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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爱 被杀(1 / 2)

“薛教习所言甚是,都是我的弟子,我可不想全院弟子都去争相模仿,殴打尹陈二人,”李恪点点头,继续说道:“薛教习,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极为好面子,打了他们两个,就是折损了我的面子。我的面子可比尹陈二人的命重要得多了。”

“譬如,这五日后的院试,这弟子要是考不过,那可是折辱了我的面子,”李恪看着薛教习冷冷地说道:“损了我的面子,算谁的?”

薛教习忙低下头说道:“如此还是院试重要......”

李恪冷笑一声:“作为叔母,薛教习爱护小辈也是理所当然......”

薛教习闻言,突然脸色煞白,不敢再言语。

樱宁跪在地上,立着耳朵听着二人言语过招,甚是入迷。却不料李恪呵斥一声:“还不快去看书!”

“是,是是,”樱宁连忙站起,准备开溜。却不料跪了太久,膝盖都软了,刚站起来就又跪了下去。好不容易扶着柱子站了起来,回过头来只看见李恪的背影,他好像才从外面回来的样子。

“唉,”樱宁轻叹一声,一手扶着墙,一手捂着膝盖,慢慢往兰芷楼走去。

——

第二日,樱宁刚问完夫子课业的问题,回到书案前,发现自己的几本书又被撕得粉碎。樱宁带着被撕碎的书,决定找薛教习好好说说,真的不是无缘无故打人的。

谁知走了一段路,就听见一个女子呜呜的哭声传来。樱宁抬头望去,前面的凉亭内居然坐着薛教习。不同于往日的一丝不苟,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今日的薛教习拿着根丝帕,边擦泪边断断续续地哭诉着,似乎是很委屈的样子。

“他小小年纪竟然学会以权压人,完全不把我们这些师长放在眼里,”薛教习失望大于心痛似的:“话里话外把自己的面子和别的弟子的性命挂在一起......真想不到他是这样的人......我为了书院规矩,肝脑涂地,却无人理解。”

旁边一个白发苍苍,鹤发童颜的老夫子在一旁劝慰道:“他也不小了,今年也是二十岁了,自是张扬的年纪。何况这几年以来,他已历练了不少,早已不是唯师命是从的学童了。”

白发老夫子拈拈胡须,仰天长叹:“若老夫也是他这般年纪,一定狂狷无比,哪会像他这般恪守。”

“哼,你们总是偏爱他这个徒弟,”薛教习不满地抱怨道:“终究是会害了他。”

“徒弟?哈哈,”白发夫子忍不住笑了:“我算算,这院首、梁夫子还可算是我的弟子,这恪儿只怕是徒孙了!他带的弟子,只怕是玄孙了!”

“是了,师父,您老真的可算是咱们书院的老祖宗了,”薛教习也红着眼圈附和道。

“你说你们新派和老派斗,还没有见个高低,新派和新派又不团结。院首起于微末就是新派中的新派,你何苦为难他的侄女。”

老祖宗夫子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啊?那许樱宁真的是他的侄女?”薛教习一擦眼泪,有些惊讶地说道。

“听说是他夫人那边的侄女。”

“可我为什么看她行事做派,像另一位旧人...... ”薛教习有些哀怨地说道。

“多少年了,你还对他耿耿于怀...... ”老祖宗夫子摇摇头。

“师父,我忘不了他,也恨他!”薛教习把手绢绞得如同一个麻花。

“他是老派中的老老派,与你自然是无缘,”老祖宗夫子摆摆手,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真恨这些!”薛教习愤恨地说道。

“你恨,现在却做了一个新派中的老派,明里暗里打压新新派。院首比你,更像是个调和者。”

什么新派老派新新派,樱宁听得头都有点晕。

——

眼见那位比白发白须的梁夫子都还要高寿的老夫子,步履稳健地离开了。

樱宁鼓起勇气,抱着被撕坏的书走进凉亭:“薛教习,弟子有事相禀。”

薛教习猛然抬起头,红着眼圈吸了一下鼻子,冷冷地说道:“你不去刻苦看书,跑到这里干什么!”

“薛教习,”樱宁展开被撕毁的书说道:“弟子真的不是无缘无故打人,是他们欺人太甚......”

薛教习看了一眼书,就看着樱宁说道:“你都有人保你了,你还追究这些干什么?”

樱宁怀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睁着大眼睛望着薛教习。

“许樱宁,人要懂得知足,不能什么事情都揪着不放,即使你真的是院首侄女,你也不能如此跋扈,书院不是院首一人开的,”薛教习愤怒地胸口高低起伏:“他既想做书院革新,就不能在背后使手段,安插自己人,把别的人当傻子。”

“薛教习,您在说什么?”樱宁真的是没有听懂她所指为何事。

“你还是快点回你的兰芷楼去吧,马上就天黑了,你出了什么岔子,我可不值一个面子!”薛教习是真的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是,”樱宁不敢再多言,行礼后就打算离去。

刚走没几步,就听见薛教习突然说道:“等等。”

“不知薛教习还有何指教,”樱宁转过身来,颇为礼貌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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