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雾散去，台下众人紧盯着台上的黑影。
长老早就看清里面的场景，宣布道：“本场比试胜出者是……”
长老故意停顿一下，成功将众人的好奇心勾起，“褚暮！”
“什么？褚暮？！不可能，这不可能！”
楚衍白了那人一眼，没好气地说：“什么不可能？怎么就不可能了？承认别人优秀很困难？”
那人急忙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楚衍眉梢一跳，“那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那人支支吾吾许久，愣是没崩出一句完整的话语。
楚衍没了耐性。
他转头起身抬脚上台一气呵成，气势汹汹，内心却只是想着和褚暮贴贴。
褚暮走得极快，刚出比试场地就被三长老叫住。
三长老乐呵呵地说：“小楚啊，你师妹这么厉害怎么不和我说声呢。”
“说了我好让我那不成器的徒弟认输啊，看看现在，我那徒弟重伤啊，浑身是血，昏迷不醒啊！”
是个人都知道这位三长老是来找事的，他故意这么说。
一是为了打探褚暮信息。
二是为了他那重伤的徒弟。
三是为了敲打敲打这位实力强大的弟子，好让她不要出手过重，伤了宗门内部的和谐有爱。
至于怎么敲打，可就不好说了。
一位弟子匆忙赶来，他忽略这里奇怪的气氛，气喘吁吁道：“三长老，二长老叫你过去她那。”
三长老依旧是那副乐呵呵的模样，“好好好，邹长老又有事‘找’我了。”
在这五位长老中，属三长老最护犊子。
每当他有什么好的灵丹灵植，都会优先给自己的徒弟。
上次一位不知名金丹修士伤了他徒弟，他就动用了自己能用的权利，花费了大半精力，找到那位修士，“稍稍”教训那修士一番。
从此，三长老，贺邱闵的大名因为护犊子让不少宗门知晓。
二长老，邹敏和他最熟，一个月里都要约见他不下十五次。
也因此，三长老和二长老的流言蜚语在流印宗弟子间流传。
三长老走后。
楚衍想约褚暮一同去珍奇堂吃饭，褚暮一口否决。
楚衍哭唧唧，“小师妹……”
褚暮抬手，“打住，你很吵。”
楚衍：……我的小师妹，呜呜呜呜呜……
天色已经黑了，褚暮伏在桌前，看着窗外。
一阵寒风吹过，褚暮感觉不到冷，她伸手顺了顺额前的碎发。
莫名的困意涌上心头……
次日清早，楚衍继续参加比试。
这轮比试结束。
擂台上，他眸中泛着光，整个人熠熠生辉。另一个擂台上，余满秋也刚结束比试，他沉稳下台，面色如常。
角落里，褚暮目光停在楚衍身上，神色晦暗不明。
李长老接过另外四个擂台长老传来的刻板，看完挥手，刻板消失在半空中。
“下场比试，楚衍对战余满秋，休整半小时。”
弟子甲：“大师兄对战二师兄？”
弟子乙：“这次不会再出现宗门双骄了……有点可惜，看不见二师兄的绝代风华了……”
弟子甲：“么？绝代风华？”
弟子乙：“才华浅陋，才华浅陋……”
弟子丙：“我想看褚暮耍剑，你们不想吗？”
弟子甲：“对嚯，但又不对。是五师姐，叫什么师姐的大名。”
弟子丙：“师兄教训的是。”
弟子甲：“我也想看五师姐耍剑。毕竟五师姐是剑修，但五师姐就比试了一场，那场没有拔剑。”
弟子丙：“褚……五师姐不会没有剑吧？”
弟子乙：“有。五师姐回宗门的时候，我看见她有佩剑，那把剑看起来真的很……有灵气。”
褚暮不知不觉地摸到楚衍身侧，轻声唤他：“楚衍。”
楚衍茫然。
这声音不是小师妹的吗？怎么这么……不可能吧，小师妹不可能这样喊他！
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身侧。
真的是小师妹！
小师妹是受了什么刺激？！也有可能……是幻境！！！
狂风大作，白雾不知从何处起，刹那间，掩盖住整个闲云阁。
诸位长老驱开白雾，飞到高空中，却被比他们更强的灵势压下。
“嘭”！
地面被强大的灵压压裂，众长老纷纷砸在地面，灰尘扬起，混在白雾中。
白雾散去，一个巨坑出现在各弟子眼前。
其中一位长老勉强抬起他那七窍流血的面孔，撕心裂肺地大喊：“跑！离开这里！”
“跑得了？”
这声音空灵诡异。
黑袍人缓缓落下，随意踩在一人头上。
黑袍人面容被遮住，只看得到裸露的下巴。
着实不太清楚，“他”是怎么看清人的……
楚衍双手持剑，紧紧护住褚暮。周清悦从人群里钻出，寻到她的楚衍和余满秋后，掏出一沓符箓塞进褚暮手中。
是防御符。
周清悦一边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