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近了？百里策！你究竟有没有在听我说话？你不会真的想把我送给天道吧......”
百里策推开门的一瞬间，祖蛊立刻感觉到天道就在里面。
“你”
“闭嘴吧！”打断脑海里急得要上吊的祖蛊，百里策关上门就往里走。
每走一步，她与祖蛊的联系就弱一分。
慢慢的，身体里的祖蛊之力消失的无影无踪，一种灵魂被剥离的感觉，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头顶。
直至她再也感觉不到祖蛊的存在。
这菜鸡虽说能将思想依附人或者动物身上，但这些年的相处，让百里策发现祂其实并不能直接看到外面的世界，或听到外面的声音。
祂之所以能分的清谁是谁，天道在不在，完全是依靠自己对各种气息的高度敏感和宿主自身的意愿。
如果宿主不愿意，祂甚至都无法与宿主交流。
因而，祖蛊压根儿不知道天道那天给她留了东西。
百里策当时望向窗外，看到的也不止是雪。
让她冷汗直冒的是那些恐怖的未来。
“你居然真的敢来”宛如迷宫的世界里，天道仍旧没有现身。
听着天道浑厚苍老又不可一世的声音，被无数道门晃得头晕的百里策直接原地坐下。
“天道大人都说的那么清楚了，我能不来吗。”
那一副副末日景象，不仅与她在鲜卑时的梦境十分相符，且很多不清不楚的细节都被补全了。
百里茗，陆缄，贺瑶，百里氏的其他长辈......他们每个人的结局都要比她亲手杀死的十七惨上十倍不止。
最可笑的是，她挣扎了那么久，最后居然还是被王青衍同化了。
从头到尾，她就跟个白痴一样。
“不后悔？”虽然百里策的这具躯壳本来就是祂的，但看她能这么干脆利落的交出来，天道反而有点犹豫了。
“只要天道大人信守承诺，小人便九死不悔。”
“放心，你既然敢来，那承诺你的，我也一定办到。”
祂是本方世界的天道，一个异世的灵魂本就不归祂管，送她回原来的世界，不过是顺水推舟。
等祂将王青衍碎尸万段，一切都会回到正轨。
“那我这就开始了，过程不可中断，可能会有些难受。”
“但你只需要记住，从经以后，这里的一切都与你无关了。”
“那......陆缄、百里家，还有人蛊呢？”
“还在世的人，都会好好儿活下去。”
“好”百里策坦然的闭上眼。
随着五感减退，呼吸与心跳越来越慢，她的世界逐渐听不到一点声音。
而后，她在一片黑暗里向下坠落。
隐隐约约的，她似乎“看到”王青衍来了，寻着雪里那股淡雅的香气，在城东的城墙下，发现了她的马。
王青衍的第一反应是，百里策又逃了。
可在勘察过现场之后，他就不这么想了。
悬挂在门下的冰凌完好无损，如果是有人开门，一定会断掉一部分。
城墙这么高，又这么滑，如果是翻墙，不可能不借助抓勾麻绳一类的东西，但墙体上没有任何抓痕凿洞。
最关键的是，他布置在城东的蛊卫不见了。
那就说明......
围着城墙根找到那块标记，顺着标记的指向走到幽深处，尽头是漫山遍野的荒坟。
“呵”王青衍轻笑一声。
抬脚步入，化身罗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