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霜雀睁大了眼睛：“比大公子如何？”
莺儿突然低下头，有些落寞地说道：“这大公子自有大公子的好，这李公子自有李公子的好，应是不一样......”
“大公子这么好，你何不留在杨府？”霜雀打趣道。
“唉，咱们做丫鬟的，哪有什么自由，主子去哪，咱们也只得跟着去哪，”莺儿叹口气：“如今只盼着命好，能被李公子看上，得个名分，也算是一辈子的依靠了......”
“你既说主子去哪儿，咱们跟去哪儿，那李公子能看上咱们这些下人？”霜雀也叹息道。
“你可真是愚钝，那日夫人都跟你说明白了，除去那身蜀锦长裙，咱们又比小姐差在哪儿？你看你，皮肤就比小姐白，”莺儿再掐掐自己的腰：“我的腰可比小姐细！”
“再白又何用？咱们出府四五日了，都还没有追上李公子的马车，”霜雀瘪瘪嘴:“他还没有见过咱们，你知道他喜欢细腰还是肤白？”
就在这时，后面的房门突然轰地一声打开了，杨叶叶披着长发，穿着寝衣站在那里。
“小姐！”二人吓得脸色煞白，如同撞鬼一般，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好哇......你们两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我明日就打发个人牙子来，把你们卖到青楼去，看看你们还有没有名分？”杨叶叶抱着双臂，在廊下来回踱步，教训起二人。
杨叶叶看看自己染着浓浓丹蔻的指尖，轻笑一声：“你们两个糊涂虫，小姐今日就明明白白告诉你们，你们和小姐的差别在哪里。”
杨叶叶朝二人亮了亮红亮的指尖：“在命不同，你们生来下贱，只配做奴役。就算日后你们得了公子垂青，也不过是随意的玩意一扔......名分？不是给你们这种人的，懂吗？”
霜雀低下头看看自己粗糙的双手，上面甚至都还有皲口未愈。
“莺儿，你说是不是？”杨叶叶轻蔑地看着莺儿。
莺儿想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忽然滑下泪来，轻声说道：“小姐教训得极是......”
“哼，”杨叶叶轻笑一声，转身走了进去：“跪满三个时辰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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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儿看着紧闭的房门，觉得心里一沉，未来竟然不给她们这种人一点光亮。
“莺儿，你说要是我穿着她的那件蜀锦寝衣，会不会也像个大家闺秀？”霜雀直愣愣地看着紧闭的房门，自言自语般问道。
“只怕比她还像个贵人，”莺儿苦笑着安慰道。
“是么......”霜雀突然站了起来，向房门走去。
“你干什么？”莺儿跪在地上，惊惧地悄声喊道：“仔细小姐罚......”
莺儿话未说完，突然怔在原地，霜雀的这个背影透着寒气，是她从未见过的样子。
半个时辰后，霜雀穿着小姐的寝衣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莺儿：“莺儿，进来为我梳妆，天一亮，我们还要继续去追公子。”
莺儿头脑嗡嗡地响，试了几次才站了起来，因为霜雀的寝衣裙角处浸满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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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就这样去追这李公子，人家一点不搭理我们怎么办？”莺儿坐在马车里，小心翼翼地问道。
“小姐我自有办法，保管叫这李公子求着追着咱们，”一夜过去了，杨叶叶变得肤白貌美不少，一张脸如同圆月般皎洁晶莹。
杨叶叶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仿佛看到了权势之路的起点。
至于第三人霜雀？不过是一个贱婢，寻死觅活，喝了毒药，毁了一张脸，无声无息地消失在夜色中。有谁还记得她其实有名有姓，叫做秦霜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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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叶，霜叶，救救师父，”南天霸倒在地上，看着秦霜叶伸出了手。
“师父，我现在叫霜雀......”霜雀后退一步，抱着手里的包袱：“明日我就要跟随杨府小姐进京了，今日是特地回家收拾行李，拜别尊长......”
南天霸嘴角慢慢渗出血迹，痛苦的笑着：“霜叶，霜叶，自小你就像霜花一样白，师父待你总是爱不释手，捧在手心里都怕化了......师父养育你多年，就是等你长大成人......”
“师父，霜花捧在手里，终是要化成水从指缝流走的......”霜雀蹲下来，看着南天霸说道。
“你要走就走吧......”南天霸痛苦地妥协道：“看在师父教你一身本事的情份下，你救救师父......”
“师父，你这是怎么了？”霜雀问道。
“师父平日都要服解毒丸，不知为何，药丸里混进了断肠散，色味相近，为师吃下去才觉坏事，”南天霸说着说着，突然呕出一口黑血来，立刻惊慌的哀求道：“霜叶，快给师父服下解药，这黑血一出，就大限将至......”
“师父，这可如何是好？您平日里都把解药藏起来，徒儿如何有解药？”霜雀着急得流下了眼泪。
“在墙上第三幅画后面的木槽里......”南天霸毫不犹豫地说出了藏药地点。
霜雀扔下包袱，几个健步冲了上去，一把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