了一下,心情也沉了下去,“南希,你好好休息,我公司还有事,先回去了。” 病房门关上后,寂寂无声。 南希看着眼前杂乱的病房,痛苦地抱着头,跪坐在病床上,嚎啕大哭。 从医院出来,季景琛心情五味杂陈,从前体面的南小姐,季夫人,现在成了一个疯婆娘,一个时日无多,情绪敏感的疯婆娘。 季景琛无端想起忆慈的脸,挥之不去。 他想,如果是她走到生命的尽头,应该依旧热烈如火,明媚张扬。 可惜,他们是陌路人。 中午,日头高悬,天气晴朗。 许意跟着管家进入客厅,漂亮的眼睛满是好奇,还有些小心翼翼。 “许二小姐,您先坐,先生和许小姐马上过来。” “呦,这是来客人了?” 轻挑又熟悉的声音响起,惊得许意心头一慌。 许意不敢回头,但对方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妹妹——”穆陵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死死盯着许意心虚的脸,“你怎么会来这里?” 难不成,找他复合的? 算她有点心。 不过他可没那么容易松口。 许意摸了摸鼻头,从前怯懦的小兔子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