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锐眼皮狠狠一跳,他诧异望着林雅,“你……” “我相信你。” 林雅语气坚定,伸手拉住魏锐的大手,亮丽的黑眸里是全然的信任。 “锐哥,你不想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小县城吧?” “你看龙哥,在小县城里他是个人物,但是出了小县城,没有人知道他,但是你不一样,你还年轻,你还有哥哥和大嫂,他们会帮助你走向更宽广的天地,而且,我相信,就算没有哥哥和嫂子帮助,你也能很厉害,没准龙哥还要给你叫一声爷。” 林雅说的极具蛊惑性,魏锐心中的热血被点燃。 “而且,你难道想一辈子受制于你大哥和大嫂?” 林雅委屈地拽着魏锐,又瞥见一旁的小弟们,于是又开口,“锐哥,你还有一群非常厉害的兄弟,大家肯定愿意跟着你。” “我相信,学习不是唯一的出路,只要选对路,肯拼搏,那就一定能出人头地。” “对!嫂子说得对!” 小弟们纷纷应和。 “以后这天下是咱们的,到时候什么狗屁龙哥虎哥,他们早就是一把老骨头了!” 林雅稍显得意,“港城最适合我们发展,等春天暖和些,我们去港城怎么样?你们知道铜锣湾吧?” “我还知道赌王!” “笨蛋,那是澳城的!” “都一样嘛……” “港城管辖的不严,我们做大做强,后面几年的矿业和房地产都是暴利行业……” “小雅,你懂得真多。”魏锐拥住林雅,“我打算春天过去,你留下高考吧,你一个女孩子,万一在那边受伤就不好了。” 林雅手搭在魏锐腰间,握在他怀里,“锐哥,我不想和你分开,而且学校教的我都会,我想陪你一起打拼。” 林雅在魏锐怀里蹭了蹭,她穿书只为他而来,她爱他。 她想陪他一生一世,用她学过的知识,帮助他成为最厉害的人。 “锐哥你就答应呗,嫂子对你多好!” “就是就是!” 此时,青春的热血在寒冷的冬季,在少年们之间流淌。 龙兴酒吧。 忆慈跟着龙哥进入办公室,办公室不算小,一张办公桌,一面书架,一张沙发,很简单,与外面的灯红酒绿形成强烈对比。 “坐。” 忆慈瞥了一眼真皮沙发,将邮差包扔到沙发上,坐下。 “自我介绍一下,周礼,算起来,你该叫我表哥。” 忆慈抬起头,与男人对视。 周礼倒了一杯咖啡,拿出几块方糖,正要往里放,被忆慈打断。 “别放糖。” 周礼停住动作,笑了笑,“不放糖会很苦的。” “不喜欢放糖的。”忆慈解释了一句,明艳的眸光没有半分勉强。 周礼见状,将咖啡放到忆慈面前的茶几上,“你不怀疑我的身份?” “你想骗我什么?” 忆慈指了指周身的一切,全手工特制花棉袄,穷得不明显? 看懂了忆慈的意思,周礼忍不住好笑,也忍不住心酸。 “我母亲是你父亲的妹妹,当年逃荒,他们兄妹走散,我母亲在港城结婚定居,一直挂念着大舅,今年政策下来,两地通行,我受母亲所托,来探望大舅。” “你来多久了?” “一个月。怎么了?” 忆慈掀起眼皮,“一个月的时间,办了酒吧,没时间去城边村里看一眼你大舅?” “不合理。” “要么,你在说谎,要么,你看周家没有利用价值,索性不管不顾。” “这位可能是表哥的表哥,你有什么想解释的?” “……小慈妹妹,你别多想,我就是单纯的想给你们县城办个娱乐场地。” “这是什么毛病?”忆慈辛辣讽刺,“见钱眼开?” 周礼摸了摸鼻子,与一旁的陆集对视,陆集果断移开视线,周礼凑到忆慈身边,像个大型犬:“小慈妹妹,你听说过南杨吗,我爹,港城有名的地头蛇。” “……” 头一次听到这样形容自己亲爹的。 忆慈疑惑,“他们为什么叫你龙哥?” 周礼,难道属龙? “艺名!艺名!”周礼笑了笑,“我爹说外边行事要有个艺名,方便走江湖。” “对了,我之所以姓周是因为我母亲生我时太困难,我爹吓个半死,为了感激我妈,他让我随的我妈姓。” 忆慈:“……” 净啰嗦些有的没的,耽误她回家吃饭。 忆慈捏起咖啡杯,小巧精致,一饮而尽。 苦,涩,香醇。 就是不顶饱。 “说起来……” 忆慈面色镇定听着周礼唠叨,脑子里开始演算没有算完的物理公式。 终于,周礼口干舌燥,停下了发言。 “送我回家。” 周礼握着水杯,险些被呛到,他放下水杯,望向毫不客气的忆慈,“小慈妹妹,我发现你好可爱。” “哦。”忆慈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天色暗沉,她没什么交流的欲望,温吞道,“我一个女孩子走夜路不安全。” 她不想回家后和周父周母解释为什么那么晚回家。 太累。 “确实。”周礼没反驳,“陆集,去开车,我们送小慈妹妹回家,对了,再准备点东西,拜访一下大舅和大舅妈。” 陆集应下后,转身离开房间。 忆慈瞟了一眼忙活的陆集和周礼,睫毛轻眨,压住乌黑的暗色,掩住眸底的怀疑。 她不介意这些人有所图。 她有能力保全身边人。 周家。 村边的周家平时便没有多少人拜访,这个年代,大家都穷,有些东西全都藏着掖着,生怕被人借了去。 村口的几辆小轿车引起的轰动,完全不亚于一场山洪或地震。 校长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