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我们在东京体育馆碰上的那件事,我好像说过的吧?”紫原海夕回忆,还记得她们修学旅行之前在书店也问过这回事。
“对对,就是这个!”山田激动之下不忘按耐,她把同组的渡边桜拉得更凑近了一些,“那紫原你是不是算跟排球部比较熟了,其他的部员也认识吗?”
“熟不熟……怎么说,就是路上见面打个招呼的程度吧。”紫原海夕觉得。
“那排球部是不是有个绅士温柔型的帅哥,二年级的?”
这个形容词……她无法发表评论。
面对几人紧追的目光,紫原海夕只好回忆,迟疑道:“昼神君吗?”好像只有他符合了,笑起来给人的感觉是挺温柔的。
齐刘海长直发的渡边回忆当时别人确实这么叫他,用力点点头,和山田对视一眼,山田继续帮她说道:“其实渡边喜欢上对方了,想去告白,但不知道是哪个班的,她又不想被男生们知道这回事,只能来找你帮忙了。”
紫原海夕明白了,她看着班上一向内向文静的渡边,迟疑说道:
“昼神君的话我不太清楚他是哪个班的,不过他好像和二年1组的星海君关系很好,经常早上从排球馆那边一起过来,放学也一起走。抱歉,只能帮你这么多。”
“不,完全不会,太感谢你了紫原桑。”渡边泛着红晕感激的弯了弯腰,才回到自己座位上。
剩下几人继续坐在她的周围,讨论运动社团是否存在帅哥。
“没想到渡边的xp是年下,真是反差,而且我们学校排球部居然有帅哥吗,我一直以为帅哥都在棒球社和足球社。”
“有这个可能性吧,毕竟这两年排球部不是扩招了很多人吗,说不定就有去年没注意到的漏网之鱼?”
“紫原,你还认识什么排球部的男生吗,刚才提到的那位星海君什么样?”秉着好看的人总聚堆的想法,铃木如是问道。
浅野觉得:“我们班的上林长得也不差吧,算清秀那挂的,好像也是排球部的,紫原你说呢?”
紫原海夕:“……”她觉得她对排球部的帅哥和曾经砸过她脸的排球就目前来说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所幸下一刻,教室上课铃如期响了起来,众人只能遗憾的在老师来前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课堂上,前方的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着公式讲解应用题,紫原海夕握着铅笔,微动笔尖抄写在书上。当叫人起来回答问题时,她托着腮望向窗外,稍微走了下神,想着吹奏乐部和园艺部的事。
修学旅行回来之后的两个星期,学校恢复了平常的校园生活,上课,午休,社团……如同往常的每一天。
就在这样寻常的一个金曜日下午,紫原海夕蹲在学校的花坛前握着小锄头,漂亮的紫色长发扎在后脑,避免忙碌碍事而束起露出后颈的线条,下午的阳光洒在脖颈上面愈发显得白皙。
十月底是鸥台高校的文化祭,距离时间已经不远,在下周六正式举办,连续两天。
全校各个班级和部团提前就已经动员起来,园艺部同时也负责着校园美化的工作,紫原海夕身为园艺部的部长,退部前的最后一次活动当然要做得尽善尽美,就如此刻她正给花坛里的波斯菊除草,并修剪掉不完美的枝叶。
先前提前播下的种子正好赶上了花期,九月十月开始争相开放,颜色鲜艳形状美丽,波斯菊的花期漫长,晚熟品种开花能一直延长到十一月中下旬。
不过波斯菊根系发达,也容易疯长,蹲在学校正大门附近的紫原海夕忙碌着,没有注意到一波人的逐渐靠近,直到有人出声喊了她。
“这位同学,请问你知道排球部怎么走吗?”
稻荷崎高校的教练黑须法宗领着排球部抵达长野鸥台,一进来就看见了花丛前背对着他们的校服裙女生,对方专心的动作着细致入神。
黑须教练环视一圈没有看见其他人,决定向她问问路。
紫原海夕闻声在波斯菊丛前转过身,就看到了远道而来的这一群人,视线率先落在了他身后的白发少年身上,又在穿着同样的红色运动服外套的双胞胎和其他队员身上飘过一瞬,紫发碎发下的眼眸注视着面前在刚才询问出声的教练模样的人,等他说话。
对方自我介绍:“这位同学你好,我们是稻荷崎高校的排球部,接受艾伦教练的邀请来和鸥台的男子排球部进行交流的,请问你知道排球部的方向怎么走吗……”
紫原海夕听着他的话,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啊。”
十分钟前,与她同班的诹访和上林还有隔壁三年2组的野沢在花坛旁望着校门口正等着什么人,诹访忽然肚子疼跑去厕所了,留下二人在这儿继续等。
结果之后没过一会儿便被教导主任老师抓走喊去搬东西,临走前急匆匆的让她帮忙注意一下有没有人来找他们,看来他们等的就是稻荷崎的排球队吗?
也不知道两校距离遥远的他们是怎么联系上交流赛的,这就是教练们神奇广泛的人际关系吗?
还有,上林和野沢就算了,上厕所去的诹访过了将近十分钟也没回来,看来最近的肠胃大概不太好……
紫原海夕的脑海里冒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