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没记错的话,你小子在家不是步履如飞相当熟悉吗?
司机师傅停下车,也不敢插嘴,默默看向窗外。
哎,这豪宅门口的狮子就是大啊。
但没有豪门少爷的脾气大。
司机师傅点点头,为自己流畅的比喻点了个赞。
程舍的手已经搭上了车门把手,听到房温州合理又离谱的要求,沉默两秒,答应下来:“行。”
他就送佛送到西。
两人穿过偌大的花园,直直的走向大厅。
程舍本以为房温州就是在闹脾气,没成想在对方打开前厅的指纹门锁后,里面竟真的安安静静,一个人没有。
程舍皱了下眉,上下扫视一圈,语气听不出温度:“你家佣人也不在?”
其他人有事要忙离开了可以理解,一个佣人都不留是什么意思?觉得房温州可以完全自己生活?
“不在。”房温州摇摇头。
“去哪儿?”
“不知道。”
“……”
“你关心这个做什么。”
“你猜呢?”程舍没好气,“行了,别老把别人的随口一问当关心。”
“……行。”房温州脸色不太好看,他脱离程舍的搀扶,快步走到小沙发前,坐下了,并冲门口抬了抬下巴:“谢谢,你可以走了。”
程舍:“。”
幺幺八还说他心机,这种人能有什么心机呢,他连不爽了都是即刻发泄的。
程舍面无表情的在原地杵了几秒,彻底服气了。
他走向厨房,嗓音懒散:“想吃什么,今天你可以享受本大厨的-上-门-服-务。”
房温州勾起唇角,身体慢慢放松下来,躺靠在沙发上,嘴很硬:“哪敢劳烦程少爷。”
程舍心说这一路没见你哪里不敢了。
他没跟犟种计较,往碗里磕了两个鸡蛋。
反正也只是打发时间,没必要认真做什么吃的,他又不是房家的厨师。
做点小甜品算了,一会儿还能用来讨好一下房温州妈妈,看看能不能另谋出路。
程舍没想到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他的小饼干都出锅了,门外还是没动静。
他把饼干放进盘子,端出来见房温州竟然还坐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程舍本以为他在看书,走近了才发现对方手边的是普通书本,而非盲文书。
不无聊么。
程舍随手把纸巾丢到房温州旁边,无奈道:“想看什么,我上去拿。”
“算了吧。”房温州悠哉的坐起来了些,腔调奇怪,像是在模仿谁:“你也只是随口一问,我怎么能当真呢。”
程舍:“?”
程舍气笑了。
他在另一面沙发上坐下来,开始玩手机,道:“那你别看了,手套在右手边,盘子左面是低糖杯子蛋糕,右面是巧克力饼干,想吃吃不想吃不吃。”
房温州伸手,动作夸张的摸了摸茶几平面,拿到了手套,乱七八糟的摆弄两下,就又开始了:“我戴不上。”
程舍的眼睛从手机屏幕上拔下来,瞥他一眼:“那你别吃。”
房温州:“?”
房温州捏着手套和他对峙两秒,放下了。
见他不吃,程舍想了想,打开微信问自己的便宜妹妹吃不吃。
程溪很快回复他,那几个大叹号充分表达了她的热切渴望。
行。
程舍站起身:“借你家几个保温盒用用,没问题吧。”
房温州硬邦邦道:“你用。”
此时他还不知道程舍想干什么。
等程舍坐到他旁边,戴上手套开始装饼干时,他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黑来形容了。
“程舍。”他咬牙切齿,“你什么意思。”
程舍抬了抬头:“我怎么了?”
他看了眼手里的保温盒,慢吞吞解释:“哦,我饼干做多了,拿点给程溪。”
“你在我家做……拿给她?”
“?”
“怎么了。”程舍不解,“你不是不吃么。”
“谁说我不吃的。”房温州气的连手套都不戴了,直接上手拿,没等程舍劝阻饼干已经冲进他嘴里了。
“?”程舍都数不清这是第几次气乐了,他把保温盒往茶几上一放,“房温州,你几岁了?”
见过幼稚的,没见过幼稚成这种极品的。
房温州没搭理他,还在吃。
“祖宗,我不拿了祖宗。”程舍把那几块饼干统统倒回去,无语极了:“厨房还有一批在烤呢,都是你的,你慢点吃行吗。”
房温州还是没理他,好在动作慢了下来,恢复了几分平时的矜贵从容。
与此同时,外边传来了脚步声和说话声。
程舍简直长松一口气,起身就走,一秒都没犹豫。
房温州也没挽留他,安安静静继续吃着饼干,并在程舍的脚步声远去,其他人即将进门时站起来,端着自己的蛋糕盘子上楼了。
*
程舍回家时待遇一如既往的高,程溪披着外套蹲在门口等他。
“哥哥哥!”他一下车,小姑娘就凑上来,特别激动:“有个天大的好消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