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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檀清从那天开始,就与乔施音一句话都不说。

本以为那天放学林檀清说的在校门口等待,是威胁的话语。

好在只是简单的平常话。

这几天的天气,从林檀清去学校闹的那天开始,变得阴晴不定,直到持续到周四。

乔施音这天没来上学,是林檀清给请的假。

乔施音今天大清早便起来,穿上了条带花边的黑色裙子,去院子里摘了几朵花。

林檀清手上提着一个小袋子,站在大门口催促着乔施音。

“你摘好了吗?”

乔施音鞋沾了点泥,不去管顾,走向林檀清。

坐上林檀清小电驴的后座,乔施音护住怀中的花,不断看着前方的路。

开了半个小时的车程,两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墓园。

墓园被打扫的很干净,即使接连下了几日的雨,两侧树叶被打落。

走到一半,林檀清看了眼身后掉队的乔施音,不耐烦催促:“怎么这么慢?”

乔施音抬眼摇摇头说:“我稍后跟过来。”

林檀清顺着乔施音的视线,想知道乔施音在为什么发愣,由于实在看不出有什么,便自己一个人先走。

见林檀清走后,乔施音才是走上前。

眼前又一座墓碑前,是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的老人。但乔施音并不是因为他的特殊而驻足,而是因为这位爷爷与乔施音的缘分持续了七年。

乔施音走过去,不动声色地坐在一旁。

爷爷听到动静,抬起头,看见是乔施音后笑了笑,并说:“是你啊小姑娘。”声音沧桑灌进。

乔施音眼睛的暗淡从听到这句话时变得明亮,不可思议地问:“您还记得我?”

爷爷笑着点头说:“当然,我每次来这,都能见着你。”看到乔施音手上的花束,接着说:“今天又是跟家人来吗?”

“对。”

爷爷从右口袋拿出了包饼干,问乔施音:“吃不吃?”

乔施音摇摇头,只是看着这袋被不知装了多久,包装袋都皱的看不清字的饼干袋子。

然而爷爷却把扎紧饼干袋上的皮筋摘下,自己拿了片出来吃,然后看着身后的墓碑,摸了摸碑面,说:“这是我妻子,她很爱吃饼干,不过现在她吃不到了。”

乔施音不知道说什么,跟着爷爷席地而坐看向远处。

“乔施音!”

太久没见乔施音过来,林檀清又原路返回来找乔施音。

乔施音听见林檀清叫她,不慌不忙站起来,将手上的花分了三朵给爷爷,说:“您妻子也爱花。”

爷爷颤颤巍巍地接过花束,感激过乔施音后把花放在碑前。

乔施音拿着剩余的花束回去找林檀清,但还时不时望向老爷爷的位置。

林檀清问:“你刚刚在跟谁说话?”

“没谁。”

林檀清又说教似说道:“别在外面跟陌生人说话,人心叵测。”

乔施音对林檀清的话不放在心上,自顾往前走。回想那位爷爷的相貌着装,还依稀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位爷爷时的着装。

穿着姜黄色的小西装,头上带着顶草编帽,一只手拄拐杖,而另只手抓着快握不住的鲜花站在碑前。

那时的她还只是小学生,被家长老师教育,在外面不与陌生人说话,可还是无条件接受这位爷爷送的几朵鲜花。

不过往后几年,爷爷的背慢慢佝偻,手上的花也渐渐消失。

乔施音沉默地低下头,盯着手中的花,默默的,已不知不觉走到哥哥的墓碑前。

今天来的不止有她们两人,还有舅舅几人。

乔施音对眼前满含悲痛的男人叫了声:“舅舅。”

舅舅林扶光看到乔施音,抹了把眼睛说:“怎么上来这么久。”

乔施音随口回答:“有点小事。”

林扶光没接着问,而是让乔施音在墓碑前磕几个头。

乔施音将准备好的花放在墓碑的一侧,对着墓碑磕了三个头。

哥哥已经离开了七年之久。

乔施音时常会感慨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匆匆一笔带过一切有意义的事物。

林檀清难掩悲伤,躲在林扶光身后哭了一阵,双眼通红。她对乔施音说:“你先自己打车回家,我跟你舅舅还有事。”

“行。”

这句话正合乔施音的意。她总觉得自己内心是矛盾的,每次来到这个日子,会迫不及待想要过来,可到地之后又忍不住逃避。

哥哥的离开对她的打击还是很大。

乔施音打车回到镇子已经是中午,有段路出租车进不去,便下来走路。

这条道已经很久没来过,不远有座石桥,下面便是一到夏天就快干涸的小溪。

乔施音慢悠悠走过一条林荫,最终在石桥上停下想起以前。

当年的洪水如猛兽般席卷,地势低点的房屋都被吞没,而那年是哥哥乔临铭读高中的日子。

因为父母离婚,大的跟了爸爸,乔临铭便跟着父亲租房在城里生活。

那是乔临铭被选中篮球校队高一队长的那天,天空电闪雷鸣,瓢泼大雨,然而因十足想念母亲和妹妹,于是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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