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河里沉塘,面对他们的都是必然的结果,他们也不关心和在意事实。而巫师们只要施展一个小小的魔法就能够得到真相。” “在那样的环境里,麻瓜们因为自己的力量不足而恐惧身负力量的人——巫师们因为自身生产力的发达而拥有了更高的精神文明。斯莱特林发现了这一点,他渴望教导出杰出的人才,而当时的麻瓜在那样的社会背景里几乎没办法拥有自我的、自主的思想——所以他才在当时拒绝麻种巫师。” “但你看看我,罗齐尔。”她说,“我有莫名地挑起事端、随意地审判他人吗?我看上去是个露毛饮血的野蛮人吗?” 男孩认真地盯着她看:确实,艾伯特的礼仪方面无可挑剔,甚至比部分纯血家族出身的同龄人、甚至是高龄人还要彬彬有礼,而且——虽然罗齐尔不愿意这么说——但她确实很有派头,一言一行都能让人感觉得到那种微妙的上位感,这是普通人装不出来的。 如果客观地除去他们之间的不愉快的话,艾伯特在整个霍格沃兹的名声都非常的好——无论是纯血统还是混血,更不要说麻瓜们了。甚至在他最初提到艾伯特的时候,如果他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甚至有可能得到很多人的驳斥。 “但现在,随着生产力的发展,麻瓜们拥有了取得真相的手段,也发现了能够让他们生活的更好的规律。他们发展了自我,在经济发展的同时也发展了思想。至少在现在,会有偏颇的想法的人反而是少数派了。” “当然,我并不是在攻击纯血论——我只是希望你能够明白,这个论点的提出的原因是什么。” 罗齐尔的嘴巴紧紧地抿了起来。 “斯莱特林实际上从来都没有血统论。”她说,“至少没有写在我们院的院规里,我们的准则一直都是力量——谁有力量,谁就能成功。如果一个姓氏已经不能代表力量了——又或者他的力量已经衰微了,那这个姓氏还有什么可以拿来震慑他人的呢?” “那马尔福呢?”罗齐尔不忿地说,“马尔福难道就不是血统论了吗?” “这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了。”她笑了起来,“你难道没有听说过他们的发迹史吗?你以为他们现在的封地、财富,是怎么来的?他们的祖先的风流事迹现在还挂在大英博物馆里呢。” “他们才是最聪明的:因利致导,而非循规蹈矩。在伏地魔蓬勃的期间,他们支持纯血论,在资本累积的期间,他们又倒向麻瓜,甚至与麻瓜们通婚。” 罗齐尔惊讶地盯着她的嘴唇说不出话。 “抱歉,是‘那个人’。”她说,“我一时间有些忘了。” “所以,你的感想是什么呢?” “我——我不明白。”罗齐尔觉得自己要被她说服了,他原本就不致力于学习,而艾伯特说出的这些又确确实实是他从小听到大的,从这个角度来看她说的一点儿也没错——她对巫师界的了解甚至比他还要多。 如果血统和名声真的那么重要的话——那他不至于到现在这个地步,如果他像马尔福一样富有的话——就算是马尔福那种嚣张跋扈的性格也有人上杆子去找他。 “我并不是想要标榜我的思想是正确的,埃尔文。”她看着他的纠结的表情笑了起来,“我从来也不是想要和你对立——我认为每个人都应当为他们的行为负责,最开始你受到的来自我的恶报,仅仅是因为你不止惹怒了我,你还殃及了我的朋友。” 她定定的看着他:“或许其他的个人攻击都还好说,但我的朋友是不能触及的雷区,埃尔文。如果你能够意识到这点,我们或许也能成为朋友也不一定。” “如果你意识到了你先前的错误,并且愿意改正他——我会很高兴认识你的。” “力量才是最重要的。只要你拥有足够的强力,有什么人会不愿意来到你的身边和你结识、与你成为朋友呢?如果说罗齐尔因为先前的一些选择沉寂了,为什么不可以因为另一个人的选择重新闪耀呢?” 艾伯特的魔杖轻轻地一挥,他就被一股莫名的力从草地上拖了起来。他口袋里的魔杖轻飘飘地飞了起来,然后靠在了他的手上。然后那个女孩也站了起来。 “我们先前发生了一些不愉快,但那些都可以过去。”女孩笑盈盈地说,“你可以在现在就事先体会一下。” “我们先前都太匆忙了,而我因为朋友被冒犯而怒火中烧。但现在你可以有一个新的机会。”她说,“我们可以来一场正式的决斗。” 男孩碧绿的眼睛看了看自己的魔杖,又抬眼看了看她,然后抓紧了原本漂浮在他手边的魔杖:“可以。” “你可以用你知道的任何魔咒,这没关系。”她看上去自信极了,“不用担心你使用的魔咒会‘超纲’,如果你打败了我,这反而能够证明你自己,对不对?” 已经很久没有人愿意用这种态度对他了,即使是低年级。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平等地、充满了尊重的对抗了。罗齐尔没有说话,他点了点头,然后他们双方都默契地背对着向前大跨了三步,然后不约而同的回头。 “我很荣幸。”那个女孩看上去心情非常好,她说完了这句话后,他们两人就互相对着对方鞠了一躬,然后瞬间举起了魔杖。 “除你武器!”他们一同大喊。 但女孩身子一侧,就避开了他打过去的魔咒,而他的魔杖因为剧痛被打开了——却没有随意地飞到一边,反而又慢悠悠地飘回了他的手里。 他又输了。 屡次败给一个岁数