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父从来没有接触过的穷。周母考进和周父一个大学后,周父被她那种生活雕琢后的气质吸引了。
周母的原生家庭根本没钱也不可能让她去吃药做手术,斩赤龙且不用十月怀胎生孩子。
所以,周母是实打实地怀胎十月生了周玉和周望。
生了他俩后,周母迅速投身自己的学业,周父反而闲下来带孩子。
周家带着古板的重男轻女思想,所以本来是被寄予厚望的是周望,结果在中医学习上,周玉更感兴趣并且相当天赋异禀。
周母私下攒钱给周玉买女娲计划的药乌根丸以及未来成年做开宫手术。
因为这事儿,家里吵了很多次。
闹来闹去,这事没个定数,但是随着周玉年龄越来越大,总要有个结果。
至于周玉的意见呢?周望根本不用问,周玉肯定不想来例假和生孩子,她最讨厌疼痛了,只是能忍罢了。
母亲读书的钱是周家出的,所以母亲在家里话语权不大。
周望拿着刀对着自己,在家里寻死觅活,说不让周玉吃上药,他就立刻去死。
疼爱孙子的长辈们总算松了口。
周望就对着周玉傻笑。
他们是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他们有相同的智力——只是选择的方向不同;有相同的勇气——愿意为了对方拼尽全力争取对方想要的。
他们童年一起下象棋的时候,十次里面总有几次是和棋。
正如未来一样,彼此之间有输有赢,但最后总是和棋。
所以,他们是彼此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
“都是两个聪明的孩子,”李老师叹气,“总是抢着拿第一。”
“可惜啊,可惜后来出了那档子事儿……”
那档子事儿,周玉精神出了问题,总会自残,去了一段时间精神病院疗养,周望休了学。
黄骄沉默,她抽出纸巾递给抹泪的的李老师。
“我知道的就这些了,你是她们什么人啊?”李老师问。
“小时候的好朋友。”黄骄回答。
没有重要的信息,没用。
“那您知道她们现在是联系方式吗?”黄骄问。
“知道知道,上次小玉回学校看我们还给我们几个老师把脉呢。她今年去了中医院大学,也算是得偿所愿了。”
黄骄闻言浅笑,嘴角微微勾起,读大学了啊,真好。
“那周望呢?”黄骄记下周望周玉的电话号码,随口问了句。
“啊,他今年高三了,还有一个月要高考了。”
“她们不是双胞胎么?怎么周玉上大学了,周望还在读高三?”黄骄有些不解。
李老师顿住,缓缓开口,声音有些低落,“那孩子,担心他姐姐,周玉高三的时候他休学了一年在外边租了个房子陪读。毕竟,小玉好像一直有在吃药。”
“您能告诉我一下周望在哪个学校读书么?麻烦您了,谢谢您。”
黄骄走出学校的时候,杨濛来送她,别扭道,“你下次还来吗?要不留个联系方式?我能找你玩儿吗?”
“不一定。”黄骄撑起笑容给她留下号码。
开完家长会到现在已经快四点了,今天一天还算是有些收货。
她又马不停蹄地去了周望高中。
周望高中不好混,毕竟没有第二个杨濛把她带进去了。
她先是绕了一圈周望的高中,这是一所百年老校了,围墙上青藤落下,监控掩映在绿影里,让黄骄不敢轻举妄动。
她发了一封邮件给周望高中,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并且表示自己在做社会调查,仰慕贵校很久了,希望自己可以入校进行采访和调研。
半个小时,她写了洋洋洒洒上千个字。
最后,她附上了自己的学信网截图和最近拿的国奖截图。
她没希冀立刻得到回复,打算绕一圈校外就回去——万一碰到周望了呢?
大概今天她运气比较好,晚饭时间,学校涌出许多学生,大概是走读生出来吃完饭。她遇到了线索。
那会儿她坐在凉亭里喝饮料走神。
有两个高中男生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过来,“你好,请问你也是我们学校的吗?”
“不是哦,我是来找人。有什么事吗?”黄骄温和道。
“您好,很抱歉打扰您了,方便的话可以给我一个联系方式吗?”为首的男生说话说得磕磕绊绊。
黄骄没有丝毫犹豫,“不好意思,不太方便。”
她没时间没精力去维系和没有用的人之间的关系。
男生脸上有些挂不住,讪笑道,“好的,打扰你了。”
他同伴拉着恋恋不舍还想说些什么的男生离开。
男生停留在远处又说,“我是学生会的,全校学生我都可以查到,你说什么名字我可以帮你找。”他实在是鼓足了勇气来搭讪。
黄骄闻言放下手里的饮料,认真起来了,“你这样,滥用私权,真的好吗?”
“万一我是坏人,你岂不是在把那个学生往火坑里推?”
男生涨红了脸,解释道,“只是班级的话不算滥用私权吧?”
“周望,他叫周望,周全的周,得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